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对不起
网球场：6比5，欧阳肃胜了。
“气死我了！”将水瓶捏扁，刘一冰气急败坏。却又无可奈何，只得自己生着闷气。
“呵呵，承让了，刘大小姐。”欧阳肃在她对面坐下，笑嘻嘻地说。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刘一冰真不是一般的女人。有能力，有容貌，有身材并不稀奇，但令他惊叹的是她还兼备了各种其他女人显弱的方面。
“哼，”刘一冰冷哼一声，说：“我技不如人，也不好说什么，恭喜你赢了。”
“其实你打的不错。”欧阳肃笑笑，喝了口水，看向她，问道：“专门学过？”
既然事先约定好了如果输就对他态度好点。所以，尽管刘一冰并不情愿，可是口中的语气还是缓和了许多。她淡淡一笑，说：“我可没时间去学那玩意儿，不过是跟瑶瑶打着玩的。”
“哦？凌少夫人也会这个？肯定经常被你欺负。”见刘一冰对自己的态度有所改善，欧阳肃的心情好了不少。
“哼。”刘一冰不屑地笑了笑，说：“你可别小看她。我自认为是女人中各方面都是少见的佼佼者。可是，一旦和她比起来，都略显逊色。”
欧阳肃一愣，从高傲的刘一冰嘴里说出类似于技不如人的话已经是颇为惊诧的事了，更何况令她服输的人竟然是娇小柔弱、爱犯迷糊的沈月瑶了。
“你别不相信。”刘一冰一笑，看着他，郑重说道：“那个丫头虽然平时看起来单纯迷糊，有些迟钝，偶尔还会惹些小麻烦，但是，她娇小的身体里可是蕴藏着一般男人都无法企及的强大力量。所以，千万不要犯着她，否则，定会吃大亏。”
“哈哈，说得那么邪乎。”欧阳肃哈哈一笑，显然是不相信。
刘一冰突然来了兴致，也不生气，只继续说：“但她却是个极其善良的人，有自己的原则，又极其理性，她清楚地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只是，大多数人看不到这点，人们只是从表面看到的做结论，妄自下定义说她是个幼稚而爱犯迷糊的小孩。”
“看得出来，你们感情很好。”欧阳肃看着她眉角淡淡的伤痕，他知道，那是一个星期以前她为了帮沈月瑶挡摄象机撞到时受的伤。
“呵呵，从八岁起，就两个人独自在遥远的国外相依为命地过了十二年，能不好吗？”刘一冰理所当然地一笑，说：“她是个有着玻璃心的女孩，清澄纯澈，只是，在等着一个能看到她内心美好的人。只可惜。”说到这里，刘一冰顿然结束了话题。
“怎么不说了？”欧阳肃问。
“哈哈，该回去了。”刘一冰一笑，提起了背包说了声，就站起来。
“我送你。”欧阳肃拉住她的手。
“省省吧。”刘一冰抽回自己的手，敛眉看他，说：“虽然输了，我不得不信守诺言对你客气。但是，我还是得告诉你，本小姐对你还是一点好感都没有，老男人！”
欧阳肃面容一沉，刚才的好心情瞬间烟消云散。
“我可不想再困在你的车里陪你无聊地转圈。”她撂下这话，就扬长而去。只留下了阴郁着脸的欧阳肃，不禁低斥：“你这个女人。”
“哥哥，你的身体现在有什么反应啊？”头朝着床尾趴着，沈月瑶问着对面书桌上打字的凌仁轩。
修长的手指停了动作，凌仁轩看向床上。沈月瑶穿着件水蓝色睡衣，上面还映着日本动画片中的樱桃小丸子的图象。干净的面容上，一双清澈的大眼睛，眨呀眨地看着自己。双脚抬起，在空中摆动，根本就是个孩子的样子。不过，客观上来说，身材倒是不错。
看着那双好奇的大眼睛，凌仁轩来了心情，饶有兴趣地问着：“怎么，你希望我有什么反应吗？”
“我当然希望哥哥什么事都没有。”沈月瑶并没有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只是一翻身，看着天花板，悠悠说道：“只是听说那药女孩子吃了会生小孩，让我很好奇男人吃了那个东西，会生什么？还是说会有什么反应？”
“咳咳。”一听这话，凌仁轩便马上被杯里的水呛到，一阵咳嗽，脸上的表情又青又红，看着她，说：“你在英国都读了些什么呀？男人怎么可能生什么。小脑袋瓜里不知道装了些什么，我看，娶了你的男人，少不得要生气。”
“哥哥，你生气了吗？”沈月瑶一动不动，只是有一下没一下地理着散在肩上的长发，懒懒问道。
“你们小两口怎么还不睡？”门突然打开，凌妈妈探进半个身子，见两人还在聊天，便问道。
