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周皇宫,皇上,为何不等下大夫、清河及广陵郡公回皇城后再做商讨呢?郑伟问道
朕之前与他们三人筹划之初时就说过,凡是以国事为先,现如今分别安排他们三人去别处办其他事,再者之前也是担心会打草惊蛇,所以一直不曾有所行动……!
那皇上此次又为何如此心急呢?
并非是朕心急,而是如若此时还不曾有所行动话,怕是以后很难找到机会了……此次宇文护从同州回长安,且未告知他人?我们的暗探也是在他出发后才知他已在回长安的途中了。也就是说宇文护这只老狐狸此番回到长安,并非如我们表面了解的那般,说什么回长安是为看望太后而来,只怕他是知道了些什么……
我们现如今……
估计就这两天宇文护怕是就要到长安城了,你即刻去按照朕刚刚所说的安排……其他的,只怕还是需要借助她老人家了……宇文邕说完一脸势在必得且展现出的一副冷然的笑意……这种笑意仿佛可以让人身陷无底深渊一般……
那臣先告退,即刻就前去办安排……
去吧……
宇文邕此刻看着这满园的樱花说道:丫头,朕这满园的樱花可是为你而种……本年这满园春季的樱花又要开了,这花也是一年比一年开得茂盛好看……这些年没有我的日子里……你该过得很开心惬意吧!可是……怎么办?即便你对朕这般无情,将朕忘得个干净……可朕,却还是想你……呵呵……宇文邕说完自嘲的笑了笑……
站在一旁的瑾蕊看着一脸哀伤的宇文邕,想说什么,却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将披风给宇文邕披上时说了一句,皇上:此时晨风有点大,小心着凉受了风寒就不好了……
宇文邕回头看着瑾蕊,不知是不是因为瑾蕊跟丫头在一起呆了几个月的原因,总感觉瑾蕊有丫头的影子在……
皇上……瑾蕊看着宇文邕一直看着自己,便出声打断了宇文邕……瑾蕊感觉到宇文邕那种空洞又似深情的眼神,像是在透过自己看着另外一个人的那种眼神……让她觉得不舒服……更有点吃味难受的感觉……
宇文邕收回眼神后走向自己的宫殿……
樱花谷,阿嚏……阿嚏……阿……你看你,我就说让你一大早就不要出来吹风了,你呀就是不听……高长恭将蓝儿拉入怀中宠溺的责备道……
蓝儿立马巧言反驳道:才不是呢……肯定是有人在想蓝儿了……嘿嘿……!
你是郑蓝儿,更是本王的王妃,我倒是想看看谁有这么大的胆,敢想本王的王妃……高长恭用手指轻弹了一下蓝儿的额头得意一笑……
痛……
蓝儿,你可知?如若当初我不曾遇见蓝儿你……怕是我高长恭这一生除了战场……不会想着自己还会有这些个儿女情长之事,也更体会不到,原来跟一个自己所爱的人在一起过完一生竟是如此美好……
蓝儿,谢谢你……
谢我,谢我什么?蓝儿一脸的疑惑与不解道
感谢上天,让我遇到你……
感谢郑夫人生下你……
感谢先皇将你指婚与我……
感谢蓝儿你的不离不弃,愿意陪伴与我左右……
更要感谢郑将军一人当父亲又当母亲的把你抚养长大,竟还让你长得如此灵动迷人……虽然这点让本王我有点苦恼……但是……
少来,你居然得了便宜还卖乖……
哈哈哈……
四哥哥,你看你,居然还笑……你不准笑……蓝儿假装娇媚生气且小声说道
为何不准笑……
你明知你每次一笑都会……都会…蓝儿一脸不看高长恭且娇羞的表情说道
都会什么……?
哎呀!不跟你说了……
每次耍赖,而且次次都用美男计……
蓝儿,这你可冤枉我了,本王对你何须用美男计。
就算是……
那也只是对你而已……
蓝儿看着高长恭突然说道,四哥哥……你说我们要是能这样一直在一起该有多好……
我的蓝儿又在胡说些什么了……我们当然会一直在一起呀……
蓝儿凝望着高长恭,心里却想着:原来有时候知道结局也未必是件好事吧…
蓝儿,你怎么了?是不是冻着了……高长恭一边说着一边将蓝儿拉入自己的怀里。
四哥哥,我们就这样静静的待会好吗?
好……都听蓝儿的……
北周,天和七年,公元572年三月十八日,北周皇宫文安殿,宇文邕见过宇文护之后,便领他进入含仁殿拜见太后。当宇文护将入含仁殿时,宇文邕便对他说道:太后年事已高,很是却越发爱喝酒。不是亲近的人,有时都不准拜见。还时喜时怒的,这脾气也甚是有点反常。过去我也曾劝告过多次,但太后她根本就听不进去。今日兄长拜见太后,还望兄长您再多劝劝太后才是。宇文邕说完便从自己怀中拿出《酒诰》交与宇文护,兄长可拿此本《酒诰》来规劝太后。
宇文护翻开看了看说道,还是皇上想得周全。
北周皇宫含仁殿,宇文护参见太后……
护儿不必多礼……来了就好,来了就好,你来了就陪哀家多说说话……
来人……赐座……
你看看你们一个个的,怎么就单单拿来桌椅,怎么都不斟酒呢?
