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翰回望着他,也信心百倍的笑了笑。当然,他们的小举动,绝不会让刘瑞主仆看见。
屋子里,南歌刚将披风披肩上,正在系带子。见张翰拎着两个人进来,似乎吃了一惊的样子。
“主子,这二位是玉润坊的,说是找您。”
南歌略作思索,似乎想起来什么,问道:“您就是李掌柜?对不起,这几日走了好多家玉器店,见的人也多了些,失敬失敬。张翰,上茶!”
张翰出去端茶倒水去了。李掌柜的怎么敢先坐下,他急忙将刘瑞引荐给南歌。
“这是我们刘老爷。”
南歌礼貌地望着刘瑞,这个人长额头很宽,长方脸,鹰钩鼻子,薄唇。眼睛狭长,给人的感觉很精明,狡猾。看来,归晚的容貌没有一处随她这位父亲。没随也好,女孩儿家若是长成这种样子,可不好看。
南歌客气道:“原来是刘老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请见谅。”
刘瑞也打量着眼前的年轻人,一身贵气,小伙子人长得也俊逸潇洒,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公子哥,不是皇亲国戚,也是商贾贵胄。
单凭他的长相外貌和气质,刘瑞便对他又信服了几分。
张翰端着水壶进来,给三人斟上茶水,俯在南歌耳边,小声提醒道:“主子,我们还要赶路呢!”
南歌优雅地摆摆手,示意他下去,轻声道:“我知道。”
主仆二人的声音不大,似乎在故意压低声音,但是,偏又能让对方听见。
见他们果真要走,李掌柜的接收到自己老爷的目光,便开门见山说道:“南公子,上次您说想寻找一块玉牌,我们现在有一块玉料,不知南公子是否有兴趣,如果有兴趣,我可以带您去看看。”
南歌放下瓷杯,修长的手中微微弯曲,一下一下敲打着桌面,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然后,问道:“李掌柜说的玉牌,可完全符合我的要求?”
“符合……符合……”李掌柜笑呵呵道:“就是比南公子说的大了下,不够,大总比小好。大了,我们可以截开,要是太小,那就麻烦了。”
南歌剑眉一挑,似乎来了兴趣,自言自语道:“难道还真有这么一块玉牌符合我的心意。好吧,那我们就去看看……”
在南歌与李掌柜谈话过程中,刘瑞一直不动声色打量着眼前这位姓南的公子。见他神色自然,表情随意,真是想把生意做成的样子,便将所有的疑虑都打消了。
几个人出了药铺。刘瑞坐轿,南歌几人骑马,很快就到了柳府。
他们从前门进院,绕过好几处亭台楼阁,九曲回廊,来到一处月亮门前。那里有一处墙壁已经被推倒,好多家丁围在那里。
其中,一道尖锐的女声正在喊叫:“这是哪里的玉牌?为什么我不知道?你们一个个都是吃白饭的,是不是?我是这里的主人,你们竟然知情不报!”
“老爷来了!”不知哪个下人喊了一句。
那道女声停下来,步步生风朝着刘瑞跑来,语气仍旧很冲,也不顾有南歌等人在场,责问道:“老爷,这是哪里来到玉牌?我嫁进来十多年也不知道?我是这里的主子,为什么你什么事都瞒着我?你是不是还惦记着那个病秧子?啊?老爷你说话呀!”
刘瑞不停地皱眉,在外人面前被一个妇女接二连三的责问,任何一个有点儿自尊心的男人毒受不了,面子上过不去。
“来人,把夫人带回去!”刘瑞交代一声,又说道:“晚上我再跟你详谈。”
南歌抿唇看着飞扬跋扈的女人,猜想,她应该就是大夫人,柳如眉的位置就是被这个女人夺去的。不过,这个刘瑞确实也不怎么滴,连后院里的事都搞不定,弄得跟泼妇骂街似的。
围着玉牌的下人纷纷退后一步,李掌柜的引领南歌上前,指着玉牌道:“南公子,您看看,这是多好的成色呀?这可是价值连城的宝物!”
南歌像模像样围着偌大的玉牌看了一遍,还不时地挑出来些小疵点。
刘瑞见他很懂行,不禁捏了一把汗,生怕挑出大毛病来,这块玉牌卖不出去。
于是,他不住地给李掌柜子使眼色,李掌柜就是人精,顿时明白主子的意图,站起身来道:“不如请南公子客厅一叙,喝盏茶,歇歇脚。”
南歌直起腰,跟着他们来到客厅。有人给斟满茶,等闲杂人等都退下去,刘瑞开口了。
“南公子,不知对这块玉牌是否满意?”
南歌点点头:“一般,跟印象中的有点儿差距。”
刘瑞微微一笑:“南公子果真是个追求完美的人。不过,这玉都是天然形成,不要说那龙凤图案符合您的要求了,就是尺寸也像是为您的要求量身定做的。这都是天意,该着您与这块玉有缘分。老夫敢肯定,天下再找出这么一块来,简直大海捞针。不知南公子敢否与老夫打赌?”
南歌摆摆手,笑着道:“您说的有道理。天然形成的,能带龙凤图案这都是奇迹。不过,你这个尺寸太大了些。这里离赵国路途遥远,带着这么大的玉牌上路,是在不方便。”
“这个南公子尽可放心,如果您果真看中,那么,我们可以帮您将玉牌做成您要求的尺寸。”
“那得耽搁好长时间,我们在路上就得走四五个月。你这怕是来不及。”南歌故意很为难,很遗憾样子。
“这个南公子放心,我们有成手工匠,在半个月里就能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