“妈妈！”一见凌妈妈，沈月瑶条件反射性地翻身下床，跑过去就给了对方一个bighug，甜甜地叫唤。
经过下午的相处，沈月瑶渐渐适应了凌仁轩的家人，反应也不那么拘谨了，倒真依言把他们当自己家人一样看待，偶尔还撒撒娇或是说说小秘密，反而比凌仁轩还要熟稔地与他们沟通交流。
“真是。”凌妈妈笑出了声。这个媳妇像有了魔力一样，真的是越瞧着越喜欢，就是看着，心情也回莫名的大好。这样单纯可人的小姑娘，在今天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真难找到几个。爸爸真做了个英明的决定。
想着，凌妈妈理了理沈月瑶的头发，问：“瑶瑶，怎么还不睡啊？听说你最迟10点就睡了。”
“妈妈，你怎么知道？”沈月瑶错愕。
“哦，是你妈妈告诉我的，说你生活很有规律，一日三餐不落，还早起早睡，最迟不超过10点睡，8点起。”凌妈妈的眼神躲闪，而后笑着回答她。毕竟不能告诉对方自己让王珍每天报告她情况的事吧？
“这样啊。”沈月瑶点了点头，才说道：“我有点认床，不过很快就要睡了，妈妈怎么不睡？”
“哦，我。”凌妈妈看着她那双清澈无邪的眼睛，一时语塞。总觉得欺骗她这个小丫头有种犯罪感，尽管是“善意”的谎言。
见凌妈妈说不出话来，凌仁轩笑出了声，看向沈月瑶，有些含沙射影地说道：“瑶儿，你不知道，妈妈有个习惯，就是每天晚上查完房才会去睡。否则会一夜难眠的。”
凌妈妈听言，瞪了儿子一眼。她可不相信瑶瑶不知道，他也会不知道。
这个臭小子，还不是你不完成任务，才弄得我这个婆婆忙活个不停。还好意思说？！
吗，您还是省省吧。您这个儿媳妇看起来单纯，其实古灵精怪着呢。看向母亲，凌仁轩的眼中带着笑意。
沈月瑶并不太关注着对模子的眼神对话，但也闻到了空中焦灼的战火气息。只是单纯地相信了凌仁轩那话中的字面意思，拉着凌妈妈的手，说：“妈妈，我们这边很好，这么晚了，您还是早点睡吧，不然对身体不好的。”
“哦好，那你们也早点睡。”凌妈妈干笑着应声，特意加重了“你们”二字，还不忘又瞪了眼凌仁轩，眼中带着警告的意味。
“各个，妈妈好奇怪啊。”关上门，沈月瑶疑惑地说着。今天凌妈妈的举止都非常的奇怪，但又说不出为什么。
“呵呵。”凌仁轩淡淡一笑，心中不禁好笑：这个傻丫头，那么明目张胆的动机你都没看出来？是装的，还是，又犯迷糊了？
沈月瑶才不理会太多呢，打了个哈欠，便爬回了床上，抱起了从家里带来的毛绒玩具，便侧躺在床上，呢喃了一句：“哥哥早点睡，我困了。”
不久，便已入睡。
看着像个孩子般抱着玩偶入睡的沈月瑶，凌仁轩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带着宠溺的元素，关了电脑，便起身走过去，在她旁边躺下，关掉灯，也睡了。
一夜，安好无事。
清晨，一缕阳光照了进来，透过窗面照在熟睡的两人身上。
“少爷，少夫人。”小丫轻敲了几下门，没人回应，一旋门把发现没锁，便开门进去，却在看到床上的一幕后赶紧把门关了。
“怎么了？叫你叫人，怎么这么久还不下去？”朱嫂走了过来，有些生气地叫她。
“嘘！”小丫啦过朱嫂，将食指放在自己嘴上，让她小声说话，指了指门里面。
“怎么了？”朱嫂不解地问她。
小丫打开了门，示意朱嫂往里面看。
朱嫂看了眼她，而后疑惑地朝里面看去。
雪白的床单上，两个熟睡的人浑然未觉来人的打扰。
凌仁轩的右臂上面枕着沈月瑶的脖颈，一头云发披散开来，阳光下乌黑油亮。沈月瑶伸长双臂紧紧地环着凌仁轩的脖子，靠在他怀里，蜷着腿，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一脸满足。
而凌仁轩则是侧着身对着她，下巴抵在她的额头，头一次睡得很沉，毛绒玩具早被丢弃在一边。
走近，看着两人的睡姿，朱嫂和小丫都忍不住互相看着轻笑出声。
“快去，叫夫人来看看！”朱嫂小声地对小丫说道。
“哦，好。”小丫恍悟过来，哑语应着，就轻声跑下了楼来。
消息总是传得很快，更何况整个家里也才几个人。于是，不过一分钟的时间，床上的两人便接受了五个人的注目礼。
看着小两口如此亲密的姿势，凌老太爷他们都露出了笑脸。
“咔嚓！”一个轻响，凌妈妈便用手机把两人的照片拍了下来，效果似乎不错，她的神情颇为满意。大家包括老太爷都围过来看她的拍摄效果。
