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年前回家过年后,因为疫情的原因,他和一起工作的哥,一直没能去杭州,后来就想着干脆不去了,就呆在家附近做点什么,还能照顾到家里。几个人一合计,打算把原来的生意开在N城,最近复工复产了,他们已经在城东找好了门店、办好了相关手续,正在装修了。
他说等装修好了开张了,欢迎你去捧场,如果要买家具,我让老板给你便宜。末了他又问了一句:“哦,你在N城买房子了吗?”
我说:“有个小房子,我爹给买的。”
他说:“那就好。”
果汁喝了好久,但话没有一直说,有时候会有一段时间彼此的沉默。大约,都不知道说什么吧,就算说出的话,也是尬聊。
之后他接了个电话,说要过店里去了,我便挥手随意说了一句:“好,下次聊。”
他也说:“好,下次聊,”但又补了一句“离得近了,方便。”
我点头。他离开。
我还是在原地又站了许久,因为尽管聊了十多分钟,脑子里也还是没缕清楚,他如何这样精准的出现在我下班的必经之路。我没问,他也没说。
他多年前也在N城生活着,虽然那时这个广场还没有建好,可这些年我发在朋友圈或是QQ空间里的照片,他大概是都看过的。不然,无法解释他从城东跑到城西这里偶遇吧?
有人说,这个城市这么小,总有一天会真的偶遇到。但我想,大多的偶遇都是刻意的追逐才是。
回到我的小屋,又收到易默发来的一条微信,“你要是哪天想回凤翎镇跟我说,我可以当司机。”我答“好”。
就真实的感受来说,我不太愿意跟他再有过多的联系了。
易默的到来,随着那一次聊天的结束,也随即从我的脑子里淡漠了。
最近一直在关注着阿文的动态,她的朋友圈从之前的摄影文艺风变成了清新田园风。我给她点赞,她说,你来。
我翻着这些日子她的记录,在那个山水环绕的南国之城,在少数民族聚居的那个县城,她和她的先生,对,她总是说“先生”,他们过成了网络红人李子柒般的生活。有时候是手工米粉的制作过程,有时候是天然五色米的染制烹饪,有时是从山上捡来木材自己设计制作成生活器具,还有时是采茶……对比8小时办公室生活,这样的“男耕女织”还真是蛮令人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