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三走过几幢气宇轩昂的大别墅,安秋最后还是决定停在了那家真算是貌不惊人的酒馆面前,总不可能是去当酒保吧。他迟疑了一下,又擦了擦名片,上面明明白白地写着“常安街117号”,也就是这家酒馆的地址。不过,这看上去这不像叶哥说的那么厉害啊!
“喂,看什么呢?”他感觉到调酒间里正有人端着一座香槟塔走了出来,步伐挺稳的,不过嘴上倒是一直在骂骂咧咧,别说“得理不饶人”了,这位朋友估计“不得理也不饶人”。正他想的功夫,对方早已把香槟塔放在了柜台旁的一张圆桌上,把手在衣服上使足了劲儿似的擦了擦,似乎是有着洁癖,生怕擦不干净。
“我是这家酒馆的调酒师,你可以叫我W,你来干什么的?”W下一秒就出现在安秋的身后,用手搭着他的肩膀,像鸡窝一样的发型,让人不由得怀疑起调酒水平。
“我是……”安秋话还没说完,W就率先抢走了他的名片,闪到了调酒间的门口。
“小职员咯?”W甩了甩名片,刻意地又一闪到了安秋的面前,而后趁他没注意,把名片扔在他面前,溜回了原来的位置。
“你的异能不太行啊,连我的速度都不能反应。”W叹了一口气,迅速地把安秋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看上去也不是什么有钱人,不过就算是普通家庭有这样的异能也是挺烦人的,光凭着他原工作单位所说的那种“疑神疑鬼”的能力,谁也不知道这小子到底能不能胜任这份工作。
“我不认为。”安秋似乎感觉自己受到了蔑视,脸上的皮肉紧绷着,背包利索地扛在了肩上,上面的带子在风中被拽着,看上去他似乎随时准备和W干一架。
“打架吗?”W冲上前去,结果是立马被安秋肩上的背包砸翻,然后懵懵懂懂地撞上了桌子。
“小子,不错啊!”W好不容易站起来,嘴上还不忘记犯贫,不停地念叨,“想当初我两岁的时候也有你这个水平。”
“那你退步了?”安秋又冲上前去,正想把W给掀个底儿朝天,可对方反应倒快,立马闪到他后面打算踢他一脚,他忙转过身来,把W的脚踝向旁处一扭,顿时发出了一阵伤筋动骨的声音。他之前是看大门的,可这不代表他只有看大门的实力,从小练体术,五岁时就会一挑五,区区一个靠异能耀武扬威的家伙,他就算多年没练了,也是轻轻松松。
“W,你又在犯贱了是不是?”酒店二楼似乎有人正下楼来,估计这人也不过二十五岁,身高大概是一米七五,尽管气场很放肆,但是对方又似乎并没有什么恶意。“老板娘,天地良心!”“天你大爷的良心,早跟你说不要犯贱。”下来的那个女人穿着一件黑红色的元宝扣旗袍,上面精致地勾勒出一朵白色的牡丹花,映衬着她一样的洁白肌肤。她留着一头齐耳短发,一只耳朵上钉着两个耳钉,涂着砖红色唇釉的嘴中歪歪斜斜地叼着一支烟,上去倒颇有点女中豪杰的样子。
“‘来干嘛的?’你以为我会和W那个蠢货一样问这个问题?统计部给的推荐信上已经写明你是来工作的。”那女人坐在一把藤椅上,一双极为精致的凤眼闹着玩儿似的看向一边,让她平添了几分妩媚,“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酒馆老板木木林,异能是‘影响别人的情绪’。”
“怎么称呼?”安秋礼貌性地微笑,完全没有那种咄咄逼人的样子,看上去倒还算有几分绅士风度。
“‘木木林’就好了。”木木林点了点头,相对于W那种烦人精,她宁愿多找点有教养的人来干活,至于面前这个叫安秋的,她倒总觉得这个人的异能没有她想象得那么简单,至少绝不是那种可有可无的异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