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错,步步错……如今月失去的那条手臂就是他一生的痛!
以及……
悔恨和内疚……
月冷森森地看了一眼猎鹰淡淡地冷哼了一声。很多人都会觉得这样的反应实在是无理之极。但是,熟悉月的人都知道。月能有这样的反应已经算是最客气的了。
不管对方是谁,只要是他不想理的。就算那个人是猎人协会的会长,并且正在和恐龙跳舞,他都照样甩都不甩。月更不喜欢说话,只要情况允许。他甚至一年半载不说话都可以……和这样的人呆在一起,正常人都会变成个半哑巴!
“我们开始谈点儿工作上的事儿了!”段云浪叹了口气。月是个哑巴性子,冷岩又是个寡言的家伙。要是今天他不来打破沉闷,说不得大家会一直这样下去。真受不了这帮家伙……
“月……”段云浪将视线落在月的身上。
“……”月侧首斜睨了一眼段云浪。
“你在杀布鲁赫族长阿兰德拉的时候。有没有觉得不对劲的地方?”
月眼帘垂下,思索半晌:“太容易了!”
“这也是老大我们都感到奇怪的地方。”段云浪看了看猎鹰和冷岩:“按理说,阿兰德拉的力量不弱。再不济,他是一个血族的族长……月……你怎么看?”
“‘血缚’!”月冷冷地下了定论。这是唯一合理的解释。
血缚!
血族中的一种高级咒语。一个力量强大的血族,可以对另一个力量逊于自己的血族下这个咒。血缚生效,那个被下咒的血族的力量就会被施咒者,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控制着。
如果,阿兰德拉真的被人施了“血缚”。那么在月刺杀阿兰德拉的时候,突然缚住阿兰德拉的力量。让阿兰德拉将性命命乖乖奉上……
如果真是这样,那个施咒的血族又是谁?那个血族的目的又是什么?
段云浪和猎鹰对望一眼。头开始痛了起来。
冷岩也皱了皱眉头。
“对了,冷岩……”猎鹰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
“嗯?”冷岩淡淡地应了一声。
“你说卡帕多西亚家族的族长去了中国?”猎鹰苦笑。那个洛塔斯也是个棘手人物啊!
“和一个女孩子住在一起。对于血族来说,那丫头的血还是至高无上的美味。”
段云浪,猎鹰和月的目光很有默契地同时集中在冷岩的脸上。
“放心,洛塔斯不会对那丫头下手的!”冷岩淡淡地解释,然后转身往办公室门口走去。
“那家伙是血族中的怪物!”猎鹰有些不淡定了。
“综合种种迹象确定。洛塔斯其实是在保护那丫头。”要不然,他当初被血魔摁住的时候,就不会装得那么菜了。他在试探……直到后来知道那血魔就是洛塔斯的时候。他彻底相信了这一点。
不过,那丫头确实有够乱来!相信和他有同样感觉的还有洛塔斯。
洛塔斯,一个奇怪的血族……
更是个强悍得无法得知其真正实力的血族!
“冷岩你……”猎鹰很想说冷岩太感情用事了。但是想想还是作罢。转头看向月:“月,你还是回医院养……”
“不!”月冷飕飕地断然拒绝。
“我想起来了……”冷岩打开办公室的门,在迈出去之前道:“月,刚才你家的保姆打电话过来说:你儿子偷偷去中国找妈妈了。他的理由是:让妈妈来安慰你!”说完,冷岩很机灵地将办公室的门完全打开。自己退到一边……
一阵风从他面前刮过,办公室里早已经没有了月的影子。
“月的亡妻是中国人?”
“好像是!但是好像不是……”
“原来,月一直骗儿子……”
“一个父亲脆弱的心灵!”
“月的软肋确实就是他儿子!”
“是人都会有软肋……”
将猎鹰和段云浪的谈话声丢开。
冷岩走出了那座“垃圾场”……
奢华,精致大气的大厅里。
艾伯特和主人洛塔斯坐在沙发上……
洛塔斯手里抱着一本厚厚的书籍正津津有味地看着。
“老大,你打算在我家住多久?需要我张罗什么尽管说!”
“一周!”
“有什么需要我张罗的吗?”
“没有!”
“……”艾伯特耸了耸肩……
正在他端起咖啡准备喝的时候……他的主人突然将书丢开。大厅里刮起了一阵飓风……
等飓风平静了之后,艾伯特手里依旧端着咖啡杯,只是咖啡撒了他满头满脸。他家的大厅惨变成了龙卷风灾难现场……
一大早,易寒捧着绞痛的肚子打算上洗手间。对于女人来说,这样的日子确实是灾难。只是这次好像痛得很厉害。还好,这几天是新年休假。要不然就悲催了。
出房间……
却愕然地发现……客厅里的沙发上居然躺着一只德牧!
那体型,那毛色,还有那别致的慵懒和骄傲。拽得一塌糊涂……
这不是阿贝尔是谁?
“阿贝尔……”易寒试着喊了一声。
狗狗懒洋洋地睁开眼睛瞄了一眼易寒:“唔……呜……”算是应她了。她愕然……
然后优雅地起身,用嘴叼起茶几上的一个信封走到易寒的面前。
想着狗狗的灵魂是洛塔斯的……
易寒先只是宠溺地揉了揉阿贝尔的脑袋。可是……禁不住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