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女帝在尊凰公主的庆诞辰之宴上正式公布赐婚一事后,至凰国的世家好儿郎们简直是去除了多年的心愁,无一不真心实意的为尊凰公主感到高兴。
咳,好吧。
更多的是为他们自己能就此摆脱魔爪而感到高兴。
这事儿传入尊凰耳中,她呵呵一笑,不甚在意。
到是鲛玉龙看向尊凰的眼神,更多了一分嫌弃。鲛人族男女平等,他自是难以欣赏这凰映月所谓的风流潇洒。
凰映月在案前忙活了一早上,简直不比那女帝清闲几分,叠的高高的信件和密函是一封接着一封,无穷无尽似的看不完。
鲛玉龙本就无事,也就入乡随俗。待嫁之身不便出去瞎溜达,所以也就只能日日凰映月看信,他看凰映月看信了。
如此无聊,但也不能过问信的内容。今日好不容易传来个能谈的话题,便开口了。
“你究竟是祸害了多少好儿郎,才落得风评如此之差?”
“祸害?本公主这般貌美,怎么能说是祸害呢?被我瞧上,那可是好事儿。”
凰映月也晓得鲛玉龙近几日太憋屈了,所以便一边办公,一边分点精力跟他逗贫。
“我怎没觉得是个好事…”
脱口而出的话让两人皆是一愣。
这婚约是假的,戏也是他们亲自编的。但如今的他们,好像都有点入戏了。
“咳。你打算让我一直呆在这小破水缸里?”
鲛玉龙不自然的转移了话题。
凰映月站起身,也选择性遗忘掉刚才,顺着新话题说。
“自然不是。我已命人在后花园为你开了湖,约莫是再过几日便也就好了。你若想看,自己叫人带你去看便可。”
自从那日做戏,鲛玉龙是实打实的把伺候他的奴们一顿狠揍,虽伤势都不重,但也确实就此成功的立了威。
凰映月可一点不担心除了自己还有谁能欺负他了,要说是他闲的手痒欺负了她尊凰殿的其他人,到还有几分可能。
刚那一叠密函中夹杂了一封来自鲛人王的信,约了地址,请求一见,商谈交换人质之事。
凰映月订婚可谓是一传十十传百,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鲛人王听闻便也知晓自己是抓了个冒牌货,远不及凰映月这边的鲛玉龙来的有分量,所以这封信,不是威胁,而更似请帖。
“你拿着这封信要去哪里?”
鲛玉龙眼尖看到凰映月手中的信封很是眼熟,像极了父王惯用的那种。
“你猜呢?”
凰映月晃了晃手里的信,不信鲛玉龙猜不到。
“我也要去。”
鲛玉龙明显是激动的,说着就要幻出双腿来。
可凰映月一抬手,就如同曾经束缚凤弋夜一般,将鲛玉龙也用灵力拴在水缸里了:“别做白日梦。”
未开尾,也就是还未成年的鲛玉龙。就算是纯王脉,也跟凰映月差的远呢。
“你不信我?”
不知怎么的,鲛玉龙感觉有点受伤。
一起合作算计了汀泉女帝后,在鲛玉龙单纯的世界里,两人就已算是很亲密的朋友了。
“就算我信你,我也信不过你父王啊。实话讲,我这次为了从汀泉刀下救你而奔波回来时,你父王可还当了次拦路虎,我根本打不过。”
“我父王?”
鲛玉龙就如同当时遇到鲛人王突袭的凰映月一般懵圈,他也不懂自己父王怎么会以这样的身份参与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