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使出了浑身的力气,呀的一声,把狮子推倒在了地上,他双手捏成了拳头,骑在了狮子的身上,朝着狮子的嘴巴打去,次次见血。
男孩与猛兽,展开了肉搏战,他竟以一己之力,与狮子对抗了起来。
“快咬死他,咬啊!”
“不愧是野蛮的东西,生命力居然可以那么顽强!”
南宫熯不可思议的问道,“怎么会这样,他不是应该被撕碎了吗?”
凤冥玥淡漠的说道,“你以为人人都像你那么蠢吗,如果我是你,就应该想想,现在该怎么讨好我这个王爷,居然敢对你的王爷发脾气,真是找死。”
“你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那个男人能在狮子的口中存活下来,这根本就是超越了男人的极限!”
其实凤冥玥早就发现了其中的奥秘,那个男孩儿本就不是一般人,就连那头狮子也并不是处处出的杀招,不然就凭他那点儿功夫,是根本不可能和狮子打架的。
“反正不是凭着一腔热血。而是靠着智慧。”
秦岚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带回来了一辍的银票,“王爷,您,赌赢了。”
场上的那个皮肤黝黑的男孩,偷偷的把自己流血的手,伸到了半死不活的狮子的嘴边,一滴一滴的鲜血,流在了狮子的口中。
看到它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唬子咧开了嘴,露出了洁白的牙齿。
他缓慢的站了起来,身上的衣服早就被撕得破烂不堪了,背上的爪印渗出了鲜血,慢慢的把衣服都浸湿了。
他举起了手臂,表明他胜利了,可是却没有多少人为他喝彩,更多的却是咒骂声。
“妈的,竟然让这个死男人了,老子的钱全都没了。”
“这种恐怖的奴隶,居然还没有被狮子给咬死,算他是命大。”
凤冥玥意味深长的看了这个唬子一眼,他手臂上的那个大大的月亮的印记,让凤冥玥微微注意了一下。
然后她笑了一声,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南宫熯追了过去,“你什么意思啊!你难道就是为了赌钱才来的这里啊!你不救救他吗,看上去你对他很有兴趣,就如同你对我一样。”
“我为什么要救他,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同的命。”
就如同你一样,也如同我一样。
在这个野斗场里,她们经过了,很多小型的竞技场,那些人或多或少几乎是几招之内,便被饥饿的野兽,吃得只剩下残肢断臂,血腥味弥漫了整个野斗场。
南宫熯的胃里一阵翻腾,他几乎是忍不住干呕。
秦岚以为王君是孕吐,她小心的问了问凤冥玥,“王爷,给王君看这些,似乎不好吧?”
“没事,既然他想要让本王救人,那就必须陪本王走过这一路的尸骸遍野。”她转过头来,朝着南宫熯轻蔑一笑,“你敢吗?”
南宫熯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他大步的走了上去,“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好!”
人,生来就是不平等的,有贵族,也有奴隶,这种等级之分。似乎从人类出现的时候,便已经开始出现了,一直延绵了数千年的时间。
人,又是生来不甘屈服于屈服于他人的脚底之下的,他们生来命贱,所以比别人,更要知道生命的可贵之处。
作为一个奴隶,要想在这吃人的世界生存下来,就必须窜读人心,他们要知道主子的心里想些什么,让主人开心。
只有这样,那些主子,才会把他们当成狗看,她们让他们存活,他们供她们娱乐。
似乎没有人,比他更懂得那个道理。
可是他的心里,总是空空荡荡的,像是缺少了一块什么东西一样。
黑暗的房门被打开了,亮光让拓跋唬儿的眼睛刺得有些发疼。
那个叫做饲养员的女人,对着他露出了嘲笑的笑容,“恭喜你啊,丑八怪,终于有人,要你这丑陋的身子了。”
她一边嘲笑,一边吐他的口水,“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居然看得上你这种怪物,我呸,杂种。”
他默默的擦掉脸上的口水,像个木讷的娃娃一般,被人带到了洗浴的桶里。
没有上过药的伤口,被水浸湿,非常的疼,但他一点也感觉不到。
披上一块红布,他,就被送进了一个他一辈子都没有进过的,非常华丽的房间。
他还清楚的记得,离开的时候,那些人幸灾乐祸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