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几棍,陆明帆几乎用尽了浑身的力气,而且铁棍又粗又重,而林幼渔的腿很细,就一把硬骨头硬扛着。
十几棍下来,鲜血染红了牛仔裤。林幼渔脸色惨白,额头上冒出虚汗,嘴皮已经咬破了,渗出一点点鲜血来。
宋雨泽实在有些看不下去,毕竟他还算是一个善良的,心肠软的人,更何况林幼渔还是个美女。他犹豫再三,侧头说:“深哥,要不,咱帮帮她?”
陈深好像就在等这句话似的,“唰”地一下站起来,走到林幼渔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眉头皱得比林幼渔还深。
陆明帆退到一旁,又是一阵点头哈腰。
陈深俯下身子,在她耳边道:“叫声深爷,我可以考虑护着你。”少年的气息喷在她的脖颈上,痒痒的。
林幼渔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然后勾起唇笑了笑。最后对着陆明帆说:“快啊,我就等着你废了我的腿啊!”
陈深恼了,“不识好歹的东西!”然后转身就走。
陆明帆觉得要尽快处理掉她的腿,于是高高地举起铁棍,蓄满力,重重地,沉沉地焊在她的腿上。
那一刻,林幼渔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碎成渣渣了!
“唔。”她实在忍不住闷哼了一声,然后整个上半身倒在木椅的扶手上。
陈深猛的回身,一脚踹翻了陆明帆。本就摇摇欲坠的陆明帆跟地板来了个结结实实的亲密接触,发出“咚”的一声。
他赶紧爬起来,一脸害怕却又讨好:“深...深爷,怎么了?”
“滚。”少年压低了嗓子,咬紧了牙齿。
陆明帆一看这神情,连滚带爬地滚出了包间,连拐杖都没拿。
陈深走上前,看到原本浅蓝色的牛仔裤此刻染上了刺目的血红,而少女已经脸色惨白,没有血色,额头上布满了汗珠,刘海贴在脸上。
“操!”陈深准备将她拦腰抱起,可手一碰到腿,林幼渔便忍不住大叫。
“老子真是上辈子欠你的!”然后弯腰扛起她,就往医院奔。
医院里,医生剪下了牛仔裤,用棉签给她消毒。酒精就这样碰上血肉模糊的伤口。
“啊啊啊!!!”林幼渔的叫声快掀翻医院的天花板了。吓得宋雨泽一激灵。
陈深掏掏耳朵,把手臂递到她面前,满脸嫌弃:“你可积点德吧!等会儿医生给你消完毒估计得去耳科。”
林幼渔听了,也意识到自己的过失,抿抿嘴,垂着头。
“刚刚不是还一脸无所畏惧?现在知道疼了?刚刚不是很厉害?我还以为你铁打的!”陈深语气咄咄逼人。
林幼渔默默听着,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刚才忍得住,现在一碰着就忍不住大叫。这么听了陈深的数落,他妈的还有点儿委屈?!林幼渔真是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
看着眼前少年的手臂,肌肉线条流畅,凸起的青筋散发着荷尔蒙气息。林幼渔推开他的手臂,把头转向另一边。
消完毒以后,病床上的被子成功被扣出一个大窟窿。
陈深无语极了。
护士姐姐缠好最后一圈绷带,“你这个还是比较严重的,先在医院观察一天,看有没有发炎的症状。”
“好。”林幼渔乖乖点头。然后钻进了铺盖窝里。
陈深去缴了费用,回来只看到少女毛茸茸的脑袋露在外面。
“那个,谢谢你!我回头会把钱还给你的!”林幼渔坐起来。
陈深拉过一把椅子在床边坐下,目光沉沉地看着她。
就这样过了好几分钟,林幼渔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这目光实在是太炙热,能把她烧化了。
“你,你别这样盯着我啊!我说了我会还你钱的!今天的事情真的很感谢,如果以后......”
“林幼渔。”陈深突然打断了她,声音有些沙哑:“你记不记得我们的赌约?”
“记得。”林幼渔也认真地看着他。心想:我都成半残废了,你还能让我怎么滴!
“我要你,爱我。”陈深轻轻开口,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力。
林幼渔愣了愣,然后突然笑了,笑得那样明艳,在雪白的灯光下。
“我爱你。”她笑着说。
陈深垂眸,她可以对每个人都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