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罗叹了口气:“你不是血族,可能不知道我和罗瑞丝,伊莎现在有多辛苦!”
“什么意思?”艾伯特翻了个白眼。恶魔当然不能理解血族的困扰,就像血族不能理解恶魔为何那么喜欢吃肉一样。
“对于血族来说。那丫头的血,就像摧毁我们理智的炸弹!”伊罗苦笑连连:“虽然,此刻她被那位阁下下了很强的结界。但是,我们依旧感觉很辛苦。”
“这么夸张?”艾伯特的白眼翻得更起劲。
“你想象一下自己饿了三百年的肚子。就在自己以为自己快被饿死的时候,眼前突然摆着很多美味的肉。你会有什么感觉?”恶魔都很喜欢吃肉。这个例子应该很形象了!
“……”艾伯特的脸有些变形了,脸上的表情乱七八糟的:“老大天天守着这丫头……呃……”
这绝对是世界上最残忍的刑罚!
“这就是血族对血的执着,渴望和束缚!这种束缚对于血族来说非常残忍!因为,这种束缚会时刻啃噬血族的理智!”伊罗端起咖啡浅浅喝了一口:“最近才这样的!”
“什么意思?”艾伯特扯了扯唇角,发现自己和这些血族确实有代沟。血族的某些家伙优雅是优雅,绅士是绅士!
可是,说话老是不喜欢一次性说清楚!嘴里说一半,还有一半还叼在大脑里!血族的这种思维模式,连他这个恶魔都要表示强烈鄙视了!
“我一直在这座城市。可是,一直以来。连我都没有发现这孩子的特别之处。她变得如此特别,也只是在去年年末到现在,这段很短的时间里……我不知道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变化!
但是……换句话说,这孩子本身就是个大谜团。而知道这一切谜底的人,或许只有那位阁下!”伊罗觉得自己已经说得够清楚了。
“老大突然从领地到这里或许真的……”艾伯特有些理解了……
“如果不是那位阁下在这孩子身边,恐怕她早就遭遇不测了。我能绝对控制这座城市的血族。
但是,我却无法完全控制外来的,短暂停留在这座城市的血族。这一部分血族如果犯罪的话,我能做的恐怕就是惩罚了。只此而已……但是,人类那丧失在血獠牙下的生命。就会变得无比可惜了!至少,作为血族,我会有这样的感觉。”
“伊罗……”艾伯特突然笑出了声儿……
“嗯?”伊罗抬头应了一声!
“有时候,我觉得你很像人类!”
“……”伊罗不语!
他手上沾了多少血,他连他自己都记不清了!而且,人类又是绝对干净的吗?
活得太久,看得太多……
有时候他甚至会觉得,有些人类比血族更肮脏,更鄙劣!
“这段时间,老大一定是咬牙苦撑的!”艾伯特点了点头,以此来肯定自己的说法:“现在撑不住了,就去想办法了……”害怕丫头出事儿,然后叫他们过来守着这丫头!老大很辛苦啊!
“血的束缚是一种谷望!有的时候,这种谷望是不容易被缓解的!
血族对爱人的谷望……
犹如一杯剧毒的美酒,喝下的人明知是饮鸩止渴,偏偏还要痛饮——且痛且饮,越痛越饮!
只因为这甜美,实在叫人欲罢不能。”伊罗放下咖啡杯,仰头看着天花板。
血族的爱就像强烈催化剂。
这种催化剂就像养料,会助涨谷望无限地增长。
谷望就像缠绕在身体上的蔷薇藤蔓。
谷望越强烈,甜蜜越弥漫!
痛苦伴随着灿烂。
等到被蔷薇的刺伤得皮开肉绽。
心却依旧无悔无憾!
伊罗叹息着,或许自己有一天也会爱上某个人。也会做出饮鸩止渴的事情……
血族的爱很炽烈,很可怕。
血族的谷望很悲哀,很凄凉!
“你说得太深奥了!”艾伯特很直白地表达了自己的看法。他是恶魔,从来没有爱过。自然不知道其中的滋味……
伊罗无语地睨了一眼艾伯特:“某天,你发现自己肚子饿了。不管吃多少肉都无法让自己填饱肚子。最后,你发现只有吃自己最爱的人才能填饱肚子。你会怎么做?”
“呃……亲爱的伊罗!你的这个例子举得太恐怖了!”他发现,伊罗今天好像特别多愁善感……
鉴于莫卡维家族的精神特质,他还是不要再刺激伊罗的好。免得到时候伊罗莫名其妙发飙拿他练拳头!
这个冤大头他可不想当!
夕阳西沉,伴随着华丽的云彩,在天边画上了一笔庄严的紫色。
在远山的山峰的一个尖顶上,太阳最后的光晕燃烧着红宝石和炉火般的光焰。这把火焰向高处和远处伸延,显得越来越柔和。慢慢地,这抹柔和占据了半个天空。
而在那东方,也自有它湛蓝悦目的魅力……
一颗升起的孤星,犹如华丽的宝石一样。它很快会伴随着月亮而自豪,伴随着晚风歌唱……
晚归的鸟儿呼朋引伴。林中,除了风声和树叶的沙沙声,还有树木被吹动时的咯吱声!
转过一个山坳……这里,没有阳光,没有鸟鸣……
因为,这里属于黑暗!
不是魔界,不是人界,不是地狱……
这个世界上有种地方叫三不管!
这里就是了!
洛塔斯脚下的小路尽头是一个黑黝黝的山洞一样的地方。
洛塔斯知道,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