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歌见她刚才还哭哭啼啼,一转眼,又笑了,不禁好奇地问:“告诉我,你刚才为什么哭鼻子?”
柳归晚觉得这事挺丢人的。不过,既然他都坦诚以待,将去处说了,她也不好撒谎,就把自己刚才的猜测说了一遍。
南歌听话,呵呵笑起来,捏了捏她发红的鼻尖,心疼道:“你呀,怎么这么爱胡思乱想?放心,爹娘不会阻拦我们的。”
柳归晚使劲儿往他怀了依偎一下,小声道:“我也觉得听挺丢人的!”
南歌再次笑出声来。
柳归晚也跟着笑起来。二人又聊了一些别的事,柳归晚又想起他刚才提到阿紫的事,开口道:“不然,明天我去看看阿紫吧?”
南歌环着她腰间的手臂紧了紧,霸道拒绝道:“不行。她正在气头上,口无遮拦,气着你怎么办?”
见他如此在意自己,她的心顿时暖了起来,抱住他劲瘦的腰,软软央求道:“我保证不生气。你不是说,遇事我们要共同面对吗?阿紫生病,肯定是因为我和你在一起,她还是想不开。我去看望一下,也没什么不好。要是信不着,你陪着我去,好不好?”
“你不恨她?”南歌低眉问。
“恨什么?毕竟你们相识在前,是青梅竹马,我是后来者,来了就抢了你,放在我是阿紫的位置上,我也会心不甘的。”
南歌啄了一下她的唇,“你这么通情达理,我都不知怎么办才好!”
柳归晚挠了一下他腰间的痒痒肉,坏笑道:“那你希望我大闹一场?一哭二闹三上吊?还是希望我找阿紫对决?”
南歌摇头。“都不是。我就是高兴,幸福。有你在身边,让我做什么都行。”
第二日,南歌早早醒来,梳洗完毕,就去开朝会。后来柳归晚才知道,他们的朝会跟皇帝上早朝一样,也是有事说事,无事退朝。
最近,柳归晚越发的贪睡,南歌回来时,她刚醒来。回来,南歌就把昨天二人商量的事跟她学述了一边。
“底下人什么反应?”她边穿衣边问。
“表情各异,千姿百态。”南歌说,“有的半信半疑吗,有的嗤之以鼻,还有的十分赞同。我跟大家说了,建议他们以后不要近亲结婚。”
柳归晚点头,“避开近亲,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二人用过早膳,便溜溜达达出了寝殿,去看阿紫。路上,南歌是千叮咛万嘱咐,万一阿紫说话不中听,不让她生气。柳归晚连连点头。
阿紫家也是豹族的贵族。居住的宫殿虽不及南歌的,却比平民的高档许多。见他们远远的来,早有女婢跑进去禀告了。
本来,阿紫还在喝粥,一听说南歌来了,扔下碗筷,倒进床里,扯过被子就将脸蒙上。
柳归晚进来,正撞见有女婢端着托盘下去。她心里暗暗地笑,不如晚来一些,让阿紫将一碗粥喝光。许是她饿了几天,肚子正咕咕的叫呢。
在婢女的引领下,柳归晚随着进了内室。她示意南歌就不要进了,可南歌不放心她,还是跟着进来。只不过在屏风外停住。屏风外有一张桌子,他在椅中坐下,有婢女忙着给他斟茶。
他竖耳聆听里边的动静,生怕柳归晚被欺负。要是听见里边有异动,他第一个会闯进去。
柳归晚进了内室,见阿紫头上蒙着被子,室内凌乱不堪,真好像几天没收拾的样子。
婢女搬了一把椅子过来,她就靠着床边坐下,伸手,微微一扯,就将她的被子扯下一些。
阿紫的反应出奇的快,竟又将被子拽了上去。
柳归晚往下拽,阿紫就往上拽,这样来回撕扯一会儿,阿紫终归忍不住了,她刷地一下,扯下被子,朝着柳归晚大吼:“你来干什么?是看我笑话吗?”
柳归晚好脾气刷地笑笑,不在乎她的恶劣语气,回道:“我要是想看你笑话,就不会采取来看你的这种方式。我会大张旗鼓让南歌在朝会上公布我们的关系,然后,我每天招摇过市,大肆宣传我们的关系。有几个想让别人看笑话的人每天缩在屋里,尽量少出来,或不出来呢?”
阿紫紧咬着嘴唇,半晌没吭声。
柳归晚开门见山说道:“我住不了几天就要走了。与其在这里每天都不敢抛头露面,还不如回到我原来的地方,至少那里还有我的事业。今天来,一是跟你辞行,另一个是跟你说几句掏心窝的话。”
阿紫仍旧咬着唇,脸色难看。
柳归晚接着说道:爱情具有独占性。爱上就是爱上了,没有理智可言。你的心里状态我了解。你们是青梅竹马,感情颇深。若是我换做你,也会有这样的反应,甚至比你更甚。不过,时间能冲淡一切。过一段时间,再回首看这件事,也就一笑而过了。
我和南歌之间即使没有孩子,我也不会因为你生病而把南歌让给你。爱情是两个人的事,彼此情投意合,才能幸福。现在,就是我主动拱手相让,你能保证南歌会接受你,会爱上你吗?
他心里一直有你。我很羡慕,甚至嫉妒。因为他说,他喜欢你这个漂亮的妹妹,时常惦记着你,你生病了,他惦记着,你受伤了,他惦记着。就是他惩罚你后,他的心也跟着痛好久。他什么都能给你。他能给你兄长的牵挂,兄长的关怀,唯一不能给你的就是一颗男人的心。
我和南歌就偏偏遇上了。我知道,我没有你那耀眼若天仙的容貌,没有你高贵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