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美景美,柳归晚的心却很不舒服。
见陆成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柳归晚难以忍受,开口问道:“为什么要加害南歌?”
昨夜那些人,其实她是认识的。
有一个人是于家的护院。于老爷的二房小妾曾经带着一个护院到客栈贿赂与她,那个年轻护院给她印象颇为深刻。昨夜里,就有那个人。
“小晚,无论我对别人怎样,我都不会加害于你!”
他间接承认昨夜之事确实是他所为。
柳归晚再也压不住火气,“陆成,你太过分!会出人命的!”
陆成脸上顿时变了,他一把攥住柳归晚胳膊,“小晚,我都是为了你!你要答应我跟我回于家,我就不再追究南歌。要不然,我就把南歌赶走。他要是不知实务,就是杀了他,也在所不惜!”
“你!”柳归晚爆发了!
她扬高声音质问他:“回于家?回于家干嘛?给你当小妾?跟别的女人一起伺候你?”
“只要你答应我,一切由我来安排,在我心里,你永远是第一的,别人无法替代!”
陆成以为柳归晚想通了,急忙解释。
“陆成,我真是看错了你!我承认,是我瞎了眼!”
“小晚!”陆成更加攥紧她。即使看她疼得紧皱着眉头,也不撒手。
“我是真心的!”他真切地辩白。
柳归晚冷笑出来。
“你对每个女人都是真心。你真心泛滥,可是,现在的我再也不要!我要不起!”
说着,一把甩开他,她捂着被他攥得发青的胳膊,眼里有刺痛。
“陆成,求你别这样了,我们永远也不可能恢复到原来!”
她发自肺腑地劝他,“你现在有了新身份,有了新生活,有了新家,还有新妻妾。你就好好的过你的日子。我也要找我的生活。我们再也不是原来的陆成和柳归晚。懂吗?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别老揪着那些往事没完没了。好不好?”
说着,柳归晚抹了一把脸,想着要在今天跟他作了结,心里除了酸涩就是刺痛。
“我们各走各的路。你娶妻,我不会过问,我嫁人,你也别掺和。就当我们是陌路,好不好?今天想着加害这个,明天想刺杀那个,你觉得有意思吗?”
“你嫁人?”陆成俊脸纠结在一起,在月色下显得有些狰狞。
“柳归晚,我告诉你,你别想嫁人!除了嫁我!”
“陆成,你别得寸进尺!我嫁人是我的事!你能三妻四妾,凭什么我就不能嫁人?你是我什么人?你有什么理由管我的私事?凭什么你过着日日笙歌,当种马的日子,我却不能嫁人?我看你是心理扭曲变态!”
说完,最后警告他一句:“别想着加害南歌!别说你不是他对手,就是你的那些虾兵蟹将也无法将他拿下。如果你不听劝告,执意加害于他,我不允!”
“柳归晚,你看上那个小白脸了,是不是?你喜欢那个南歌,于是,你就移情别恋了,是不是?到了这个世界,你没有背景,没有后台,但却活的风生水起,是不是也因为那个南歌?我告诉你,你们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陆成额头青筋暴动,眼珠子充血。
说着,一把攥住柳归晚的手臂,拖着她往桥下走。
“跟我走,我领你去看看,看看你喜欢的那人是个什么东西!”
柳归晚挣扎着,试图掰开他手,“放开我!”
“跟我去,我领你看看,看看那个长得比女人还美的南歌是个什么东西!你不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到黄河不死心吗!今天,我就要你死心!”
眼看着越过柳林,竹林就在眼前,柳归晚的心越发不安。她朝着竹林深处望了一眼。
见陆成成竹在胸,她心里越发忐忑。
陆成怎么会知道这里?是不是自己来时泄露了行踪?
又走了不远,陆成停住脚步,远远的,指着那块椭圆形的大青石头,压低声音,“你看看,你看看你的南歌是个什么东西!”
柳归晚凝眉远望。
躺在青石上的正是大白。
离得远,看不清它的神态,但是,躺着时,那放松慵懒的姿势,却在告诉她,它很惬意,并且,没有发现他们的到来。
陆成指着竹林深处青石上那团白影,“小晚,你看清楚,他是一只豹子,是畜生!”
柳归晚无言以对。
她目不转睛,盯着那团白影,心里波涛汹涌,怒吼翻腾,拍击着胸腔。可又无处发泄诉说。
果真,是真的。
原来大白就是南歌,南歌就是大白。
她始终都在猜测,都在怀疑,她小心翼翼地试探,若无其事地套话,可是,他滴水不露。她一直没得到最后的确认,如今,却被陆成抢先了一步。
可笑不?自己最在意人身份却被一个无关的人揭开!天下哪有比她还可笑的人?是她太相信他,还是他隐藏的太好?南歌,你欺我好苦!
柳归晚目不转睛,盯着前方不远处的大青石。心底翻江倒海,那股激流就要喷涌而出。却被她生生压住,压在心头,让她喘不过气来。
就这样,她和陆成都静默下来。
又过了一会儿,那团白影渐渐模糊。仔细一看,竟然被罩上了一层银色光芒,一点点的,毛茸茸的身体堙没其中。
很快,那层银光褪去,青石上,一个身穿月牙白,紫色滚边常服的年轻男子缓缓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