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若云听我说完,心道:“这小子居然与江南一品堂有家仇,而且要帮自己救出父亲,要那些人死,他哪来的底气?就是自己和巅峰状态下的父亲都不一定要得了夏宏图的命,这任不平难道修为比自己,甚至比父亲还高?她不信,看他的样子,顶多二十岁,二十岁修为比她父亲高,开玩笑!”
“姑娘,今日我们便杀向江南一品堂,你可愿意与我并肩作战?”我看向陈如云,眼里写满坚决,同时也满含期许我希望她能与我一起战斗。
陈若云疑惑、惊奇、震撼、感动……各种情绪在她的美眸里一闪而过,最后她点点头,她选择相信我。
“凭自己的力量肯定救不出父亲,多一个人多一份力,任不平的加入似乎多了一份希望,她现在只能硬着头皮去战斗了,毕竟,晚一天救出,父亲就多一份危险。”
同昨晚一样,我去之前还是易了容,我在自己身上的穴位扎了几针,使自己容貌改变和气息屏蔽。
“轮到你了。”我看向陈若云。
陈若云见任不平扎的穴位都是在胸口,难不成为了此行又要让她看或者触碰那里?她脸色又一次泛起红晕,很为难的样子。
我看出了她的为难,于是轻喝一声“别动!”。陈如云一怔,就在这一瞬,我甩出的几枚银针便准确无误地扎在她胸口的几处穴位之上。接着,她的容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改变,同时气息也彻底屏蔽。不一会儿,原本郎才女貌的两个青年便变成了一对中年夫妻的模样。
“美女,我很想知道这会不会是你老了的模样?”我嘿嘿地笑着,便出门去了。
陈如云照了一下镜子,吓了一跳,太丑了,跟自己真实的美貌相比,真是相差十万八千里。“任不平,竟敢戏弄本姑娘……”说完,便追了上去。
按照事先说好的,我和陈若云乔装成夫妻,直接前往一品堂总舵正厅,遇守门的阻拦就说是夏宏图的远房亲戚,家里遭遇魔教屠杀,特意投靠夏堂主,并有关于魔族的重要情报要告诉他。
果然,守门的听说后便直接带他们去见夏宏图。夏宏图见是对中年夫妇,从气息上看并没有什么修为,本不打算收留,哪怕对方说是自己的什么远房亲戚。养一对废物还不如养两条狗,狗还可以讨好自己摇摇尾巴,这两个人一点修为都没有,收留他们干嘛?但听说有魔教消息,他便改变了主意,要知道五年来他追查的事情虽毫无进展,但从京城传来的消息,此事确实与魔教有关。
“说吧!”夏宏图不无好气地道。
我看了一下周围,故作为难的样子,示意夏宏图这里人多嘴杂,走漏了消息就不好了。
夏宏图自然明白,便下令手下全部退出去,甚至袖子一甩,大门便关上了。既然是魔教的事,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他也不怕这两人威胁自己的性命,一对毫无修为的蝼蚁能威胁自己?笑话!
就在刚刚夏宏图关上大门的那一刻,我迅速在这正厅周围布下大阵,就算里面天塌下来,外面的人也不可能听到里面的一丝动静。
夏宏图一惊,竟然有人敢在他面前耍手段,有意思!
“如果我没猜错,两位便是昨晚夜闯我江南一品堂之人吧?”
