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丘倒觉得,即使颜斐然没毁容,经过那日被打到“挺尸”的惨样就已经足够成为南曲的笑柄了,当然她也不否认毁容会增强他的可笑程度就是了。
她把司空禄扶好,转身看着颜斐然:“颜太傅怎么不叫我娘子了?”
“你已经抛弃我了……”颜斐然哀怨道,心有余悸的隔着白布瞧云丘,身上的伤口还隐隐在痛,脸上的淤青红肿还都没消,一切伤痕皆历历在目,还叫娘子?他是才子又不是傻子……
“是吗?什么时候的事?”
颜斐然一开口有些幽幽怨怨的:“你都已经有四殿下和太子殿下了,还问我什么时候的事?真是负心薄幸!枉我为了你在金銮殿吃尽了苦头,任打任骂不还手,你居然将我的一片情意弃之如敝屐,其实论长相我绝对……额……没毁容之前绝对不比他们差,论才气,我更是当仁不让,论武功,虽然没比过,至少比四殿下强,你为什么不选我这个精华中的精华、良人中的良人,而选了他们俩个呢?”
云丘真想给他鼓掌,南曲第一才子就是不一样,这都能分析的头头是道,可惜她不喜欢让别人顺心,而且颜斐然的纠缠会妨碍她寻找离合镜,像他这般聪明到怪异又功夫好的家伙,做伙伴显然也不适合,谁知道这个滑头会不会暗里给自己一刀呢?太危险了。
至于他所说的一片情意,云丘歪着头上下一扫……切,谁会相信这个痞子!
她挑明了话:“别拐弯抹角的了,你在这里做什么,遮遮掩掩的想偷药?”
“本来是这样,不过现在比较想偷个情。”颜斐然从白布里面微微露出一双熊猫眼,朝着云丘深情的眨着,“或者偷个香也行。”
云丘伸出拳握了握:“我看颜太傅大约是觉得拳头的滋味不够美味,想试试我的宣花板斧吗?”
颜斐然忙摇首,若是吃她几斧子就不止是毁容破相这么简单的事了。
他劝道:“其实你打不过我的,何必要动手呢。”
云丘笑笑,在金銮殿中的事,已经让她肯定了颜斐然在宫中是隐瞒自己有武功的,所以想打他很容易。
“现在我也许打不过你,但是有人观赏的时候我可以像打木桩一样揍你。”
颜斐然明白她说的出做得到,便老实交待:“算了算了,说就是了,我只不过是想偷点天山雪莲什么的去去脸上的疤,让肌肤如新生一般雪白柔嫩,我就能以崭新的面孔继续博得你的欢心。希望公主殿下可以重新考虑一下,你会发现甩掉太子和四殿下投入我的怀抱是最正确的选择。”
云丘听了以后目光在他身上停驻了半晌,有些奇怪他整日里都在想些什么,连这种鬼话也说得出来,最后发现完全琢磨不透他,唯有摇头表示无力,这就是堂堂南曲第一才子人生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