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知道了全部的真相……
她会怎么做?
一个可怕的结果在罗寇的脑海里回旋着:她会恨死我的……
“你不能告诉我那不值得努力。
我无法控制,我无需更多……”
客厅里回旋着布莱恩。亚当斯深情的歌声……
而罗寇却觉得像是在对自己的最无情的讽刺!
他曾经不止一次地告诉自己,自己是血族。自己不能像鄙劣的人类一样陷入可鄙的感情漩涡。可是,到最后他无可奈何地发现。自己越来越无法控制自己了。
渴望!
他渴望她的血!
可是罪恶……
深深地罪恶纠缠在心头。
端起茶几上的红色液体一口喝干。由于喝得太急,血色的液体沿着他那有些颤抖的的唇角溢出丝线一样的轨迹。
血液锭剂似乎缓解了他的饥饿感。他的大脑不再那样纷杂了。渐渐变得清明了起来。
此刻,他才惊觉她在浴室呆的时间太久了。
一种不好的预感倏然涌向他的心头。嚯然起身,他冲进了浴室……
她那纤细的头发像散开的扇子一样铺在浴缸水面上。
绝望……
他切切实实地明白了,此刻的恐惧叫做绝望!
“燕!”他几乎是想都没有想就冲到浴缸前。
听到浴室的门被人大力撞开,蒋玉燕还来不及从水里头出来……
浴缸前就已经站着了一个呆愣的男人。
罗寇呆愣愣地看着从水中露头的蒋玉燕。
缓过了神。罗寇的一颗心,似乎掉回肚子了……
然而,未来呢?
罗寇不知道。
他现在只想紧紧地抱住她。
这个世界没有后悔药卖,当然……
当然,如果蒋玉燕是个水性杨花,爱慕虚荣,热爱名利,自私自利的女人。那么他就不会有这样的感慨了。
至少,他可以光明正大地践踏她,侮辱她,鄙视她,利用她!
可是,她不是!
她的存在,让他知道了自己是如何的肮脏,自己的过去是多么荒唐和卑鄙!
冷冷的圆月静静地挂在新西兰的天上。
雪,停了。
白色的月光……
有些冷!但是很干净!
天上的月亮很圆,圆得像是一个玉盘!
这座教堂是位于市中心区的一处古老教堂!但是却丝毫没有一般意义上的恐怖气息。
虽然它曾经被一座大型坟场包围着,虽然曾经这里荒草凄凄,乌鸦乱飞!
然而,如今的这里除了可爱的草坪,还有茂密的清秀树林!此外,还有一个小型的喷泉!
洛樱身穿华贵的白色汉服,肩上披着的披帛在风中悠然地飞舞着。站在教堂那高高的台阶上,静静地看着天上那轮明月。微风拂动着她长长的头发,衣裙和披帛。
月下,美丽淡然的她就像一朵随时会飘走的白云……缥缈得极其不真实……
她的身后站着同样美丽的艾美薇。
很显然,洛樱已经从司月是她和哈里森的儿子这件事情里冷静了下来。
司月是她的儿子,艾美薇是司月的妻子!
换句话说就是艾美薇是自己的儿媳。
世界,真的好小……
命运弄人啊!
满山遍野迎风摇曳的薰衣草,如海洋般波浪起伏,映衬着乡村风景和灿烂阳光,交织出紫色的梦境。连绵不断的薰衣草和橄榄树,翠绿的山坡和肥沃的山谷,宁静典雅的小城,亲和善良的人们,悠闲而惬意的乡村风情。炫目的色彩和耀眼的阳光,像极了画布上那经过特殊处理的精美艺术品。
这是寻常的小镇,风光明媚。空气之中,则飘散着淡淡花香,让人心旷神恰。
小镇的街道很干净,甚至还有花草在石缝里钻出来,然后开出倔强的花朵!
易寒静静地躺在床上。双眼平静地阖上,像个睡美人一样安静地睡着了。
第三天!
这是她昏睡的第三天。
他不知道她今天能不能醒过来。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静静地守在她的身边。好好地陪着她……
一辆马车从远处渐渐靠近房子。最后马车停了下来。
罗瑞丝和伊莎这两个影子一样来去无踪的侍卫突然现身在了房间里。他感觉到了侍卫的到来,因此他起身走出了卧室。
罗瑞丝和伊莎的衣着非常鲜明。她们手里都抱着斗篷,很显然。她们冒着太阳赶了一段路。
除去斗篷……
一个身穿白衣,一个穿着一身红服。
一个冷静,一个性烈如火。
“主人!”罗瑞丝和伊莎同时对洛塔斯躬身一礼。
洛塔斯走到客厅沙发上坐了下来。
“结果!”洛塔斯双腿闲适地交叠着,淡然的眸子里没有太多情绪。高贵优雅中没有太多感情。
有种人的冰冷是一种彻头彻尾的冰冷。而洛塔斯的冰冷是一种经过伪装的冰冷。
不会太直接,却冷彻,冷透……
“猎人家族确实收留了一个叫赵辉的青年。而且,根据我们的调查。这个赵辉原名萧逸。其父叫萧凤飞,是个知名光电专家。萧逸的生母白莹霜,后来改名蒋玉燕。根据种种迹象表明,哈里森确实隐藏在萧逸所说的那座山腹城市中。”
“肯定?”
“肯定!”
“我知道了!你们继续去调查!”话音一落,罗瑞丝和伊莎身形一闪,她二人都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