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殿下,公主她拐走我兄长还如此蛮横,这可叫我如何是好,难道我兄长失踪就算了吗?公主就可以如此欺负无权无势的弱女子吗?”颜嫣然梨花带泪的果然有些柔弱可人,可是话却带着刺。
司空淳笑得囧然,颜斐然好好的呆在他飘香楼里,这可怎么说,自己现在可是共犯啊,没理由更没胆子护着颜嫣然。
云丘也听乐了,好一个无权无势的弱女子,感情仗着有皇后撑腰和自己叫板的不是她颜嫣然。
司空淳不敢得罪云丘,只得对颜嫣然道:“颜姑娘说笑了,咱们都知道当时是颜太傅拐带公主私逃,就是说到皇后甚至父皇那里也没有公主把颜太傅拐走的道理,估计过几天颜太傅知道不再追究此事也就回来了。”
颜嫣然没想到司空淳向着云丘说话,而且还拿皇后皇上压她,这回真是碰了一鼻子灰。
“好呀!你们姐姐弟弟的都是一路,欺负我这外人,我走就是了。”她不依不饶的撂下话,知道再说什么也占不到便宜,转身就要走,末了刻薄道,“对了,还得向公主你道喜,皇上真是圣明,可算想办法把公主嫁出去了,不然哪有人敢娶你,听说咱们南曲的乞丐都一个个去参加抢绣球呢,到时候公主做个乞丐夫人,还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呢。”
“同喜,同喜。”云丘听了听大度的不和颜嫣然置气,全当是童言无忌。
颜嫣然走得一身光火,急冲冲走出门,也不知门口谁扔的果皮,直接一跤摔了出去撞到了对面一个乞丐怀里,好不丧气!
“看来有人想比我先做乞丐夫人呢。”云丘心中快意,娇小姐出丑的样子可真是有趣啊。
颜嫣然刚要开口骂那乞丐,一肚子火还没发出来,那乞丐却狠狠推开她,万分嫌恶的拍着自己身上,好像刚推开了一个脏东西。
“云丘!你等着!”颜嫣然羞愤异常,冲着云丘喊了句飞快的走了,此番真是丢脸到家了。
“我才不娶这种夫人呢,看着就倒胃口。”那乞丐一个劲摇头。
“我说你怎么又来蹭饭了……我这飘香楼不是善堂啊。”司空淳挎着脸看着那乞丐一边掸衣服一边走进来。
“嗤,堂堂丐帮帮主赖你这蹭饭是给你面子,以后不知多少武林中人听闻我来过你这里吃饭要抢着来呢。”
来的这乞丐正是童九,司空淳这个悲啊,今天得罪了颜家大小姐还不知道得挨皇后多少骂呢,自己吃了这么多亏却一点好处都捞不着。
“好了,快去准备几桌好酒好菜,我丐帮分会的兄弟今晚在这大吃一顿。”童九乐呵呵的一扫刚才被颜嫣然撞到的晦气,他转头又问云丘,“要不要一起啊?我这些兄弟可都是为你抛绣球来的呢。”
云丘拒绝了童九的邀请,抛下欲哭无泪的的司空淳独自面对整日吃白食的童九,她径直走到后院上了楼。
琴音仍未停歇,柔若镜湖浅波,浩渺而来,淡淡余音,远没有颜斐然以前所奏的曲子高昂有力。
她推门而入,见白色衣衫背对这自己,颜斐然对窗而坐,指尖拨弄着琴弦。
望着敞开的窗子,云丘道:“是你扔的果皮吧,虽然不是亲妹妹,人家可是非常担心你呢,你就这么待她?”
琴音这才止住,颜斐然回首展颜,给了云丘一个美好的侧脸,不枉曾经风靡万千少女的人啊,随便一个动作都带着一股仙气。
“亲疏有别,我从来就知道她不是我的亲妹妹,一贯也不喜欢她,只喜欢云丘你这呛辣的性子。”
云丘走过去关上窗子,他的身子如今可是受不得风了,稍一咳嗽便带着血丝出来。
“若说呛辣,我可比不过她,你那妹妹也是个人才。”
颜斐然闷笑:“她可没给我一双熊猫眼,你说到底谁呛?”
云丘哼了一声,还不是某人自找的虐。
颜斐然忽然望着眼前的琴:“云丘可还记得我们曾打赌,若我教会你琴棋书画其中一样,你便嫁给我。”
“忘不了。”
“现在这赌约是无望了,不到一月我怕是就要看着你嫁给别人为妻了,想我颜斐然自命不凡,终究也有做不到的事。”
云丘看他笑着却由衷的伤怀,本来想问问他那本书里的事,此时也按捺住了,只想先抚平他眉梢上的浅浅皱痕,一身寒毒却从没见他喊痛,这痛都在这皱痕里了,何必忍的这么辛苦,她都看得出的。
“来,教我弹琴。”云丘一下坐在他身旁,俩手抓在琴弦上。
颜斐然看着她那双鸡爪子,别说是弹琴,恐怕弹棉花都不行,是想雷倒他这个病人吗,于是抽了抽嘴角抓起云丘的鸡爪子捋了捋,从手势教起把音痴变成……稍非高级点的音痴。
于是这晚飘香楼所有的客人听了一晚上魔音贯耳,尤其童九和他丐帮的兄弟们边吃边抖,直感叹人世间怎么还有人能把琴这么高贵的玩意弹得如此悲惨世界,此音只应天上有啊,是哪个不长眼的神仙给扔到地下来的。
待云丘终于学得累了,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一双手耍斧子耍的出神入化,弄个破琴就怎么也不能把指头和琴弦对准,真是伤神啊。
颜斐然也觉得教云丘弹琴委实太有挑战性,一件她不耐了就赶紧停了今天的教学。
“今天来是有事找我吧。”固然身子病了,颜斐然的脑子还是很清醒的,怎么看不出云丘此行怀揣着问题。
“不愧是我的亲哥哥,心有灵犀啊。”云丘不吝赞赏,从怀里掏出带着牙印的那本书放到颜斐然面前,“你看看,你给我的书里还藏秘密,干嘛不直接告诉我,这故事到底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