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睁开眼来,都虚弱极了,陈晓鹤拿出丹药,二人各自服用了一枚,脸色迅速好转,陈晓鹤说:“没想到,师父的修为那么强。”
蔡悠南说:“更难得的是凌掌门的胸襟,或许有了那样的胸襟,才会有那样的修为和境界。”
陈晓鹤说:“是啊,如果我有这样的绝技,会不会舍得传给别人呢?”
蔡悠南也喃喃道:“是啊,会不会呢?凌掌门对你的期待到底是什么程度?”
陈晓鹤说:“此生能遇师父,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分,既然这关考验的是定力,那我们一边恢复一边调整心态吧,我感觉我现在还有些浮躁。”
蔡悠南望向窗外,说:“这次出门,我真的见识到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不说凌掌门,就是陈师兄也很了不起,第四关明明耗费甚多,却能在第五关跟我一起耗尽灵识之力,恐怕一开始师兄就让着我吧。”
陈晓鹤说:“没有没有,师妹的灵识之力本来就比我强一些。”
蔡悠南白了陈晓鹤一眼,陈晓鹤却很受用,心想:虽然师妹是特殊体质,又有特殊功法,但终究还是比不上这变异的《显圣风神诀》啊。
两人调息完毕,再度侵入玉简幻境,由于第一次有了不少经验,这一次没过了多久陈晓鹤再次刺中了光点,直到陈晓鹤刺中了十三个光点后,蔡悠南终于刺中了第一个光点,随着刺中的光点越多,难度越大,二人得到的感悟也越多,仿佛身法也灵活了许多,终于,在第七次进入关卡时,二人才刺中了所有光点。一种抑制不住的喜悦浮上心头,二人望向凌度,只见凌度挥挥手渐渐隐去了身影,二人退出玉简,都有点淡淡的失落,陈晓鹤说:“突然间,有点想念师父了。”
蔡悠南点点头,说:“或许是我资质愚钝,第五重算是练成了,第六重却隔了一层。”
陈晓鹤一笑,说:“我也是,能练成第五重,我已经很知足了。”
蔡悠南白了陈晓鹤一眼,说:“才不信你哩。”
陈晓鹤一笑,说:“没有骗你,师妹的悟性天资是远胜过我的,我现在对第六重一点感觉都没有。今天天气不错,不如下去活动活动。”
蔡悠南说:“嗯,顺便请教下师兄的剑术。”
陈晓鹤说:“可当不起请教,切磋,切磋!”
蔡悠南说:“那会不是指点人家挺得劲的吗?”
二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比划了几招,二人感觉神清气爽,陈晓鹤说:“原来《登天经》第五重竟是如此感觉,之前的剑术真的是慢如蜗牛了。”
蔡悠南说:“是啊,不知道后面是的速度和反应力是什么样子!”
陈晓鹤说:“等下次来了,请教下师父就知道了。”
蔡悠南说:“来了也未必看得到,总不能叫凌掌门表演一下吧,那多不敬吶。”
陈晓鹤说:“我有点迫不及待看看后面的关卡了。”
蔡悠南说:“我也是。”
二人再度侵入玉简幻境,只是在通过第四关后就直接跳到了第六关,陈晓鹤说:也不知师父他老人家在做什么,是否安好。
蔡悠南噗嗤一笑,说:“凌掌门可比你年轻多啦。”
陈晓鹤说:“是啊。”
他又想到了那封奇怪的信,那季臣会不会对师父不利?
话说凌度带着几个徒弟出了门,所有人都跃跃欲试,自从凌度接任掌门以来,众人基本都没有过像样的战斗,上次门派大比,大家都摩拳擦掌,结果愣是没有上场的机会,差不多都要憋出毛病来,此次能随掌门师父一起战斗,岂不美哉!
凌度站在秦无心的剑上,张远则跟张涛共御一剑,凌度说:“这次我们要面对的是大乘高手,是高手中的高手,大家怕不怕。”
众人以为凌度开玩笑,皆哄堂大笑,凌度也笑笑,不再多言,行了半日,凌度说:“下去休息一会儿。”
众人调转飞剑,很快落了地。这是一片开阔的草地,草地尽头,则是一望无际的森林,凌度找了块地方坐下,感受着这山中的气息和虫鸟的鸣唱,竟有种清净的感觉。张涛一边四处打量,一边品评风景:“师父所选的地方就是好,不仅地势开阔,而且灵气充足,就是孤僻了点,方圆几十里好像都没什么人家,咦,那边居然有个樵夫,唱着歌朝着这边走来了。”
凌度也看到了那个樵夫,他似乎和自然融为一体,仿佛是美丽画卷的一部分,和谐而美好。
樵夫很快走近了,凌度也站了起来,张涛等人也站到了凌度身后,樵夫停止了唱歌,说:“几位是外乡来的吧。”
凌度说:“在下凌度,从飞雁城而来,在此歇息。”
樵夫细细打量了凌度半晌,说:“你就是凌度?”
凌度说:“长风凌度。”
樵夫说:“我想向你借点东西?”
凌度笑笑,说:“你我素不相识,不借。”
樵夫一愣,哈哈大笑,笑声一落,化身一个中年剑修的样子,樵夫说:“你不走运,有人要买你的脑袋。”
长风门众人怒而拔剑,凌度挥挥手,众人收了剑,凌度说:“不知是谁要这么做?”
剑客说:“虽然你是必死之人,但我还是不能告诉你,这是行规。你这些弟子修行不易,你让他们走吧,他们还不配死在我的剑下。”
凌度一使眼色,众弟子站了出来,季臣说:“既然赶着找死,那我成全你们。”
凌度一挥手,众弟子退了下去,凌度说:“你们先观摩一番,待会再与前辈讨教。”
季臣说:“我起初还很惊讶,为什么王哲通会在角斗场对你出手,这下倒是让我有点看不起你了,人多对我来说没用的,看你年龄小的份上,我会给你一个痛快。”
凌度说:“听闻通缉榜第五的季臣大乘修为,专挑高手下手,以血养剑,以剑养气,却不知你的剑,够不够结实。”
季臣瞟了凌度一眼,说:“即便你知道我又能如何,实力差距在此,任你巧舌如簧,也改变不了死局,还有你那些门人,我要他们全部陪葬。”
凌度双手已经握住了亢龙锏,天魔炼体之力也发挥到了最高,季臣抽出宝剑,一种令人悸动的杀气铺张开来,凌度只当是风吹过,并无丝毫动摇,长风门众人运起灵力,抵住了这骇人的杀意。
季臣微微皱眉,方才一路观察凌度,不见任何破绽,不知这小子是真的傻还是真的有本事,此刻见凌度一动不动,方知对方不俗,可恨的是对方锏上发出那嗡鸣声不但能化解自己的杀气,而且能干扰自己的心神,连剑魂似乎也受其干扰,高手过招,先动则被动,季臣此刻不敢贸然出击,却又不得不出击,否则岂不是怕了这小孩子。
或许换一个人,哪怕是本领稀疏的同龄人,季臣都有理由冷静下来,而面对这个十五六虽的少年,他却无法冷静,他一步步走近凌度,如山的压力压得长风门弟子退了又退,直至众人联手才稳住,凌度的神色却从来没有变过,季臣一剑刺向凌度胸口,却见凌度已经移到了一侧,他反手再撩,又见凌度飘过,出手两剑虽是试探,但却被一个筑基的小子躲过了,这多少让季臣有些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