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天色尚在朦胧之际,凰映月就一个咕噜起身,巴巴跑到偏殿来赏玩自己日思夜想的小鲛人了。
他那天蓝色的鱼尾又大又美,很是惊艳,鱼鳞一片片打理的整齐且光亮,仿佛一波波蓝色幽光在他的鱼尾上静静流淌,鱼尾上方则是更加诱人的人鱼线和六块腹肌,性感极了。
“可惜,怎么不是八块腹肌呢?”
本来正在一句一句由莺歌翻译地教着小鲛人人言,凰映月却难以自持眼前美色,一个恍神就把心底的感慨不小心说了出来。
莺歌本是翻译的正顺口,到了这句猛然一顿,迅速低下头,当做什么也没听到,闭嘴不敢再言了。
小鲛人也本是习惯了凰映月说一句,莺歌便立刻给他翻译一句的节奏,学的正认真,这突然的停下,他是闹不懂了。有些急,巨大的鱼尾“吧嗒吧嗒”不断地拍打着鱼缸,催促着莺歌快点给他翻译。
小鲛人这没使劲儿的几下扑腾,到惹得杠子里的水一下子溢出了不少,弄湿了好大一片地。
看着这一地带着海腥味儿的水渍,莺歌脸色瞬间惨白,赶忙跪地请罪:“公主赎罪!这鲛人愚钝,不懂规矩。奴这就清理干净!”
按常理来讲,凰映月哪怕再宠爱的男宠,若何时令她感觉到了一丝一毫的不妥,甚至可能就单单是她突然不够喜欢了,都可能被毫无缘由的当场处决掉,毫不留情。
莺歌可是怕极了这小鲛人被凰映月一个不爽就轻易弄死了,毕竟…这鲛人可是女帝大计中至为关键的一枚棋子。
看着紧张的莺歌,凰映月摆了摆手,笑了:“紧张什么?这么罕见的玩物,我可还舍不得他死呢。”
“怎么?同是一个海里出来的,又瞧着这鲛人俊美无双,你动心了?”,凰映月语气温和,放佛是在问今日天气般的随意,“等本公主玩够了,赐婚于你们倒也并无不可。”
莺歌从女帝初登基,就被指派过来伺候凰映月,到如今成为贴身侍女也有些个年头了,岂会不知尊凰公主向来变脸比翻书快,公主此言,定是不满自己替鲛人开口求情了。
莺歌只道是凰映月吃醋才试探自己,连忙撇清:“奴不敢,这鲛人和奴的使命就是伺候好公主,万不敢多做他想!”
“哦,是吗?”凰映月眼神凌厉地扫过水缸中正犯懵的小鲛人和恭敬跪地一直还没能起来的莺歌,手指卷上鬓间发丝,转呀转,把玩着,“那也就是说,我当真想弄死他,你也必不会拦咯?”
这语气竟当真是动了杀念!
“奴不敢拦公主,只是…”跪着的莺歌一闭眼,一咬牙,不得不交了个情报,“奴听闻,过几日东西南北四国可能派遣使臣来访,庆贺女帝成功捕获鲛人,届时…届时女帝可能要…向各国来使展示一番…遂以……”
“哦~你消息到是灵通。”
听不出喜怒的话,让莺歌更加紧张起来,脊背上都冒出了一层薄汗。她分辨不出凰映月是否是察觉到了什么。
“多亏你提醒我,不然到时没了他可要落了我至凰国的脸了。”凰映月转身离去,嘴角勾起,对于知道了女帝的下一步动向和安排她满意极了,“既是如此,我今日也乏了,就改日再继续教这条笨鱼吧!”
“是,恭送公主。”
凰映月走后,莺歌如同被抽光了全身的气力般,瘫坐在地…她幽幽地看着水缸中的鲛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