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拎着小家伙的前爪，掂量了几下，笑笑，遗憾道：“这小畜生，太黑了，好难看！”
柳归晚顿时不乐意了：“别叫它小畜生，它不爱听。它有名子的……”
哦？
南歌凤目微眯，眉梢一挑，道：“它叫什么名字？”
这么丑不拉几的东西，能起什么好名字？
“大白！”柳归晚想也没想，回答。
南歌愣了几秒，俊脸抽搐一下，随即恢复正常。
他神色古怪，意味不明地盯着柳归晚看了一会儿。
看得柳归晚顿时后背发毛，为了缓解心里的不适，她狠狠瞪了他一眼。
南歌不怒反笑。
柳归晚不知他为何而笑，只觉得这个人很怪异。可又说不出来那里怪，也就不去多想，说了声：“谢谢你，再见！”
说着，就要走。
走了几步，看了一眼脚下的街道。
一群人绵延成长长的游龙，还在朝着这边涌来。
柳归晚又刹住脚。
她回头看着他，软软央求道：“你……你能抱我下去吗？”
像是知道她会求他似的，南歌就站在那里，没动。似乎在等着她的回眸一瞥。
她怀里的小黑狗也眨巴着眼睛，可怜巴巴盯着他，似乎在哀求。
“我为什么要抱你下去？”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样子，他就兴起逗弄她的乐趣。她现在的样子比她怀里那只小黑狗还可爱。
“谁让你给我抱上来的？”
你经过我允许了吗？可是，这句话，她没勇气说出来。
她怕语气太生硬了，那个似笑非笑的男人把她扔下去。
人群呼呼啦啦涌进死胡同。怕被他们发现，柳归晚弯腰坐下，只探出半个脑袋观察下边的动静。
南歌也贴着她坐下。小声问她：“知道他们为什么追你吗？”
柳归晚先是摇头，又想了想，道：“可能昨天验尸得时候，触动了某些人的利益，他们就发动民众，想致我于死地……”
除了这一点。她想不出别的来。
南歌摇头，笑着看她。
“那为什么？”这回，轮到柳归晚迷惑了。除了被人暗算，她想不出其他更有说服力的解释。
南歌一挑眉，似在询问她，“想知道吗？”
柳归晚跟进点头，如一只小哈巴狗，眼里闪着期望的光。知道自己被追的原因，才好应对，她可不想死得不明不白。这就是知彼知己百战不殆。
南歌又问：“我为什么告诉你？”
柳归晚顿时觉察被戏弄了，她重重哼了一声。不告诉就拉倒！坏人，臭人，不是好人的东西！
南歌见她低头抚摸着小黑狗的头，很亲昵的样子，心里有些酸意。黑不溜秋的，还敢叫“大白”？亏她想得出来。
二人静默一会儿，见她真的没兴趣追问了，自己也调戏不成了，就不再卖关子，解释道：
“这是这里的风俗。他们在感谢他们心目中的英雄……”
柳归晚仰脸盯着他眼睛，想看出他在说实话，还是在撒谎。
感谢英雄？
有如此感谢的吗？
扔鸡蛋？扔青菜？就差没往她身上泼洗脚水了。
南歌噙着笑，抿唇看着她。
柳归晚见他目光灼灼，也不躲闪，只好相信了。她擦了一把衣袖上的鸡蛋黄，郁闷地叹口气。
沉默一会儿，再次仰脸。
南歌还在看着她。
那黑曜石一般的眼睛，闪着波光，像是有磁力般，吸引着她。
柳归晚盯着他，四目对看好久。才激灵一下醒过神来。懊悔起来，她怎么跟一个男人大眼瞪小眼呢！太影响形象了！
但是，他那似笑非笑的目光。那言之凿凿的神态，她竟然有几丝莫名熟悉。
还有……
柳归晚使劲儿吸了几下鼻子，她闻到了一股青草混合着花香的味道。不知这熟悉的气味儿从哪来的，但是，她对那种味道却无比熟悉起来。
看了眼前男人一眼，她问道：“你……怎么称呼？”
南歌清浅一笑。她终于肯问他名字了。还以为她一直不会主动开口问呢。
“南歌……”
“南歌……”柳归晚重复一遍。
“南歌……你为什么老跟着我？”柳归晚冷声问，很认真地盯着他眼睛，等待他回答，不想错过他眼中任何情绪。
这个人，若是想杀人灭口，他为何还不动手？
若不是找她灭口的，又为何老在她危难之时及时出现？
这一切，仅仅是巧合吗？也许纯属巧合，可因为有密林那件事在前，柳归晚不得不小心提防着。
南歌没料到她那么直接，直接的有些让人一时接受不了。
“跟着你？”南歌轻叱一声，“本少爷没那个闲情逸致！”
柳归晚不但没生气，反倒长吁口气，心里悬着的石头稳稳落地。
但是，二人之间的气氛也微妙疏离起来。
还是小黑狗打破了僵局，它在柳归晚怀里蠕动几下，呜呜地哼了几声。
“大白别动……”柳归晚小声喝住它。
听到“大白”的称呼，南歌身子明显僵硬一下，看着柳归晚低头抚温柔拍着小黑狗的动作，他沉下的脸色有了些暖意。
二人看着死胡同里的人流渐渐散去，直到彻底返回到主路上，南歌这才放柔语气，说道：“走吧，我抱你下去……”
“谢谢……”柳归晚礼貌客气。
也许，他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