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卓一下子头皮紧绷,怎么连丐帮帮主也来捣乱!
“抛绣球时已经有人接了绣球。”他以此搪塞,希望打消老皇上的怪念头。
皇上一叹气:“这也正是朕发愁的事,那个接到绣球的水落离说愿意教朕镜沧派的独门功夫,不仅是绝世武功,还能延寿,卓儿,你说我该答应谁好呢?”
司空卓恨不得一棒子敲醒父皇,居然就这么轻易被诱惑了,也不想想这俩个都是什么人!
他急忙劝着:“父皇,这水落离当日威胁云丘索要龙玉可是已经传遍南曲了,先不说此人如何居心叵测,光是他的行径已经折了皇族的颜面,还有那丐帮的,不管他在武林威名如何,毕竟还是一乞丐,现在又耍这种无赖手段,父皇万万不可将云丘嫁给这俩人。”
皇上听了听虽然有理,可是那绝世武功……舍不得啊。
“这个也不嫁,那个也不嫁!还不是你说要云丘抛绣球招亲的!不嫁他们嫁谁?!”老皇上即刻吹胡子瞪眼的,孩子脾气的有些不悦。
嫁我……司空卓只在心里想了想,不过却是吐不出口,也陷入了两难的情形,一时也不知如何交代了,天子该一言九鼎岂可言而无信,若是俩人都不嫁如何同南曲子民交代?
司空卓恨不得杀了这俩人,都死了也就不用嫁了!
“启禀圣上,北宴国送来国书。”一太监托着金色的国书上前。
司空卓疑惑的瞧去,现在并非战乱时期,南曲于北宴虽谈不上叫好亦算不上交恶,北宴忽然送来国书不知是怎么回事。
“呀,北宴那老头还想起给我写信了?快拿来看看。”皇上索性抛下方才的事,颇兴奋的拿过国书来,“该不会是发现什么武功秘籍想要送给我吧?”
老皇上眉飞色舞的开始翻看,似乎很是期待北宴皇帝能送他武功秘籍,看着看着眉眼渐渐收敛,看得一旁的司空卓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心中不免担忧,但不一会皇上又龙颜大悦,笑得老脸开了花。
“这下好了!不用发愁云丘嫁给那俩人了。”
司空卓一听也未见喜色,思索不出北宴国书会同云丘招亲有什么关联。
皇上把国书随手放下,拍着手大喜道:“北宴太子要来访我国,并且有意结秦晋之好。”
“父皇,你是说北宴想要和我国通婚?”司空卓心中大大紧张,这意思再明显不过,“北宴太子要娶云丘?!”
“正是正是,我南曲就这么一位公主,自然是为娶云丘而来,北宴那老头说了,结成这亲事珍宝秘籍任我挑选。”
“父皇!除了秘籍您就不能想点别的!云丘的终生难道只是为了让父皇换秘籍用的吗?”
司空卓真是有些恼了,向来不同父皇顶嘴的他一下子火了,父皇三句话不离秘籍,好似云丘就是个拿来换秘籍的宝物而非他的亲生女儿般……就算云丘的确不是父皇的亲生女儿,那也不该被如此轻贱的被拿来交易。
皇上一下子被司空卓顶的楞了,扁扁嘴:“不是一向如此。”
仿若一语惊醒梦中人,司空卓明白的确如此,想想宫中的皇后妃嫔不外乎是同邻国通婚或者本朝最高权重的官员之女,身为国君、生在皇家最后不都是这般,云丘何尝能例外。
司空卓不再顶撞:“若是云丘不喜欢呢,还请父皇不要勉强她……”
皇上点点头,他也未曾想过勉强谁,自己膝下的儿女他那个强逼过婚嫁,不少官员意欲将家中女儿、侄女的嫁给司空卓还不都是被他压下来了,不然哪有他此时的逍遥自在,早该抱着奶娃娃当爹了。
“先看看吧。”皇上正经了一些,“还有那龙玉,卓儿不必在意,不过是两块上好良玉仿制而已,若是有人抢,给他便是,祖宗传下来的真龙玉待你继位时自然交给你。”
司空卓如遭雷劈,自己视若珍宝的龙玉竟是仿制品,心中难免有些不快,父皇究竟是装疯卖傻还是掩人耳目,竟留了这样一招。
“父皇……儿臣有一问。”
“问吧。”
“您到底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司空卓自知这话有些不敬,却忍不住问出口。
“嘿嘿,朕是难得糊涂!”皇上哈哈笑起来,“快陪朕练绝世武功!”
—————————————————
转眼三日之期已到,云丘揣着司空卓的龙玉心里很不安生,自己生着闷气,偏偏又美人开解,见了颜斐然一面,他还劝云丘只管交了龙玉就是,不然以后他死了谁教她这个音痴弹琴啊。
云丘暗咒这个无赖,什么时候都那么不正经,早就猜中她必然以救他为先了。
水落离只说给她三日时间,但也没说在哪相见,云丘明白自己在哪水落离都能轻易找到便也没老实呆在停云轩里,而是坐在飘香楼等着水落离出现。
傍晚十分,水落离不慌不忙的走进飘香楼,径直走进了云丘所订的二楼包厢,从容落坐在她对面,自然的如同主人一般。
“丘儿,最近功夫练的如何?”
云丘抿了口茶看着他温润的脸,他竟然还能如往日一般说出这样关怀的话,真想撕下他的面具,看看他骨子里的艰险。
“废话勿提,也别再叫我丘儿。”她可没耐性同他装什么好脸色,直冲冲的凤眸一扫,“医治寒毒的方子呢?”
水落离摇头笑笑:“你还是这般急性子,师父何时失信于你了,不是在这么。”
他从袖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白色信封,叠的方方正正,如同他的人一般干净周正,指尖轻拈着把信封轻轻放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