“不错,今日我们便要来找你算算账。”我也不掩饰此行的目的,直接开门见山道。
“哈哈哈!算账?从来只有我夏宏图找人算账,敢在我面前这么说话的,你是第一个,也会是最后一个。报上名来,别死了还是个无名小鬼,死在我手上也算是你们俩的荣幸!”夏宏图自信斩杀眼前两人只需一招便够了。
“夏宏图,你可知五年前你派人灭门上官家一事?”我质问他道。
听我这么一说,夏宏图瞬间明白了什么。
“原来是上官家的余孽,五年来我苦苦追寻你们无果,想不到今天你们倒亲自送上门来。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不错,当年老夫收到京城一位大人的消息,要我不惜一切代价前去捉拿上官家的少家主,说此人极其重要,抓住后务必火速押往京城。只可惜上官家虽然覆灭,但派去的陈龙天一行神秘消失,而那上官家少家主也不知所踪。”夏宏图似乎很兴奋,因为他知道今日可以将上官家余孽一网打尽。
“我就是你们要找的上官平。”说罢我除去伪装,恢复原本模样。同时陈若云也除去伪装,一张倾国倾城的脸便显现在世人面前。
“想不到今天不光可以抓住你这个上官家的孽种,还可以得到如此尤物。”夏宏图看着陈若云,脸上露出贪婪和淫色。
“你们把我父亲关哪儿了?”陈若云怒道。
“原来是陈家耀的女儿,他居然有如此绝美的女儿,你若伺候老子舒服了,或许老子会念在你的份上饶你父亲一命。”夏宏图冷声道。
“你休想,我就是死也不会便宜你。”
“夏宏图,今天我就为死去的爹娘和上官家上下近百口人报仇,还有,哪怕为了陈家耀我也会要你狗命!,至于你玷污陈姑娘的话,我要你掌嘴。”
说话间我瞬间化作一道残影,周身萦绕着黑色魔气,瞬间来到夏宏图面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扇了他两个巴掌。关键是扇完巴掌后我又瞬间回到原地,这就是我的底气,五年修炼所拥有的的底气。
夏宏图根本反应不过来,更别说招架了,哪怕躲都来不及。
两巴掌之下,两边老脸肿得老高,火辣辣地疼,甚至嘴角渗出一丝鲜血。耻辱啊!堂堂江南一品堂堂主竟然被一个无名小卒扇脸,关键是还躲不开,传出去怕是要颜面扫地啊,今后还如何在江湖上立足?
一旁的陈若云也被这一幕惊呆了,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小子居然敢扇夏宏图巴掌,关键是还做到了。这小子什么修为?”陈若云看向任不平,越发感到眼前这个男人让她琢磨不透。
夏宏图怒不可竭,咆哮着像一头发疯的野兽,他何曾受过如此大辱啊!“小畜生,我要你死!至于你身边的小美人,在你死后,我要好好享受、蹂躏一番,你所有的错我都要让她替你承担。”
说罢,夏宏图施展自己的成名绝技——风雷掌向任不平劈去,这风雷掌未至,掌风所挟带的威压便已率先扑向对方。
“小心!”陈若云明显感觉到了杀意和危险,赶紧提醒我。
我并不在意,对夏宏图的一掌根本不不放在心上,反而平静而微笑着站在那里,等待他过来,因为我有足够的自信。
夏宏图也是一怔,这任不平莫非疯了?对自己全力使出的一掌也不躲也不招架,难道放弃抵抗了?不管怎样,这小子今日必须死。不再犹豫,双掌交替拍出,他要将任不平拍成肉泥,以解心头之恨。
就在夏宏图双掌快要从任不平头上拍下时,任不平五枚银针齐射,那银针瞬间打在夏宏图身上的几处穴位,关键是这银针竟没入肌肉,甚至深入骨髓,根本看不见,至于想拔出更是不可能。
夏宏图瞬间僵住,双掌架在半空,进而全身扭曲,奇痒无比,然后便在地上打滚,痛苦不堪。
我如猎人去捡猎物一般走到夏宏图身边,厉声道:“为什么要灭门上官家?还有,陈家耀关在哪里?为什么抓他?”
“要杀要剐随你便,至于你问的,老子就是死也不告诉你。”
“嘴硬,你以为你能承受注我的那几针?实话告诉你吧,你现在承受的痛苦只是开始,之后你会七窍流血,五脏六腑破裂,最后是全身溃烂而死。只要你说出来,我可以马上解除你的痛苦。
当然你可以不说,在你濒临死亡的一刻我会读取你的记忆,我一样可以得到答案,只是你要慢慢享受这痛苦了。”我轻描淡写地说道,最后干脆拉来一把椅子,坐在一旁冷眼看着夏宏图。
起初夏宏图还可以承受住这折磨之苦,可是发现身上的痛苦越发强烈,哪怕运功抵御也无济于事。终于,他扛不住了。“我说我说。”
这就是我想要的答案,我在夏宏图身上一拍,其中一枚银针便从他体内弹了出去,钉在墙壁之上,那银针抖动着,发出嗡嗡的响声,可见劲道之大。
夏宏图痛苦减轻了几分。
“这只是其中一枚,说吧,只要是我想要的答案,剩余的我会悉数拔出;而若有半句假话,剩余的几枚照样可以要你狗命。”我仍是冷冷地说道,仿佛一个主宰人生死的判官,不错,此刻我确实是主宰他生死的判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