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外边的阳光,都快到晌午了。柳归晚觉得这样下去可不成。自己每次跟他亲热后都浑身酸疼,一觉不醒。太丢人。以后,她必须起来晨练,一定要把身体锻炼的棒棒的,也好跟得上南歌的节奏。不过,想起昨天晚上的激烈场景,她顿觉脸颊发烧。
就在这时,张翰骑马过来,很急切的样子,朝着屋里的二人喊道:“快,锁上门,去柳家大宅。”
然后,就见他的身影如风一般就跑远了。
柳归晚和七妞从后院牵出马来,时间也来不及了,直接将那个顾客撵了出去。锁好门,二人翻身上马,朝着柳家大宅疾驰过来。
到柳家大宅,只有一条大路可走,必须经过柳家的客栈酒楼和玉润坊。
他们快马加鞭,从那里经过的时候,见大门紧闭,门上挂着一把大锁头。门外,站着不知所措,一脸茫然的掌柜和小二。大家面面相觑,不知为何突然就变了天。
如此唐突的变故,让他们茫然四顾,希望能看见主子们的身影。可是,却一直没人来打理他们。
柳归晚从那些人身边疾驰而过,心想,难道……南歌动作这么快?竟然将酒楼等都接手了?也太快了,简直不敢相信。这个人,怎么没跟她商量一下呢。要早知道他今天就接管,她会早些起来的。想起自己晚起这件事,她埋怨南歌的同时,也暗责自己没出息。
很快,就到了柳宅。二人将马栓在柳宅外,就听里边传来哭爹喊娘,鬼哭狼嚎之声。似乎家里遭了抢劫一样。
柳归晚脚步停在门外,仰头看着“柳宅”两个大字牌匾,心里暗暗念叨:娘,今天,我们替你报仇了!你在九泉之下,也该瞑目了!
然后,挺直了腰板,迈大步进了院子。
容若和张翰正站在门口,见七妞来了,张翰招呼她,“过来,一会儿要是有女眷过来,必要情况下,搜身,知道吗?”
七妞点头。于是,大门从里关上,张翰还从里边用门闩插好。
“有没有其他侧门?也赶紧关上。”这时的柳归晚才觉得人手不够用。
“早已经关好了,并且都上了锁。那些人只用从正门才能出去。”张翰回答。
柳归晚点点头,疾步朝里走。就见二进院的空场上,站着许多丫鬟婆子和家丁,他们各个都哭丧着脸,有的还一脸茫然不知所措,就傻愣愣地站在那里。
客厅里的正位上,坐着悠闲的南歌。他手里掂量着那颗硕大的夜明珠,看起来一点儿不急。门扉大开,坐在他的位置,正好可以瞧见门口的下人们。
听见哒哒脚步声,他抬起头,冲着柳归晚勾勾唇角,轻声问了一句:“起晚了吧?”
柳归晚顿时脸红耳赤。背着其他人剜了他一眼。这人,也不管场合,怎么啥话都说呢,羞死人了。
南歌似乎没看见她的纠结,指了指旁边的座,说:“接下来,就归你处理了。”
柳归晚坐定,看看门外的人,估计也有四五十号人,这还不算店里的那些伙计。这些人应该都是府中的下人,负责主子吃喝拉撒睡的。
她扫了几眼,问道:“柳如眉在哪个院子?”
南歌说了那个院子的位置,于是,柳归晚唤来七妞,俯在她耳边如此这般说了一遍。
七妞点点头,转身就出去了。
柳归晚这才想起那个罪魁祸首刘瑞,小声问道:“刘瑞呢?”
南歌小声回道:“受不了玉牌凭空消失的打击,晕倒了,昏迷不醒,浑身抽搐,被家丁抬进屋里去了。”
“其他姨娘呢?还有那个大夫人?”
“树倒猢狲散。那个大夫人得知这宅子落在我们手里,刘瑞彻底垮了,就写了和离书,走了。那些姨娘也都卷起自己的铺盖,还有这么多年搜刮来了的金银首饰走了。我也没为难她们。这些人,留在府里也是祸害。还不如都让她们离开。”
柳归晚点点头,那些人如何再坏,祸根也不是她们,而是刘瑞。若是他治家有方,也不会落得这个下场。
“眼前这些人怎么回事?”柳归晚又问。
南歌往外看了一眼,说道:“她们是一些不愿意离开的,说是没有谋生的出路,让我们留用,希望主子能赏口饭吃给他们。”
柳归晚又扫了几眼众人,留用与否,她说的不算,因为,她不了解她们。万一,她发善心,将他们留下来,其中再夹杂着包藏祸心的人,她可就是引狼入室了,所以,决定人员的去留问题,她说的也不算。还是等柳如眉来了再说吧。
但是,她可以先训导一遍,先给他们离歌规矩,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尤其是柳家这样的大家庭。
于是,她站起身,走出来,站在汉白玉台阶上,清了清嗓子道:“从现在开始,柳家大宅不姓刘,主人也不是刘瑞。而是姓柳,主人是柳归晚。”
她声音清澈,铿锵有力,就像晶莹的冰凌,碰撞子啊一起发出的声音,清越悦耳。
那些人“噗通”一声都跪在地上。
柳归晚接着说道:“你们这些人,有想走的,我绝不挽留,并且还送给你一些盘缠路费。若是不想走的,那就留下,但是,我要求你们对主子要绝对忠心。我不管你们以前做过什么恶事,伤害了那些人,那些都是历史,从今天就算翻过一页。我既往不咎。”
然后,她语气一转,强调道:“但是,从今天起,凡是决定要跟着我的,就要绝对忠心。我希望你们把以前的那些坏毛病,臭脾气收敛起来。如若不然,犯在我手里,我决不轻饶。好了,现在还有想走的吗?有的话,就退出这个队伍,到大门口领着盘缠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