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那些海誓山盟,终究抵不过铜臭和美女。他忘了自己的根本。
从街坊邻里口中打听到这些讯息,柳归晚整理一夜。她现在基本摸清刘瑞的家业。他主要生意经营酒楼客栈和珠宝行。在这几样中,珠宝行占的比重较大。并且,据邻里说,刘瑞在外地并没有家产。
柳归晚凝眉分析,觉得坊间传言有些过头。什么财富半壁江山的?就这点家业,能占京城财富半壁江山?说得太玄乎了!
后来,再一想,估计是刘瑞故弄玄虚。有几个生意人不是把牛说成骆驼大?也就是吹嘘一番,撑门面而已。
不过,那个柳家大宅倒是不错。有几次,她故意从柳府门口经过,张望着朝里边看了一眼。大门紧闭,侧门微敞,几个门丁在门口说着什么。看那阵势,就知是钟鸣鼎食之家。
柳归晚冷笑。快了,用不了多久,她就让柳家易主。
南歌正进门来,见她一脸冷笑,有些诧异。
“想什么?”
柳归晚没正面回答,反问他:“有眉目吗?”
南歌点点头。最近,他们又开始选址,想做些生意。等张翰带朱七妞回来,这些人不能都围着一个药铺转悠。这几天,南歌就忙着选址的事情。
“眉目是有了,但是,人家想卖房,不想出租。如今,我们手头资金有限,要是真买下来,有些吃力。”
柳归晚想了想,眉梢一挑,笑了。
“我有主意……”
南歌望着她。难道她有点石成金的本事?
见南歌一脸疑惑,柳归晚凑近他,俯在他耳边小声说了一遍自己的打算。
南歌顿时摇头否决:“那怎么行?我们是正人君子……”
柳归晚脸色一沉,等着他:“那你就做你的正人君子吧,我是小人!”
想起惨死,死不瞑目的柳十娘,柳归晚眼里一热,她咬着唇,不让泪水落下来,她咬着说道:“这个仇,我一定要报!跟卑鄙人讲究什么高尚?我的目的就是整垮他,让他知道,宁可得罪小人,也不能得罪女人!我要让他看清楚,他抛妻弃女的行为多么可笑!”
对付卑鄙的人,就要采取更卑鄙的手段。
南歌将她用在怀里,她的执拗,他是见识了。
他轻拍这她后背,安慰着她,还不忘逗她几句:“可惜,你既是女人,又是小人。谁也不敢得罪你。我也不敢了。”
柳归晚狠狠地捶了他几下,撒娇地嘟囔:“谁是小人啦?”
“看看,自己刚说完,就忘了!”南歌扶起她的脸,安慰她:“别激动,今晚,我就做一次梁上君子,先把柳家客栈搅乱了,顺便背回来一袋子银子给你,好让你顺顺当当将那幢临街的房子买下来,好不好?”
柳归晚破涕为笑,还不忘主动搂住他,送上一个香吻。
这一吻引发一场熊熊燎原的大火,南歌将她推倒,又是一番恩爱缠绵,气喘吁吁后,才扶着她起来。
他宠溺无比地捏着她的鼻尖,无奈笑着:“怎么越来越像小孩子了?”
柳归晚就知道傻傻地笑,娇娇气气回望着他。她自己也知道,自从跟南歌确定了关系,她就越发依赖他,明知道这样不对,可又忍不住享受着被他疼着,宠着的感觉。
有时候,她也在想,若果某一天,南歌也离开她,就像柳十娘那样走的措不及防,她该怎么办?她是否能再次承受失去亲爱人的痛?她是否还能回到原来那个独立的柳归晚?
她不敢深想。把握现在就好。现在,有他陪在身边就好。她常常阿Q似的安慰自己。
晚上,容若将药铺打烊,回到后院,柳归晚已经将晚饭准备好。
三个人愉快聊着天儿,也将各自一天的收获分享交流一下,然后,各回各房,休息安歇。
柳归晚也和衣而卧,但是,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眠。她担心着南歌,不知他现在如何。
子时的梆声刚过,就听自己房门微微晃动一声。夜深人静,不会有风。
柳归晚警觉起身,披了一件外衣,小声问了一句:“谁?”
屋外的人轻声回道:“南歌。”
柳归晚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刷拉一声,门打开,一把究竟他拽了进来。
就见南歌一身黑衣,手里,还提着一个大大的袋子。
柳归晚反手将门插好,拉住他,绕过屏风,来到寝室。
“怎么样?你没事吧?”她伸手在他身上拍打起来,上上下下来来往往检查一遍,确定他无碍后,才算放下心来。
南歌冲着她,呲牙笑。第一次见他穿白色以外的衣服,柳归晚一晃了神。其实,穿着黑衣的他显得更见俊逸,剑眉微挑,凤目半眯,有种邪肆霸道的美,与先前的那个温雅淡然的南歌判若两人。
见她望着自己愣神,南歌拍了拍她脸颊,提醒她:“你买房子的钱,不数一数?”
柳归晚这才回过神来,为自己的花痴羞囧的脸色一红。
幸好,地上那一袋子沉甸甸的银子吸引住她的注意力。柳归晚蹲下身子,将口袋打开,不禁大吃一惊。
“怎么这么多?”柳归晚盯着一袋子黄灿灿的金子,问他:“怎么都是金子?哪里来的?”
南歌倒了一杯水回来,坐在床头,慢慢喝了一口,将杯子放下,才说:“刘瑞的客栈,酒楼,还有珠宝店。那里边还有银子和银票,以及大批的珍贵珠宝,我琢磨着那些东西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