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四,艳阳高照,整个八中仿佛蒙上了金色的薄纱,看上去很梦幻。
早上,大家来到操场集合,举行开幕式。每个班都要举着班旗和班牌在主席台前走过。
高三先走,完了就到看台上站着。到高二了,沈之桃四处张望,好像在找什么。
林幼渔碰碰她的肩膀,“人在那儿呢!”
“哪儿啊?”沈之桃够够脖子。
林幼渔伸出手,指了指宋雨泽。
沈之桃顺着她的手指,看到了方队里的少年,穿着校服外套,是深蓝色的呢子大衣,里面穿了件白色高领毛衣,刘海软软地搭在额前,看上去很温柔。
站在宋雨泽旁边的陈深对视线很敏感,他感觉到有人在往这边看。于是抬头看了一眼看台,正好看到林幼渔的手指指着他们。
再看看一旁的沈之桃。他胳膊捅了捅宋雨泽,低声道:“看台上,第三排左数第二个,在看你呢!”
宋雨泽向看台看去,隔着远远的距离,他看到沈之桃了,小姑娘今天扎了麻花辫,软软地垂在肩上,穿了粉色的毛呢外套,前面还吊着两个白色的毛球。
他又看看旁边的林幼渔,低声道:“我觉着林幼渔也在看你呢!”
陈深“嗤”了一声,“你该去看眼科了。”
开幕式挺无聊的,无非就是各种慷慨激昂的鸡汤,校长讲话,各种主任讲话,运动员、裁判员宣誓。
一晃眼到了中午,很多学生都选择去校外吃饭。林幼渔和沈之桃也不例外。
到了校门口的火锅店,俩人坐下,摘下了围巾。沈之桃看看周围,“他们吃火锅都是一堆人一起,咱俩显得好冷清哦。”
林幼渔扫了一下周围,好像真的是这样。“没事,两个人吃得饱。”
陈深一帮人到火锅店时,已经满座了。宋雨泽眼尖,看到了沈之桃,跑过来:“那个,你们不介意我们拼个桌吧?”
沈之桃下意识地想说好,不过还是问了问林幼渔。
“随便吧。”林幼渔低头玩手机。
宋雨泽在沈之桃旁边坐下,陈深坐在林幼渔对面,童鸳坐在他身边。
菜上来了,宋雨泽忙着下菜。饭桌上,因为有宋雨泽,所以也没有出现冷场。
林幼渔想吃牛肉丸,奈何筷子太滑,她夹了几次也没能夹起来。只好用漏勺了,但是漏勺在陈深手边。
牛肉丸还是陈深?
林幼渔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前者。她朝陈深摊开手掌心,淡淡道:“把漏勺递给我一下。”
陈深看到眼前突然出现的白嫩嫩的手,懵了一下。然后拿起漏勺,正准备放她手上,他才注意到,白嫩的手掌心上有一道疤,长长的,细细的一条。
“给我啊。”等了半天,林幼渔出声提醒。
陈深把勺子轻轻放她手心里。然后低下头吃菜,脑海里全是那条疤。
吃完火锅,沈之桃拉着林幼渔去买奶茶。陈深去了药房。
当看到少年小心翼翼地把药膏揣在衣袋里时。童鸳有些震惊,“你真的喜欢她啊?”
陈深看了她一眼,“她手上的伤是因为我才有的。”说完便抬脚离开药房。
童鸳看着他的背影,日益宽阔的肩膀,肩宽腰窄,充满安全感。每次问到他是不是喜欢林幼渔时,他总是答非所问,这算是默认吗?
童鸳鼻尖发酸,她觉得那个背影离她越来越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