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还拉过南歌的胳膊,抱在怀里,她将头靠在南歌肩膀上,幸福无比望着容风,眼底是无尽的不屑和鄙夷。
容风把这一切看在眼里,顿时额头青筋暴动,眼底怒火熊熊。觉得自己受到莫大打击和侮辱,她这是在冲他挑衅。
他是什么人?他是皇帝,是真龙天子,他掌握着所有人的生杀大权。她柳小桃,一个弱小的女子,凭什么在他面前挑衅?
柳归晚见他气得说不出话来,接着说下去:“容风,我告诉你,我不是柳小桃。我是柳归晚。你知道鬼神一说吗?柳小桃在被容家毒死,跟你冥婚的那一刻就没了,我是异世的一缕幽魂,我寄宿进柳小桃的身体。你不是好奇,我为什么掌握那么多手艺吗?你不是好奇,我为什么性格大变吗?因为,我跟柳小桃根本就是两个人。这回你明白,我为什么不跟你回去了吧?我要跟我爱的男人在一起。我不爱你,而你想要的又是柳小桃,所以,我们的事,最好就此打住。以后,你别来找我们麻烦,我们也绝不会把你做的那些龌龊的事说出,怎么样?”
听了柳归晚长长一段话,容风沉默半晌,似乎在消化她话里的意思。他不确定她话里的真假,但是没有一点却可以肯定,柳小桃与原来判若两人。
可是,他不甘心,他才不管她是谁,他就想要眼前这个人。凭什么南歌一只豹子就能得到她?他是九五之尊,他更有资格得到她。
“柳小桃,朕不管你是谁,朕要的就是你现在这个人。你打掉肚子里的孽种,跟朕回去,朕会把整个刑部交给你管理,你不是喜欢破案勘验尸体吗?朕给你自由,朕给你空间,只要你跟朕回去……”
“容风!”柳归晚大喝一声打断他的话。这不是疯子是什么?为了打消他的念头,她已经把从未跟柳十娘和容若交代过的底细说出来,目的就是让容风死心。他三宫六院,女人多得是,偏偏就盯着她干嘛?
想过平静的日子都不行,偏就有人来捣乱。柳归晚的耐性消失殆尽,她恶言恶语道:“容风,我永远都不会跟你进宫,劝你死了这份心。”
谁知,容风不怒,反倒笑了,那笑声有些瘆人,就听他说:“柳小桃,你先别把话说死。现在,朕给你阳光大道你不走,到时候,你可别哭着喊着来求朕。”
柳归晚不解他话里的意思,转为看向南歌。南歌也是一愣,不知容风为什么如此肯定归晚就会去找他。
突然,南歌眉头一蹙,目光也犀利起来,他想起一件事,那就是归晚身上的毒。
心底只是猜测,南歌没说话,不动声色望着容风,静观其变。
见二人皆没什么反应,反倒让容风有些诧异了,他问道:“柳小桃,难道最近你身体没什么不适?”
柳归晚虽然没回答,但是那目光却分明告诉了容风,她很好。
容风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他仍然强势,瞪着南歌,强硬挑拨道:“南歌,我亲过柳小桃,并且,还往她嘴里送了一些东西,你想知道是什么吗?”
此时,南歌终于确定,归晚身体里的毒,十有八九就是他干的。
归晚本身是个谨慎的人,自从得知容风掌握蛆蛊之后,他们都格外小心。平日里,她接触的人有限,跟陌生人接触机会不多。
就是那日,他一时大意,竟然让她跟容风单独接触。谁知,容风竟然如此狡诈,神不知鬼不觉把毒下了。若不是他的内丹压着,估计,归晚现在一定非常痛苦。
容风,这个人太可恶了!也太恶毒了!这个人若是不除,他和归晚是不会有好日子过得。主要是那些族人和柳家人还有身边的几个朋友跟着受牵连。
若是自私一点,只考虑他们自己,那他完全可以带着柳归晚远走高飞,到别人找不到的地方过二人世界。可是,他不忍心自私,无法就这么不负责任地离开。遇到问题逃避不是好办法,必须想如何解决,将容风这个危险除掉。
为了孩子,为了归晚,他把两颗内丹送进她体内。如今,他功力只有原来的三成,他必须考虑,用这有限的功力将容风制服,让他永远不再来打扰。
南歌心思深沉,考虑着如何除掉容风。
容风见他不搭理自己,更觉自己受了冷落,不禁怒吼道:“朕给柳小桃体中植入了蚀心蛊。每十天就会发作一次。你若发作,不来找朕,就会疼死。怎么样?这段时间,你是不是心口疼,喘不上气来?现在是初期,你感觉还不明显,大概半年后,每次发做都可能要了你的命。解药只有朕有,只有一颗。怎么样?你要不要跟朕走?”
柳归晚没有慌张。她身体正常,从未有过疼痛反应,最多难受的时候,是怀孕初期,有胃口不好,呕吐的感觉。
她不知是南歌用内丹压制住毒性,还以为是容风诳她,不禁嗤笑道:“那你可真白费心思了,你的毒性太轻了,我没有任何反应。并且,我的宝贝们也活泼乱跳的,好得很!”她故意将“好得很”,说的很慢,字音拉得很长。
容风除了惊诧就是恼怒。惊诧的是柳归晚竟然没有任何痛苦反应,那自己不是白忙活了吗?恼怒的是,想他堂堂皇帝,竟然被一个弱小女子强白得哑口无言。他从不知道柳小桃竟然如此伶牙俐齿。难道,她果真是另一个人?
南歌拉了一下柳归晚,将她掩在自己身后。南歌这个下意识的举动更加刺激了容风。在他看来,他们二人在在他面前秀恩爱,这是在挑衅,挑衅一个帝王的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