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再度进入赵云峰的梦境,第一层没有赵云峰,凌度打出法诀,随着聂云峰的意识筑梦,随着建筑,树木,人物逐渐丰满,聂飞鸿说:“这里是十万里之外的穗城。”
凌度打出求救信号,说:“秋月和我爸妈马上就到,我们先去租个住处。”
二人找了个住处,果然,过了片刻三人就到了,三人不见凌度,就要动手,凌度恢复了本来容貌,说:“我和聂教主要去梦里找一个人,需要人护法,所以我想到了你们。”
凌国和说:“臭小子,你已经自满到连爹妈都不知道叫一声了吗?”
凌度擦擦脑门上的冷汗,说:“麻烦爹妈,还有秋月姐和素素姐。”
秋月有点不习惯,脸色发红,教主人在屋檐下,只能说:“各位道友,当日是我不对,在此赔罪了。”
“你是故意的吧?”凌度灵识里收到了教主的传音。
三人很客气地说没事,凌度说:“我和教主过会会入定救人,你们千万不可打扰,也不可让别人打扰我们,人命关天,不是闹着玩的。”
李宜珍说:“连爹妈都教训的小子,真的不孝啊,你不怕打雷吗?”
凌国和说:“就是,不放心干嘛喊我们来。”
凌度尴尬一笑,真诚地说:“都是我不对。”
教主见凌度一家喋喋不休,说:“小凌啊,不如我们出发吧。”
凌度说:“爸爸,你伪装一下去城里这个迎风客栈守着,如果赵云峰出现,你就传讯给老妈和秋月,摇醒我和教主。”
凌国和应下,出门去了。
二人再度如梦,进入下一梦境空间,随着筑梦,此空间是一个荒芜的遗迹,聂飞鸿说:“这里是弃世遗迹,五大派弟子历练的地方。”
二人灵识搜索,依旧没有赵云峰的踪迹,又担心之遗迹屏蔽灵念,所以只能进入慢慢探寻,幸亏遗迹已破,机关陷阱失了效,二人没遇到太大麻烦。只不过在遗迹中,有太多五大派弟子的遗体,随赵云飞前来探索的二十个离火教弟子全部惨死其中,尸身不全,聂飞鸿脸色严肃,凌度感受着冷了几分的空气,说:“教主,淡定,淡定。”
聂飞鸿捏紧拳头,说:“先找到峰儿再说。”
不在这里,就只能去下一层,不知到赵云峰的梦境有几层。二人找了个僻静所在,结阵,又找来了李宜珍凌国和秋月三人,同样的对白又来了一次,凌度直接用灵念说:“这附近很有可能隐藏着千毒双煞,如果遇到他们前来打扰,你们可以将他们打败,但不要弄死了。”
三人点点头,凌度说:“你们伪装一下,秋月出去穗城到这里的路上打探消息,如果见到赵云峰大哥,就传讯给我爸妈摇醒我们,另外,秋月要注意安全。”
说完,二人再度入梦,找云峰的第三层梦境便是虚度空间,除了空间乱流让二位大神差点魂飞魄散之外,并没有别的东西。由于这里能量混乱,所以灵识派不上用场。
二人只能一起去寻找,希望赵云峰的灵魂别被这些暴虐的能量风暴吹散了,二人一路走,一路喊,越来越举步维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隐隐看到一个落寞的影子,聂飞鸿恢复了本来模样,凌度也变化成离火教护教右使得样子。聂飞鸿真情流露,说:“峰儿,是你吗?”
影子缓缓转过身,聂飞鸿说:“峰儿,为师很想念你。”
二人走近一看,只见赵云峰满脸绝望,已经死气缠身,见到聂飞鸿,赵云峰呆滞的眼神似乎活过来了一些,跪倒在地,语气呆板说:“我对不起师傅,对不起师兄弟,我害死了所有人。”
说着嚎啕大哭。
凌度看着鬼一样的赵云峰,身上直发冷。
聂飞鸿一改急躁的脾气,低声说:“这也不怪你,你天性善良,我相信事情的发展并不是你的本意。”
“是我太蠢,我恨自己,没脸面对师傅和众人。”赵云峰哭的更加伤心。
聂飞鸿用尽了一辈子的耐心,说:“以有心算无心,很多事躲不掉的。”
凌度见聂飞鸿努力安抚赵云峰,自己也插不上话。便站到赵云峰身边,替他挡住狂暴的能量风暴。
赵云峰说:“我本来没脸活着,为了给师傅一个交代,我才苟活至今,求师傅赐我一死。”
聂飞鸿说:“峰儿,男人遇到事情,还是要自己面对的,你要是个丫头,我就帮你把后事料理了也没太大的问题。”
凌度差点笑喷,赵云峰也觉得氛围不对,又想笑又想哭,脸上的死气居然少了一分。三人的位置也发生了变化,似乎离入口处近了一些。
凌度也摩挲着下巴,说:“峰儿啊,向叔叔在这里站了半天了,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你居然活生生地把我忽略了。”
赵云峰不好意思地一笑,说:“向叔叔你好。”
凌度开始灌鸡汤:“峰儿啊,人世间的事情,如果都是那么是非分明那就好办了,我们善待好人,把坏人干掉,那多省心。可是世事复杂,我们不得不纠缠其中,这就使得我们不但要有一双慧眼去分辨好坏,还要把握分寸区别对待,这就是一辈子都要去思考学习的问题了。像峰儿的性子太善,善到没有底线,一味同情弱者。这种脱离了底线的善,就不是善,如果都以德报怨,那你何以报德,你对伤害你的人都一样好,那么爱护你的人会怎么想,四处讨好左右逢源的人,往往是小人啊?”
“去去去,你个大老粗说谁是小人呢?”聂飞鸿说着。
凌度继续洗脑:“你向叔叔是个粗人,不太会说话,说错了峰儿也不要放在心上,我相信峰儿是君子,什么是君子,人不知而不愠,才是君子。君子心中坦荡,无惧毁誉,像那些即便心中无愧,然而心里没有雅量,事事想向人表明心迹的,还称不上君子。”
“可是,我害死了那么多同门,以死抵罪都是轻的。”赵云峰说。
“生死富贵自有定数,应在你身上了,你就是想逃也逃不掉。”聂飞鸿叹道。
赵云峰正要解释,突然被凌度打断,说:“这次的事,峰儿你固然有责任,但也不是主观的责任,我们并不怪你。可是峰儿你却没想过,这次的事,你即便把真相告诉我和教主,我们碍于身份也无法出手,除非如同教主所想,拿出离火教的一切孤注一掷,五大派同归于尽,才能给你的师兄弟报仇。说起来这事要不是我和左使拼了老命拦着,以教主的脾气,恐怕现在已经跟人家开战了。我们最后的商议结果是,表面上把你逐出师门,你以个人名义前去复仇,只不过九死一生,以峰儿你的性子,不知道会不会报仇不成,反而让离火教深陷泥潭。”
“老向你不要说了,我早说过,这是大人的事,小孩被欺负了,大人怎么可能躲在背后不出头,我早想会会刘思道老杂毛了,也不知道是他的《御天剑经》是不是真的能克制我的《南溟剑经》。”聂飞鸿说。
赵云峰吓得魂飞魄散,两大门派开战,那可不是闹着玩的,而且修真界传闻,《御天剑经》是《南溟剑经》的克星,如果因为自己的事,让师傅和离火教有个闪失,自己千刀万剐也无法谢罪,赵云峰捏住拳头,说:“师傅,弟子愿意接受惩罚,给众师兄弟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