“你们在干什么？”拍照的声音吵醒了凌仁轩，他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众人，平淡地问。
“啊？啊，仁轩你醒了？”凌妈妈反应过来，有些慌了，干干地笑了两声，说：“我们来叫你们起床啊。”
凌仁轩看了他们五人一眼，笑了，说：“是吗？看来我们睡得实在太沉了，竟然惊动家里所有人都来叫我们起床。”
听他这样一说，大家互望一眼，不约而同地，尴尬地笑笑。
凌仁轩也不动怒，抬手取下环在自己脖子上的小手，打算坐起来。
还在迷糊大睡的沈月瑶不干了，又伸出手去，拍了拍他的胸口，再一次紧紧地环住他的脖子，口中含糊地呓语：“别动，大叮当玩具不在，你就得好好工作，要是不乖，我就把你送到边区，给灾区小朋友当玩具！”
“扑哧！”听到她的话，所有人都忍俊不禁，笑了出来。却在看到凌仁轩阴下的脸后只得费力地忍着。偶尔还会有“嗤嗤”声。
看着槐中熟睡的人儿，凌仁轩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又看向他们几人，说：“怎么，还要看我们换衣服不成？”
听这话，大家呵呵傻笑了几声，逃也似的跑出了门，将门关上。
“真是。”门再次关上，凌仁轩低叹一声，低下了头，看向沈月瑶。她那干净的面容娇俏客人，嘟着小嘴，微颤的睫毛，一股清淡的发香扑入鼻翼，心中不自觉地微微一动。
头一次睡得如此安稳，如此沉。这让他自己都有些惊讶。是她的原因吗？让他忘了劳累，忘了绷紧神经，忘了烦琐的工作。
那半夜不知不觉地贴过来的身体，轻声含糊地呓语，还有细柔的双臂以及沁人的发香，令他在深睡中恍惚。成婚以来，都是在书房睡的，没想到第一次和沈月瑶睡在一张床上竟会这么自然，这么放松，甚至于被家人围观许久都未察觉。这是在以前不曾发生过的事情。
沈月瑶不同于其他的女人。她给人的感觉干净、美好，像溪流一样纯澈。跟她在一起，丝毫勾不起侵犯她的念头，反倒是安静、平和、轻松了许多，这种感觉，有些奇妙。
迟疑了片刻，凌仁轩慢慢探下头去，在她额头轻轻落下了一吻。
“嗯？”被吻扰到，怀中的人儿动了动，半眯着眼睛，在看到一张放大的俊脸后，一下子清醒过来，“啊”的一声松开了手。坐起，吃惊地看着他。
“你醒了。”凌仁轩轻轻一笑。
“那个，对不起。”沈月瑶低下了头，这才注意到了一边的毛绒玩具，暗自懊恼：昨天晚上怎么搞的？！
“醒了，就赶快洗漱一下，我们就下去吃饭吧。”凌仁轩也不多说什么，只是站起身径直向浴室走去，留下这句话。
沈月瑶一呆。昨天晚上，只是本能地觉着身边很暖，就不自知地靠过去，想索取点暖暖的气息，并没想太多。或许该说，她根本就不知道凌仁轩也在床上，而是兀自地认为自己抱的是毛绒玩具！
“真迷糊！”她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不过庆幸的是凌仁轩并没多说什么，这倒让她不是很尴尬。
可是，她还是蒙起了被子，盖住了头，无颜见人。
沈氏集团总部公司楼下的一个咖啡馆里：“呀，没想到我们一冰还有那么大的办公室啊！”沈月瑶张开双手，表情夸张地赞叹。
刘一冰喝着咖啡，并不回话。
“一冰，我们等下一起去吃饭吧？我请客！”沈月瑶继续说着。
对方仍不说话。
沈月瑶打量了她一眼，又说：“我刚经过购物街的时候，看到了一家刚开的新店，我们一起去看看？”
刘一冰侧了个身，依旧不愿搭话。
“刘一冰，你到底想怎么样？！”沈月瑶忍不下去了，开门见山地问。
刘一冰瞥了她一眼，说：“本小姐不大想和重色轻友的人说话。”
“不是都跟你解释了，我是被凌仁轩押解过去的嘛，你怎么就是不相信啊？！”沈月瑶说。
将咖啡放回桌上，刘一冰说：“本小姐也不和犯了错误还理直气壮的人说话。”
“一冰，”沈月瑶的语气软了下来，走到她旁边坐下，，说：“对不起啦，我真不是故意的。我那天换好鞋都快出门了，可是就不巧被凌仁逮了个正着，不让我出门，还扣押了我的手机，我不是故意要放你的鸽子的。”
“那你为什么还要叫欧阳肃那个家伙来？！”刘一冰抬眸看她，背向后仰躺在沙发上，生气地说：“不来也就罢了。明知道我讨厌那个花花公子，还偏把他叫来，你知不知道那天我憋了多少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