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知道你这么婆婆妈妈的。在密林里我就不该救你!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柳刚被她逗得憨厚笑了。
不想给他太大压力,柳归晚说道:“这样吧,这东西,算我送给你的。以后,等我结婚,你再送给我,可好?”
柳刚连连点头。
二人出了翡翠斋,就直接回到客栈,没一会儿功夫,柳十娘和柳柔也回来了。四个人把彼此的事交换沟通。然后,决定,后天成婚。
锦衣坊的衣服跟老板商量过,让他特事特办,将婚礼时的大红锦袍先做出来,明天晚上可以出活。其余的衣服后天可以取出来。
柳归晚决定,明天再上街一趟,买些水果干果等。虽然囿于场地限制,不能举行盛大豪华的婚礼,可是,至少要尽自己所能,让他们终身难忘。
一切安排妥当,柳归晚放心地在客栈里睡了一个下午觉,醒来时,夜色已经笼罩了万物。简单吃了一口晚饭,刚想出去走走的时候,有人来找他们。
那人自称是于府的下人,拿着一张请帖,点名要找柳公子。
柳归晚掏出一块碎银子将那人打发走,随手展开请柬,原来是邀请他们去参加婚礼。心头像是被压了一块千斤巨石,让她喘不过气来。
随手将请柬仍在桌上,她站起身,说:“我出去走走,一个时辰就回来!”怕三人担心,她特意交代道:“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看着女儿的背影,虽然看似没什么异样,可柳十娘还是觉得蹊跷。为什么一涉及于府的事,女儿的有些心绪不宁,心不在焉呢?
出了客栈,她沿着昨天的石板路走着。渐渐的,出了正街,没有灯笼照路,天色越发昏暗。
微低着头,柳归晚静静走着,夜风轻拂,吹起鬓角几缕散落的发丝。
过了石拱桥,不知不觉,又来到了昨日的那片竹林。
月亮又露出笑脸,如水月华洒落一地,为她照亮前边的路。
她走进竹林,斑驳的月影,清爽的夜风,安静的气息静谧流淌。
这是一个静坐发呆的好去处。
远远的,当她目光落在那块青石上时,一愣。
“大白?!”
柳归晚惊呼一声,然后,眼眶一热,急忙捂住嘴巴。
南歌已经从石头上蹦下来,欢快地朝着她跑来。
柳归晚过来坐在岩石上,南歌坐在她身侧,不停地摇晃着毛茸茸的尾巴,很愉快高兴的样子。
“不是让你走了吗?怎么不听话?”
南歌哼哼几声,摇着尾巴,拍着她的腰。
“让你不听话!将来落到歹人手里,我可不帮你!”说着,佯装生气,用力扯了扯他耳朵。
南歌亲昵地舔了舔她手背。
温暖的触感一下子勾起柳归晚的心事。
她抱住他脖子,坐在青石上。将脸贴在他洁白的皮毛里,自言自语道:“大白,新郎结婚了,新娘不是我!虽然他背叛了我,我也对他死心,可是,听说他要结婚,我还是无法忍受。我是不是有些阴暗?自己得不到的,也不希望他得到?我想装若无其事,可我做不到……”
说着,又将头埋进他珍贵的皮毛里。
南歌感觉有一滴滴温热的泪珠,沾在上面,一点点浸湿皮肤。火燎燎的,让他也跟着疼。
他无法用语言安慰她,只是不停地摇晃着长尾巴,一下一下拍打她的腰和后背。后来,干脆将尾巴缠在她腰上,似乎以这种拥抱的方式安抚她。
柳归晚没想到在竹林里再次遇到大白。她来这里,就想躺在青石上,一个人默默流泪,发发泄心中的愤懑。
可是,大白却给了她意外惊喜。
青石上,还残留着白日里太阳的温度,柳归晚默默流泪一会儿,那股熨帖的热度让她渐渐平静下来。
夜色越来越深,夜风带过来凉意。
她搓了搓胳膊,站起身,拍着南歌的背跟他告别。
“我要回去了,你去哪里?”
南歌盯着眼前的青石,努了努嘴。
“你就在这里?”柳归晚问。
他点头。
她蹲下身子,搬着他的脸,让他看着自己的眼,无不担忧。
“我怕你被人发现了,到时候,他们抓你怎么办?”
南歌摇头,告诉她:没事的。
柳归晚叹口气,有些无奈。
“那你一定要万分小心……”她现在没有能力保护他,也许等以后她有能力,可以护他周全。
柳归晚走出竹林,手里扯住一枚竹叶,在手里不停摇晃。她有了主意。
明天,她不会参加陆成的婚礼。但是,又不能驳了于老夫人的面子,到时候,找个理由让柳十娘去便可。
她没有那么宽阔的胸襟,去参加前男友的婚礼,请上帝原谅她,她做不到。
南歌见她脸色坚定,猜不透她又做了什么决定,也问不出口,只默不作声跟在她身侧。
一人一豹走在青石路上,月光如水,洒泄下来,朦朦胧胧,渺渺袅袅,在他们周围镀上一层薄薄轻纱,如一副清清淡淡的写意画。
走到二人昨夜分别的那个位置,柳归晚站住脚,侧身拍了拍南歌的后背,“回去吧,大白!”
南歌在她腿边蹭了几下,就调头朝来路跑去,很快,洁白的身影堙没在月色里。
柳归晚回道客栈时,柳十娘和柳柔都正在屋里忙活着缝些红腰带,给新郎和新娘绑腰用。
见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