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并不知道易寒的手臂是怎么受伤的。她也没有说原因……为此,想要请假。她只得出具昨晚女警擦带着她,去医院医疗伤口的时候,医院出具的证明!
可是……
因为一条手臂受伤了,只要用力伤口就会迸裂开来。一双手做工作的时候她很利落和快速的。可是现在只有一只手在坚守岗位。工作起来就格外吃力了些。甚至有时候工作速度很慢。偶尔不小心绷带就会被渗出来的血染红。
手臂被歹徒刺穿了,绑成了棒槌依旧要工作。不是她太过于努力了,而是“地中海”主任没有答应易寒的请假申请。
“就知道请假,公司花钱雇你们难道是为了让你们请假的吗?要是这个办公区里,其他的人也像你这样。遇到点儿事儿就请假,请假……那还要我这个主任干什么?”这是不久前出车祸,头上还缠着绷带的“地中海”的原话!
更过分的是,主任好像诚心想看她因为伤口而疼痛的狼狈模样似的。只要她工作的速度慢了点儿,主任就会在她身后催促。活像是他一直在跟踪她似的。资料送上去慢了点儿。主任甚至会大发雷霆。
好不容易熬完了一天,等她下班的时候。她在公司门口遇到了沉默寡言的罗瑞丝和开朗活泼的伊莎。她们一起走了一段不长的路,就交涉完了合租房子的所有事项。交代完毕,罗瑞丝和伊莎就回学校去了。
事情顺利地出乎意料。
累了一天,她回家张罗好一切之后。就爬上床去打算好好睡一觉了!阿贝尔吃饱喝足,一如既往地乖乖睡在床上的,它的“专属区”。静静地守护着主人……
迷迷糊糊地……
她恍然之间似乎看到床边站着一个人!他的身上散着一股很是独特的玫瑰花香!
花香很淡,但是却足以让她熏染,昏然……
一向机警的阿贝尔此刻却没有叫。阿贝尔不叫,也就意味着只有她感觉得到床前站着一个人!
难道是什么东西?比如鬼魂之类的?
我可没有做过什么亏心事啊!好兄弟不要来找我……
一想到这里,她就觉得恐惧!
她假装自己睡着了,而且睡得很沉……
来人在她的床边站了一分钟左右。然后慢慢地坐在了床畔。柔软的床向他的方向凹陷了一块下去!她甚至也感到自己的身体也向他更加靠近了一些!
她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一双冰凉的手……轻轻地……
捧住了她的脸颊,易寒的心脏陡然失去跳动的本能……
好冰冷的手……易寒暗忖!
冰冷……冷澈……
让她感觉不到丝毫的生的气息!
来人俯下身子将她禁锢在床和他之间!
她的脑袋里顿时头炸开了锅……
沉重的重量压在了她的身上,让她甚至不能呼吸!而她身上的那个人却贪婪地将她压着,禁锢着,紧紧地抱着……
可怕的是,她却感到那个人好冷……
这种冷是一种没有体温的冷!
他的头渐渐地……慢慢地……
最后……深深地埋在她的肩窝!而她甚至可以感觉到他呼出来的气息,打在她的脖子上都是冷的!
这让易寒打心底里都冷了个透!
就她知道的,只有死人才没有体温!可是死人会呼吸?死人会抱着个大活人不放?
易寒无语!
她很努力地装睡着了!
冰冷的呼吸,慢慢打向她的脸颊……最后停了下来!
易寒的心也快跳出腔子了!
因为那呼吸真的很冷!
没有一丝活气……一丝也没有……
突然……
两片冰凉却柔软的唇印在了她的脸颊上……
易寒焐在被窝的身体陡然一僵……
时间似乎在那一刹那凝固住了……就像易寒的大脑细胞在那一刹那,光荣地全部瘫痪一样!
一切……就像是一场梦!
铺着缎子的沙发上闲适地躺着一个闭目养神的男人!
他的面前的红木矮几上,铺着一副白色的羊毛毡。一副纹理细密,色泽金黄悦目,散发着淡淡芳香的厚达十英寸的木棋盘垫在羊毛毡上!黑和白的棋子在一角纠缠交错,构成了一局!
“主人!”一个管家模样的老头恭敬地站在主人不远处。
“嗯?”躺在沙发上的男人闭着眼睛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
“英国的布鲁赫家族族长,阿兰德拉。布鲁赫来前来求见!”
“让他进来!”男人慵懒道。
“遵命!主人!”在英国纵容家族成员攻击人类!现在来请罪的吗?恐怕那个死老头才没有这么高的觉悟。主人现在还有所顾忌,这个顾忌是个秘密……绝对不能让那些混账家伙们知道!管家在心里叹息着……
管家退下!
男人缓缓睁开了银灰的双眸!
原本一片寂静的眼底闪过了一丝痛色!早已渗透全身的忧伤与落寞,毫无掩饰地一丝一丝从身体里透了出来!
而那精致的脸庞上写满的是一种,在黑暗中绽放的玫瑰的绝望!
绝望而妖冶!
邪魅而孤傲!
但是,更多的是蚀骨的孤寂……
C市市区警察署。
重案组。
“署长!我们是重案组成员不是打手!”
“但是,你们是警察!快去维护第五区治安!”一天到晚悠闲得他看着牙疼。
“署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