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灵城虽然是开元皇赐给陈家的领地,但是陈地灵拒绝了,他只是在地灵城东外的平原上选择了一处地方,建立了一道庄园。
当时很多人都认为陈地灵这么做,就是怕功高震主,所以才退出祥龙权势中心。
原因是不是这样,陈灵也不是很清楚。
此时,月明星稀,天空飘着几缕薄薄的雾气。
陈灵站在这处庄园门口对面的树荫阴影下,看着门口的台阶,泛着莹莹银光,眼中露出了回忆。
这里就是陈灵的家。
陈府庄园门口九层晶莹剔透、闪烁着银光的台阶,是由月白晶石铸造而成。
这是陈府的标志,是祥龙皇族为了奖励陈家的功劳,专门从玉矿深处挖出来的玉床做成的台阶,拥有清心静气,去心魔,诛妖邪,防诅咒的奇异能力。
“时隔六年,我再次回来,不知道里面有没有变化?”
陈灵深呼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悸动,身形一闪,融入夜色之中,化作一道黑影,一下子出现在了围墙下。
这围墙有三米多高,表面黄橙,光滑明亮,显然是涂上了一些滑润的涂料。但是,陈灵的身体犹如一条无骨软蛇,真气从毛细孔中散发出来,犹如无数只触角粘附在墙上,像蜘蛛一样爬了上去。
翻过这道墙,进了里面,一汪清澈的池水顿时映入眼帘,陈灵的双脚在水面上轻轻一点,如燕子一般掠过水面,落在了那横亘在水面上的木质桥廊上。
“还是老样子啊!”
周围池水荡漾,倒映着月影;池中耸立着假山,假山上竹林摇晃,静怡祥和,如同美丽的大自然风景一般。
这就是陈府的特色,虽然占地十亩,但却没有高楼,反而将房子融到融入自然景观之中,平地铺满花草,湖泊搭起亭子,池塘立起假山,情景交融。
“以前以为这只是因地制宜,增加美观,现在才知道这里不简单。”
不说其他,就说天地灵气,都能与一些福地相比了。
陈灵身形闪动,走过木桥,沿着长廊快速奔跑,周围的景色一一闪过。虽然陈府是名门大府,但与别的府邸却是不一样,身为祥龙帝国的武神世家,陈府要求每个人都要独当一面,就算遇到刺客、盗贼,也要自己应付。
当然,有陈洪霸这个超凡强者在,陈府中只要一有风吹草动,就会引起他的注意,所以也没谁敢来这里放肆。
也因此,陈灵在长廊中奔跑,也就碰到几个丫鬟经过,都被他轻松躲过,根本就没有碰到巡查的士兵。
他左拐右拐,穿过一个月洞,来到了一个院子中,这个院子泾渭分明,蕴含水木相生之相,左边是草地,郁郁葱葱,中间长着一株洁白的玉桂树,一股淡淡的幽香就是从他这里传出来的。右边是一道心形水池,水中有一个假山,一股股水不断从假山流淌出来。
在他们的中间是一条石子小路,直通屋子。
“六年了,这个院落也是一点变化都没有。”陈灵站在月洞门口看着,不敢进去。
“只是物在人非啊!”
良久,他叹了一声,转身走了,怕呆在这里太久,会影响到自己的心情。
沿着长廊继续飞奔,陈灵来到了一个靠近圆形湖泊的大院落,这是陈剑地生活的院子,地爆院。
可是,里面一个人都没有,陈灵又去了陈剑黄生活的院子,也没有。
“什么情况?这么大一个陈府空荡荡的,都跑到哪里去了?”陈灵的眉头皱起,“难道他们在内院?”
内院,位于陈府中央的一座岛屿,是陈府的重中之地,因为这岛屿上有一座神奇的建筑物。
陈家有如此成就,与这个建筑物有着巨大的关系。
陈灵按照记忆,沿着长廊来到了一座通体火红的桥前,看着前面那座高耸的建筑物,锅楼。
因形似一口大铁锅而得名,其中盛产的食物不仅美味,更是蕴含着充沛的能量精华,一道基本的蔬菜就相当于一头三级魔兽所具有的能量。
“当年因为体质弱,一直没有进去过,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那么神奇?”
陈灵化为一股微风,贴着桥杆而过,若有人在这里也就发现一道风刮过,不一会儿,他就站在桥的另一边。
“不知道他们在内院的哪里?”
陈灵抬头看了看头顶上的天空,刚好一片雾气飘过,遮住了月亮,当这缕雾气刚好将他的影子遮住时,他深吸一口气,快速动了起来,身体灵活地如同跳蚤一般,跳来跳去,总是跳到阴影之中。
这个内院跟外院可不一样,其中禁制重重,危险无比,有一种说法,叫做“见光就死,放气就崩”,说的就是一露气息,或者一展身形,立马就会遭受雷霆攻击。
只有陈府血脉的人或者拥有信物,才可以安然进去,这些禁制对陈灵没有影响,但是有人经过,气息会被禁制记录,因此,陈灵就仿佛做贼一般潜入进去。
在这内院中,不只锅楼,还有一栋十丈高,如剑一般的剑楼,一栋半圆形,放着无数典籍的藏阁,他们分立锅楼两旁,犹如守卫一般。
站在锅楼外的一颗大树上,仗着枝叶的遮挡,陈灵果然看到在那锅楼的门前站着三个人,两男一女,都是年轻人,十八九岁的样子。
“陈武,陈然,陈易,怎么就他们三个?他们站在这里干什么?”陈灵认出了他们,不由感到疑惑,那身材高大的陈易更是着急地走来走去。
“难道……”
“陈易,你能不能安静点。”
“二姐,我心中着急,爷爷与大伯都在里面,也不知到我爹和四叔怎么样了?”
陈灵的眉头一皱,“不好办啊!陈剑地、陈剑黄在锅楼之中,陈洪霸、陈剑天他们应该守护在他们身边,我根本就接近不了他们。”
“今晚算是白来了。”
他有些失望,突然,他看着陈武他们,嘴角一勾,露出了一缕坏笑。
“总要做点事情才对得起自己这次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