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惊得松开手,连忙问道,“怎么了,哪里还有痛?”
宛柔闷哼一声又没有吭声了,冷漠小心翼翼的掀起她的衣服,映入眼前那一块的血色让他的眼眶都热了起来。,
那里怎么会,后背一片的血肉模糊,看的冷漠都想落泪了,原本白皙无暇的后背被擦得没有一块好的地方。
血肉和衣服黏在一起,看的冷漠心痛无比,究竟怎么回事,为什么宛柔会掉下悬崖,为什么会弄成这样?
小心翼翼的为他清理好伤口,冷漠这才发现自己浑身都湿透了,不是浸湿的,而是被汗水浸湿的。
慢慢的将她放在旁边睡觉,自己则到湖边抓鱼,找到一个破碎的碗支架着起来给慢慢的煮着鱼汤。
冷漠将鱼汤乘好,吹凉之后,然后扶起宛柔轻轻的将鱼汤喂给它喝,刚刚开始宛柔一喝进去就流出来,冷漠试了几次都不行。
他喝了口鱼汤,然后俯身唇对唇的喂给他喝,直到碗里的鱼汤都喝光了,这才满意的擦干净自己嘴角的汤渍。
晚上,冷漠将自己的外套给宛柔盖上,依偎在她旁边,守着那堆篝火。
“不要。。不要。。。”半夜,童宛柔大声的呓语起来,迷迷糊糊的眼泪直掉,连忙被惊醒,看着童宛柔,被他吓了一跳。
童宛柔一张脸通红通红的,手只是触碰到她的脸就被她灼热的温度给吓了一跳。
“该死的,发烧了!”冷漠低咒一声,把自己给骂了遍,自己真可恶,怎么就睡着了,居然忘记了,受伤后会发烧。
连忙取来水,冷漠将找到刚刚宛柔身上拿出来的斯帕,不停的给她擦拭额头,整个晚上都没有停一下。
终于在天亮的时候,童宛柔烧全部退下,冷漠这才舒了一口气,眼睛很困,但是却依旧守在她的身旁。
他实在不敢睡过去,害怕睡着了童宛柔又会哪里不舒服,等自己打瞌睡的时候就用力的掐自己的肉,痛到不睡。
就这样过了几日,白天冷漠就到附近去找一些草药给童宛柔的伤口敷药,晚上一刻不离的守在她的身旁,一会都不敢睡。
这几日,冷漠已经在湖边搭起了一个简单的房子,冷漠害怕童宛柔会冷到,全部用凡人的做法做了一个简易的木屋。
把所有的一切都做完之后,冷漠终于忍不住几日的困,守在童宛柔的床前,趴下去睡着了。
童宛柔手动了动,眼皮轻轻的掀开,浑身无力极了。
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噩梦,梦见自己跳下悬崖后,被大石块擦伤后背,鲜血淋淋,又掉到湖水里,沉入湖底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冷漠!”
童宛柔嘴皮掀了掀,发现自己床前躺着一个人,趴在自己床前,看不见他的脸。
“喂!”童宛柔轻轻的用手推了推那个人,那人睡得很死,童宛柔喊了几声都没有反应。l
童宛柔环视了这个简陋的房子,除了一张床之外,还有几个碗,什么都没有了,真的是简陋的可以。
是他救了自己吗?童宛柔纳闷极了,动了动身子,腰间和背部传来一阵刺痛,好像有液体流出来了。
童宛柔下意识的用手捂住左侧的腰部,手里全部都是鲜红的血。
顿时额头上密密麻麻的细汗溢出,童宛柔脸色顿时惨白。
“唔。。。”童宛柔痛得难以忍受,躺下去,背后又传来刺骨入心的疼楚,让她忍不住的惊呼出声。
”宛柔!“冷漠猛的坐起身喊道,他刚刚好像听见宛柔叫他的名字!
回头一看立即吓出一身冷汗,童宛柔脸上吗,密密麻麻的汗水,脸色惨白,红润的唇也苍白的很。
而童宛柔整个人都蜷缩着,坐立不安。
“宛柔,你怎么了?’冷漠连忙抱住童宛柔,让她保持好的姿势睡着。
童宛柔这才觉得好些,这才看清楚眼前的男人的样子。
”是你吗?冷漠?”宛柔模糊的喊着,眼前的男人很狼狈,头发凌乱,胡子也长的很长,看起来像一个中年大叔,唯一看的出的是那双青墨色的眼珠,还有那几分和冷漠相似的神韵。
冷漠惊喜的看着她,拉住她的手激动的说,“宛柔,你清醒了?”
“冷漠,真的是你!”童宛柔热泪盈眶,大颗大颗的眼泪止都止不住,像雨点般滑落在她的脸颊上,脸上却隐藏不住的兴奋。
冷漠点头,“是我,宛柔1”冷漠激动的紧紧握住她的手,高兴的好像紧紧的拥抱她,却害怕弄到她的伤口。
童宛柔在也控制不住,整个人扑进他的怀里,碰到伤口,她也不觉得疼。
“冷漠,太好了,我终于找到你了,我真的好害怕你离开我,我真的好害怕!”颤抖的说着,童宛柔哭的很大声,让冷漠更加用力的抱紧她,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内。
“放心吧,我们不会再分开了!”冷漠保证道,忍住心中的激动,紧紧的抱着她,恨不得不分开,直到他手中有股粘粘的液体在她手背。
冷漠才轻轻地推开童宛柔,望见手中的嫣红的血时,顿时脸色大变。
“你的背受伤了,出血了!”
要知道那背上他敷了多少次药才止住血的,、现在又被他抱的出血,冷漠自责的低着头。
“怎么了?”童宛柔感觉到他的不高兴,蹙眉问道,冷漠露出一个安慰的笑。
“没什么,我去采些药给你的背擦药,流血了!”冷漠说完匆忙离开,一出门。眼角滑落一地温热的泪水。
不是说蛇无泪吗?为什么他也会落泪,难道这就是情到深处自落泪吗?
冷漠擦了擦眼泪,很快消失了。
这里四周都是万丈高的悬崖,他们没有完全恢复法力根本就不可能离开这里,所以在这里呆上一段时间是必须的。
童宛柔被冷漠突然离开的举动吓了一跳,但很快就痛晕了过去,左侧的腰间血如止不住的泉水一样涌了出来,一滴滴的滴在木质的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