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晚上我出去开了八十几回大门,担心那只叫做罗小黑的猫敲门声太轻我没听到,甚至蹲在房顶学了半宿的猫叫,引得那街坊里发春的花猫都从我这里绕了好几圈,满怀希望的来,充满失望的走。
我对花猫说。我比你还失望呢,你快去将那只眼珠子不一个色的黑帅猫给劳资引来,花猫没说话。
王小花等的不耐烦了,回屋睡觉去了,走的时候说她原谅我了,说她这么和一个傻子计较也是没谁了,真够傻的。
这只可恶的黑猫,难不成真是碰巧了随意而为?
不应该啊,看那畜生装X的神态辣么稳健,明显就是高人,不,高猫!
睡梦中,我梦见一条黑色的毛毛虫往我鼻孔里使劲钻,吓得我一激灵摔到了床下!
睁开眼,却是看见一直黑猫摇着尾巴骑在我的脖子上,眼睛一蓝一绿。
这畜生!睡个觉都不让人安生,偏偏来梦里还得捣乱,我闭住了眼准备翻个身继续睡。
啪!脸上传来了火辣辣的痛,我睁开眼,罗小黑扬着爪子,眼神凝重的看着我。
“再睡我还揍你”,罗小黑猫嘴没动,却是发出一个有些奇怪的声音,怎么说呢,有点像小孩,有点撒娇的感觉。
我愣愣的看着眼前的黑猫,“噢,果然是个梦,你个死猫,死远些,困屎劳资了!”,我翻了个身继续睡。
“啊!”,一股麻嗖嗖的感觉从脖子里直袭脑门,就连那四肢百骸都是酥麻的感觉!
我手掌向下于地上一拍,一个翻身站了起来,顺手从小腿上将匕首摸了出来,摆了一个防御的招式,四面相顾,诺大个院子,寂静的掉一根针也能听见,竟然空无一人,莫不是暗器?
“看你那个沙雕样子,在这呢,这这,低头,我,罗小黑,对就是我,是你眼前的猫,擦!你是瞎了么?”
循着声音看去,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眼睛,若不是那刚才的酥麻感觉让我脖子还有些疼的缘故,我还是愿意相信我在梦里。
那只我心心念念的小黑猫罗小黑就蹲在院子中间我刚才坐的地方。
“我去,我被一只会说话的猫揍了”,我心中反应了过来。
小姐姐给我带来了太多惊人的东西,我看到这罗小黑会说话反而释然了,对啊,小姐姐养的猫能是普通猫嘛。
“你咋这才来,劳资.....我等你了一宿!”,我看着罗小黑说道,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傻X,认真的对着一只猫发牢骚。
“今天那老太婆死活不睡觉,我溜不出来,好几年没说过话了,憋死黑爷我了,话说你不怕我了?”,罗小黑和人似的,两条后腿一摊,大剌剌的坐在了椅子上,一点猫的样子都没有。
“自从你昨天沾着香灰写字我就不惊讶了,怕你一只猫作甚!”,我自己都觉的说这话没有底气,只是怕被这猫给看扁了。
我走过去坐在王小花的那张椅子上,旁边的椅子上躺着的是罗小黑。
“主人当年就和我说过,以后会有一个少年来庆庙,若果能认得出密文,就是自己人,这么多年来,我就像一只傻猫,每每看到少年来庆庙,就上去沾着香灰或是水一顿画,那洪老头都有些怀疑本喵了”,罗小黑说话之间还不忘舔它的的爪子。
“你主人是叶轻眉?”,我有些不放心的问,若是那皇宫中的老太婆那就有的乐了。
“是的,不过你也应该知道,她已经不在了”,我从罗小黑的猫脸上也看不上任何神情,也不知道它是不是有些悲伤。
“那你知道她怎么死的么?”,我问道。
“死?不过也可以这么说,我倒是知道一丁点,应该和老太婆有些关系,那天我被她锁在了笼子里,等后来才知道主人已经不在了”,罗小黑那双异瞳盯着天上的星星,有些思考猫生的样子。
“关键时刻,你就掉链子,小姐姐要你有何用?”,我有些没好气的说道。
“你再这么说信不信我再电你?”,罗小黑挥舞着它的的小爪子,呲着牙。
“行行行,我不跟你一只猫计较,那庆庙地底下的声音是怎么回事?”,我还真有些害怕刚才那酥麻的感觉,慌忙岔开话题,问我最关心的问题。
“噢,你说那个呀,是他们老大在用发报机呼叫神庙呢,隔段时间就去呼一遍,真也是不嫌烦!”
“老大?你是说庆帝?”,我将我心底埋藏许久的怀疑问了出来。
“嗯,对,就是他,这世上能懂得密文并且会用发报机的也就是他了,主人当年教他的”,罗小黑看也没看我,自顾自换了一只猫爪在那舔。
发报机,这个词我并不陌生,在小姐姐给的生存指南之中甚至详细介绍了结构和发报指法,并且称之为在极端环境中最有效的通信方式。在我看来,这个玄之又玄的东西不亚于跟我说那天地玄黄,那各式各样奇怪的零件,我看的是一头雾水,根本就是天书。所以关于那部分的章节,我只是一带而过。
庆帝懂得这些东西,其实在陈萍萍的故事当中我就猜到了,小姐姐对于一个萍水相逢的小孩子都是那样的毫无保留,在短短几天里,教了我和王小花许多东西,对于一个她能为之生孩子的男人,她怎么可能不教的更多呢。
“神庙是个什么样的存在?”,我问罗小黑。
“不知道,主人没与我说过,我被她造出来不久就送给老太婆了”
“你是她造的?你不是猫生的吗?”,我惊讶的站起来。
“有啥大惊小怪的,本喵罗小黑,是一只机器猫,主人又叫我小叮当,那些肉体凡胎的猫岂能与本喵相提并论!”
罗小黑说完,用他那刚才大半天舔干净的爪子撩了一下头上猫毛,神气的一抖!
“我能摸摸你么?”,我试探的问道。
罗小黑白了我一眼,真的是白了一眼,那神态绝了!
它猫爪一弹,稳稳的落在我的手臂之上,傲慢的说道,“摸吧,摸一把,俩条鱼,要那云溪楼的,一条清蒸,一条红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