太后……宇文邕刚想说话,却被太后打断
好了,皇上……我知道你又要说哀家了……
这现如今呀,也就只有护儿愿意陪着哀家喝喝酒,说说话了……
太后……臣也觉得太后您这酒还是得适量少喝才行呀……你看啊……
宇文护拿出《酒诰》向太后朗读道:王若曰:“明大命于妹邦。乃穆考文王,肇国在西土。厥诰毖庶邦、庶士越少正御事朝夕曰:‘祀兹酒。’惟天降命,肇我民,惟元祀。天降威,我民用大乱丧德,亦罔非酒惟行;越小大邦用丧,亦罔非酒惟辜。”
“文王诰教小子有正有事:无彝酒……
啊……呃……
宇文邕趁其不备拿着玉笏从后面将宇文护打到在地,此时宇文护用手捂着脑后流出的鲜血站立起来,目光狠辣的望着宇文邕及皇太后等人……
李侍官,郑将军呢?为何还未出现……宇文邕说道
哈哈哈……
宇文邕,你当真以为我宇文护没有做准备么……我早就料到你会有此想法,想杀我宇文护,你终究还是太嫩了些……哈哈哈……
李侍官此时手上拿着御刀砍向宇文护,因自己太过害怕,砍下去之后却没有伤着宇文护……
宇文护在大笑之时便夺过李侍官手中的刀,顺将李侍官一刀杀之……转身便与之赤手空拳的宇文邕拼打起来……
太后此时着急准备去劝止,却被宇文护打晕倒地……
宇文护,你竟敢打晕太后,你对太后如此不敬……你可知你此等实属大逆不道……!宇文邕同宇文护一边拼杀一边想着如何分散宇文护的注意力……
宇文邕都这时了,何必还要同我讲这些,我宇文护没有将她杀之,乃是感谢她当年在我幼小时对我的照顾有加,所以感恩之……你当真以为我宇文护不敢将她杀之吗……?
时辰一刻一刻的过去,此时宇文邕感觉自己的力量越来越弱,自己身体多处被宇文护的刀轻微划伤。
因担心引起宇文护的怀疑,所以之前并未准备多余的刀剑,就在宇文护准备拿刀刺向宇文邕的千钧一发之际……
卫王宇文直从皇太后的寝宫内冲了出来,趁宇文护与宇文邕拼杀之际,便拿着自己事先准备的刀从宇文护身后,一刀刺穿了宇文护的胸口,将其宇文护杀之……
宇文直因之前在皇太后那里预先得知便藏在室内。
皇上……
皇上……
皇上……
臣等,救驾来迟……请皇上责罚。
郑伟刚刚在外一直与跟随宇文护的士兵们拼杀。而王轨、宇文神举、宇文孝伯等人都在外地,更是没人知道此事。也是两天前收到郑伟飞鸽传书,才尽快将各自的事宜办完之后,在快马加鞭赶回,幸好皇上此刻无碍……否者……
王轨(下大夫,太原祁人。东汉司徒王允之后,世代为州郡豪门冠族性格沉毅、深谋远虑、智勇兼备);
宇文神举(又名:宇文成都;清河郡公,代郡武川人,北周文帝宇文泰族子,高祖父宇文晋陵、曾祖父宇文求男、祖父宇文金殿,都仕北魏官居要职。父亲宇文显和)
宇文孝伯(字胡三(一作胡王);广陵郡公,宇文孝伯与宇文泰第四子宇文邕(北周武帝)同日出生,所以宇文泰很喜爱他,把他抚养在自己家中。宇文孝伯长大后又与宇文邕一同学习)
宇文护被杀后,宇文邕召见宫伯长孙览等人,立即下旨缉捕宇文护之子柱国谭国公宇文会、大将军莒国公宇文至、崇业公宇文静、正平公宇文乾嘉,以及宇文乾基、宇文乾光、宇文乾蔚、宇文乾祖、宇文乾威等人,并缉捕柱国侯伏侯龙恩、龙恩之弟大将军万寿、大将军刘勇、中外府司录尹公正、袁杰、膳部下大夫李安等人,均都在殿中将其杀之……
在诛杀宇文护及其亲信后,宇文邕为削弱大冢宰的权力,规定六府不必总听于天官大冢宰,使它的权力虚化,以加强皇权,又改诸军军士为侍官,表示军队从属于皇帝和北周国。再取消兵源的种族限制,一境内凡男悉可为兵,大大扩充了军力。又限定其地方官员与其僚属的关系,以防止地方上的私人化。为了监督兄弟诸王相互发挥辅助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