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的目光透过阴影,环绕着她。
屋子里变得极其安静!仿佛安静得唯有易寒自己的心跳声。
她甚至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停留在她身上的哪个方向!当面红耳赤的她敏锐地感到,他在看她发红的脖子的时候。她感到更加羞囧。这种陌生的感觉让她恐惧。双手不由自主地拉了拉身上的小熊睡衣的衣领,试图想要遮掩什么……
“你害怕我吗?”斜靠在沙发的人突然坐起了身,倾身从茶几上端了杯东西在手里。她猜那杯东西一定是酒!他轻轻晃了晃杯里的液体!
“欸?”好奇怪的问题!他又没有做惹她讨厌或是害怕的事情,她为啥要怕他?
“或许我会对你做些奇怪的事情……”男人喝了一口酒,眸光倏然变得锐利异常,非常直接地打在了她的脸上。
“呃……”她终于感到有点儿恐惧了:“大家……大家友好些不是更好吗?干嘛非要搞得互相仇恨?”
“噗嗤……”
“哈?”易寒傻了……满头黑线!
她说的话真的有那么搞笑吗?居然让一个优雅得天上地下难找的家伙没品地笑了……看来,她还蛮有说笑话的天赋的说。
“能和你说话,真的是件很开心的事情啊!”男人笑语。
“平时没有人和你说话吗?”这里好安静……她皱了皱眉,怀疑这里还有没有其他人来着!
“有啊!”
“那么你很寂寞对吗?”她偏着头看着阴影里的他。
“丫头!”
“嗯?”
“今后千万不要随便问一个男人他是否寂寞。”他的声音缥缈而空旷了起来……
“欸?”她不解。
“一个好女孩儿问一个坏男人这个问题。就意味着她愿意折断双翅陪男人下地狱了……”他优雅的嗓音中透着浓浓的悲哀……
他在悲伤!
很沉,很沉的悲伤……
男人喝干了杯里的东西,将杯子放回了桌上!
她的双眼开始迷蒙,模糊,身子变得好轻……
阳光穿透云层,冬日的暖阳照进了房间!
正在睡梦中的易寒感到有些窒息……她睁开眼睛……吼……脸上毛茸茸的……
定睛一看一条狗手臂摁在她的鼻子上。
“阿贝尔!把你的狗手拿开!我醒了,我醒了……”
这小臭狗,时间一到了就叫她起床开房间门,人家大爷要上厕所了。它的生物钟准得叫她无语!古董闹钟又没有响了,看来又坏掉了……
哎!一个悲催的早上……
原来,昨晚都是梦咯!
拖着一条受伤的手臂,她一大早就在忙活着一人一狗的伙食。早上七点半……
就在易寒和阿贝尔吃完咸菜拌饭,正在收拾战场的时候。门铃响了起来,听到门铃响了,原本懒洋洋地趴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阿贝尔迅速起身。一个小跑跑到了主人的身后。像个极其称职的保镖一样,在主人身后亦步亦趋。
拎着阿贝尔专用碗的易寒皱了皱眉。快速在心里搜索了一遍一大早来摁自家门铃的人的名单。
最后,除了房东。她实在想不出来,还有谁会一大早,从温暖的被窝里跳出来找租房客的。
不对哦!房东找我干嘛?该交的钱,我可一分不少都交了的说。
既然是这样,那么可能就是来谈合租房子的人。可是……那些想来合租的人,一听她养了只大狗甭管男女,就都跑得比兔子还快。有人甚至提议,请她将狗狗拿去送人他们就答应合租。
这年头想找个肯和自己同甘共苦的伙伴何其困难?
因此,对她来说那样的提议简直可笑得要死。
心里边嘀咕,将阿贝尔的碗顺手放到厨房矮凳上。一摇一晃地去开门……
两个穿着很时髦的外国女子,她们都很年轻,手里还各拿着一张合租宣传单站在门口。瞧她开门了之后,其中一个女子就拿着宣传单在空中扬了扬。
“嗨!我们是来合租的!”有着一头栗色齐肩短发的红衣女子皮肤非常健康,笑容格外开朗。一口流利的国语更是让易寒惊讶。
红衣女子身边站着的女子一身米白色打扮,亚麻色的齐腰长发非常柔软。她的肌肤白皙,眼帘微微下垂。看上去性格非常内敛。
“呃……那个……不是我不请你们进屋,而是……我养了一只狗狗!你们……”
“汪……”
巴贝尔在易寒的身后,很应景地叫唤了一声。以此来显示它的存在感……这只小臭狗!
一般人听到这一声中气十足的狗叫,早跑得魂儿都没有了。可是易寒眼前这两位美女却愣是不动不摇。仿佛就算她们面前蹲着一只饥饿的狮子,都跟她们没关系一样。一瞧这阵势,易寒知道今天总算有戏了。只要有人愿意来合租,她和阿贝尔就不用再担心是否会流浪街头的问题了。
红衣女子笑眯眯地伸出右手,易寒随即伸手……
“你好,易小姐。我叫伊莎。来自英国。”
“你好,我叫易寒!”
伊莎和易寒握手之后
“我叫罗瑞丝,来自法国。”白衣女子也伸手
“你好!今后你们可以直接叫我易寒。”易寒礼貌地握了握罗瑞丝的手。
礼毕,伊莎笑看着易寒的身后:“它叫什么名字?我很想也认识它哦!”
“哦!”易寒让开门,才发现阿贝尔不知何时已经回屋。并且懒洋洋地趴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