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六夫人惊恐的张大双眼,颤颤抖抖道:“是人是鬼!”
突然,窗前晃过一个白影……
“是人如何,是鬼又如何?”
“你……你……休得装神弄鬼!”六夫人撞着胆子,声音却极度不稳。
“呵呵,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声音越来越近,六夫人感觉心都悬到了嗓门了,她沙哑道:“是人也好,是鬼也好,别躲躲藏藏,出来!你给我出来!”
一股寒风袭面而来,甚至带着薄冰,六夫人打了一个寒颤,紧了紧身上的外袍。
“呼”的一声,随着冷风刮过一个悠长的白影。
“到底是谁,出来!”六夫人颤抖的大声质问。
一个微微凄凉的声音传来,是女人的声音,“我若是出来,恐怕会吓到你,你怕不怕鬼?”
鬼?六夫人警惕的环视这四周,沙哑道:“若是鬼,就不用出来了,人鬼殊途,你又何必打扰凡人,快些离去!”
“嘿嘿……”女人突然奸笑了起来,声音尖锐刺耳,让人浑身发麻。
六夫人忙捂住耳朵,紧紧闭着双眼,装作什么也没听见,过去就听说风家家大业大常常惹得游鬼窥探,却没想到今日被自己遇到了。
捂着耳朵许久,六夫人颤抖的张开双眸,黑色的瞳孔在眼眶中转而了两下,她缓缓放下耳朵,长长舒了口气。
“我是不是在做噩梦?”
六夫人用力在脸上捏了一下,“啊,好痛。”她吃痛的揉着脸颊,眸光变得沉重了起来,“不是梦?难道我真的撞鬼了?”
翌日清早……
六夫人见到丫鬟春桃,气恼质问道:“你昨夜去哪野了!”
春桃抬起头,六夫人这才看个仔细,差异的指着她额头上的包扎处道:“这是怎么回事?”
春桃委屈的揉着头道:“昨夜奴婢应该也守夫人的,可是昨夜奴婢却在夫人门前看到……”
“看到什么?”六夫人有些紧张的攥紧手中的绢帕。
春桃用力摇了摇头道:“这东西不能乱说,恐怕得罪了他们,会再找春桃麻烦。”
“说!”六夫人突然凶了起来,对于春桃这个丫鬟,也就只有对她凶才会老实。
“我……”
“若是你不说,不用等他们找你麻烦,夫人我就先惩治你!”
闻言,春桃在权衡之下,只得极其小声道:“其实昨夜我在夫人门前看到鬼火。”
“鬼火?”
春桃苦叹道:“我在乡下常常听说见到鬼火必然会有血光之灾,结果刚看到见鬼火,我就脚下不稳摔破了头。摔破头后,我昏迷在夫人门前,直到清早扫地的阿花发现我。”
六夫人无意识的颤抖了起来。
春桃担忧道:“夫人,你是冷吗?”
六夫人微微咬唇,摆了摆手道:“我没事。春桃,我问你,若是看见鬼影,会遭什么罪?”
“难道夫人……”
“闭嘴,我让你回答,其他的话不得乱说!”
春桃狐疑的看了一眼六夫人,最后被六夫人凶神恶煞的眸光所吓回,低垂着头,颤颤悠悠道:“我们乡下传说,若是火旺高的人看见鬼影,三日后必然要做大事,从此一鸣惊人,但是火旺低的人,就将在三日后受天灾病痛折磨。”
“火旺……”六夫人垂眸思索片刻,忙道:“快准备一下,今日我要去道观!”
六夫人将一包银子塞到一个白胡子道人手里,躬身恭敬道:“悬空道人,我昨日见到鬼影,不知是福是祸?”
白胡子道人苦笑摇了摇头,将银子还给六夫人,转而摸着长长的白胡子,别有深意道:“世间有福亦有祸,是福是祸皆自作。”
“什么意思?”六夫人满目茫然。
“天机不可泄漏。”白胡子道人神秘说完后,只是对她微笑,却不再说话了。
六夫人见他许久不说话,气恼咒骂道:“天机不可泄漏?那你为何还要说什么是福是祸皆自作这样奇怪的话!还不如不说,莫名其妙!”
六夫人一气之下甩袖离开,走了没多久,却又回来了,她将银子又塞入道人手里,沉声道:“我给别人的东西,从不会收回,纵然你说的不明白,但是你已经说了,只是我自己不懂。”
待六夫人走远,白胡子道人把银子给了身边小道,让小道以六夫人名义把钱捐到水灾之地。
小道有些不明所以,疑问道:“师父,她是将钱捐给道观的,为何我们要帮她把钱捐给水灾的地方?”
白胡子道人淡笑道:“虽然为师不能告诉她什么,但是一些小忙还是能够帮上,她虽然看上去蛮横无理,但是就凭她能够再回头将银子再塞给为师,就值得帮。”
夜如墨漆黑,带着一股森冷,六夫人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手微微颤抖。
“呼呼风犹如野狼嚎叫,让人心底发毛。”
六夫人紧紧闭着双眼,装着睡着,希望今日能如同昨夜,用无视换的游鬼也对自己无视。
“呼呼”
风声更强,依然带着昨夜那股冰寒。
“装睡很好玩吗?”一个带着戏谑的女人声音响起。
六夫人颤抖了一下,却故作什么也没听到,继续装睡。
女人冷笑了几声道:“呵呵,这次我可不会像上一次那么容易就走了。”
六夫人紧拽着被子,终是开口,略带沙哑道:“你到底想怎么样?是要我请人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