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算聪明!”洛塔斯低头看着怀里这个,连昏睡都一派安然的人儿……
选错了敌人,知道回头!
至少不是太蠢!
当然……
如果落樱被逼疯了的话,就另当别论……
那个疯女人!
寒冷的月高高地挂在天上。
月光如水……
古老的冰川从两座大雪山之间穿过,延伸到下边的原始森林中大约有数公里远,拥有着高山草甸,丰富的动植物资源。
冰川下密密麻麻的原始森林,古木参天。
雪山,一山有四季!
因此,出现那种山脚夏天,山顶冬天的景象一点儿都不奇怪!
山上生长着数不尽的奇花异草。月下,走在这些奇花异草之间。甚至会给人一种如入仙境之感。
撩开垂下的树菘,拨开月下盛放的一丛杜鹃。月下的树林里走出了一个身穿白色汉服的盛装女人。女人那头及膝的银白色长发只是用一根白色缎带松松地绑着。她的五官极其精致,肤若凝脂,双眸如水,平静娴雅,波澜不惊。活脱脱就是个从工笔画中走出来的西域美人!华贵的襦裙轻盈如流云,精致的广袖和肩上那长长的披帛在风中飞舞着。远远看去,犹如月下飞仙……
她的身后跟着一个高挑美艳的欧洲女人。女人长着一头金色长发,长发上那让人羡慕的美丽波浪像极了精心处理过的一样。不过,这绝对是天生的。此外,她身上穿着的是一身十五世纪欧洲皇室流行的蓬松蕾丝束腰长裙。
一东,一西两个完全不同风格的美人这样走在一起。这样的场面要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走过草甸,就是结界区。结界里冰雪漫天,寒意森森……她二人前边不远处是一座冰川窟窿形成的冰洞。汉服女人突然停下了脚步。
“艾美薇……”汉服女人叹了口气!
“主人!”欧洲美女恭敬地将一手放在胸口,对着汉服女人躬身一礼。
“你继续寻找血蔷薇鞭!动作要快……我们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汉服女人看着天上的冷月苦笑连连。
“是!我明白了!”欧洲美女点了点头。
汉服女人拉开自己的衣领,露出了曲线柔美,洁白无瑕的脖子:“这是你的报酬……”
洛塔斯说得没错……
血族的人想要改变自己的命运就只有靠自己的双手!
而她,只想保护属于自己的珍贵。
只是,这条路走起来又是那么痛苦……
世界上有很多路……
她和洛塔斯都是傻瓜!
因为,他们都选择了一条最黑暗的路……
前方不远处的冰洞里!有一座冰床!冰床上躺着的是,是她一直守着的人!
咸咸的泪缓缓流出了眼眶!落樱的脸上漾起了柔柔的笑意……
那笑容,让人心碎!
狼牙月西沉……
普通的客厅里,洛塔斯端着手里的红酒杯轻轻摇晃着。老管家手里托着黄金雕花托盘,恭敬地站在洛塔斯的身后。洛塔斯的对面坐着脸上写满无聊之色的艾伯特。
“老大!”艾伯特实在败给了洛塔斯。他敢打赌。要是今天他不开口,老大一定会这样坐到天荒地老……老大坐得住,他坐不住啊!
“嗯?”洛塔斯应了一声。但是,眼睛依旧看着他手里的红酒杯!不,准确地讲。他是在注视酒杯里的红色液体……
“今天晚上,罗森。布鲁赫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艾伯特是个恶魔,但是他是个好奇心很强的恶魔!
“罗森的老婆被人杀了……”洛塔斯不咸不淡地开口。
“纯血种干的?”艾伯特像个八卦祖师一样兴奋了起来。
瞟了一眼艾伯特,仰头喝干了杯中的液体。洛塔斯冷哼:“谁知道?”
“你的表情告诉我,你知道是谁干的!是艾美薇?”
“艾美薇没那么无聊!”管家躬身,将手里的黄金托盘送上……洛塔斯随手将手里的红酒杯放在了黄金托盘上。管家躬身一礼之后转身没入黑暗……
“好复杂啊!”艾伯特哀嚎一声。因为他的好奇心无法被满足咩!“你们血族的家伙真是复杂!要是我是血族,我非疯了不可!”
“你应该庆幸!”洛塔斯笑着起身,拍了拍艾伯特的肩膀:“你在找弗朗索瓦调查冷岩?”
艾伯特心头一惊:“咳!你……你知道?”
“哼!”洛塔斯睥睨着艾伯特:“你最好趁早收手!”
“我不是血族,也不是猎人家族……”
“是魔族!”
“我的身份最好保密。对吗?”
“……”
看着老大在瞪自己,艾伯特双手高举,忙不所迭地连连认错:“我知道,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哼!”洛塔斯冷哼一声:“别自作多情!还有,最好不要惹到我!”
“这是威胁吗?”
“……”洛塔斯头也不回地去丫头的房间了……
“切!真不可爱!虽然说做你的敌人是噩梦,但是……能做你的朋友却是一种幸运……虽然是个别扭的怪家伙。不过,还蛮有意思的……”艾伯特耸了耸肩,慢慢从沙发上消失了……
空空的大厅里,只有月光如水……
国际警察总署办公大楼。
早上九点半。
这个时候原本是正式上班的时候。而这里幢大楼从五层至三十五层楼里头,却和清仓大甩卖的市场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