梅香慌神,不应该啊,即便自己再笨手笨脚,这茶也不应该用一言难尽来形容吧。梅香试探性地喝了一口,也像陈婶一样不再喝第二口。
她尴尬笑了笑。
“陈婶,或许我没有这个煮茶的天赋。”
“……”
第二日,陈婶看到姑娘锲而不舍地再煮了一碗给她时,她心中只想说一句话:“姑娘,你不要再祸害我了?”只是,化悲愤为力量,陈婶再次饮了一口。
“姑娘,你自己尝尝吧。”
梅香愣,知这是不好喝。
她很无奈,这茶煮不好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一晃,半个月过去了。
梅香望着门口,问陈婶:“陈婶,方泽什么时候回来?”
陈婶摇了摇头。
“过几日吧。”
陈婶说的过几日,延续了好几日。他仍然没有回来。
梅香淡淡地望了一眼天空,天气晴朗。坐在太阳下,暖洋洋的。
“陈婶。”她唤道。
陈婶走来。
“姑娘,怎么了?”
梅香指了指晾衣杆上的狐裘。
“听说这狐裘,方泽很喜欢,我把它洗干净了。”
陈婶惊讶地看着她。
“你怎么办到的?”
梅香指了指手中的药,一脸地求夸奖地说:“我从铺子里买的。”
“挺贵的吧?”陈婶瞟了一眼,包着药的纸。
梅香点了点头。
陈婶欲言又止。
梅香知她想说什么。她没有银子,这钱怎么来的。
梅香握了握脚上穿的靴子。
“娘亲留下的。”
陈婶愕然。
知她父母早早离开,许是担忧她,留了一些家当给她。
“虽不多,可买这药足够了。”
陈婶摇头,有些不赞同。
“姑娘,以后不要那么破费了。主子回来,会说我的。”
梅香摇头:“不会的。他不是最喜欢这件狐裘吗?”
“是,最喜欢,可他不会说你,可会说我。”陈婶点头。
“不会说你的。”梅香说。
她那信誓旦旦地模样,陈婶愣了愣,差点信了她:“或许吧。”
狐裘搭在晾衣杆上,在阳光下闪着微微的光泽。
“煮茶学得怎么样了?”陈婶转头问梅香。
梅香望着手中的茶具,摇了摇头。
“还是难喝。”她有些不解地说,“我在这上,或许真的没有天赋。”
陈婶扶额,她也想说,你确实没有天赋,不要再糟蹋她了。可前天夜晚,主子回来,听她提起梅香正在学煮茶的事时,他说:“哦,那我很期待。”
陈婶只能昧着自己的心对梅香笑着说:“你再试试。”
“好。”
这些天,她负责烧水。奈何,这茶到了梅香手里,不知道为何,总是很难喝。她都难以下咽的东西,主子自然不会喝。可她到底是低估了主子。
梅香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她不能多做挪动。
外伤已好,内伤还未全好,但坐在一旁,煮个茶还是可以的。
可是不管她如何努力,学习,煮出的茶水总没有陈婶好喝。
自己又喝了一口。
难以下咽。
梅香仰头。
这很难啊!
希望贵人归来时,不要点名要她煮茶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