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了相忘老人,凌度又把朱雄,勾测,张济,张远,齐玉,秦无心,廖志华,丁典,王图,张涛,郑琼,周礼叫来,说:“周礼,明日之后,我和你的众位师兄要出门历练,你协助相忘老前辈引导好新弟子。”
周礼应下,凌度又说:“勾测,张济,此次你们在家协助相忘前辈看家。”
二人应下,张济说:“师父你可早点回来。”
看着张济依恋的神色,凌度说:“你在家有空就跟那些师弟切磋一下,切记不要用蛮力啊,那些师弟们可经不住你的蛮力。”
张济点点头,说:“我会封印力量的,放心吧师父。”
凌度摸摸张济的头,说:“很好,我给你准备了一套闯关游戏,你慢慢玩,另外,把亢龙锏借我一用。”
张济高兴地点点头,接过凌度的玉简,又把亢龙锏交给凌度。凌度又说:“剩下的除了朱雄的所有人,明日随我出门,做好战斗准备。”
众人应下,凌度说:“你们先行退下,我有事单独交待大师兄。”
众人告退,凌度说:“明日晓鹤送悠南出门,我终究不放心,你带剩下的所有修习过《显圣风神诀》金丹弟子暗中护卫,切记不要被发现,悠南体质特殊,必会引来奸邪觊觎,到时候遇到特别强的,你们就解决掉,若是比晓鹤稍强的,就放过,也让晓鹤和悠南有历练的机会,若是你们也无法匹敌的,就用传讯符通知我。”
朱雄说:“这是师父说的钓鱼执法?”
凌度说:“机会难得,没有历练,终难成长,江湖厮杀和比赛终究有别。”
朱雄应下,凌度说:“我这里有把无名剑,现在就赐给你,你善加利用。”
朱雄谢过,凌度说:“此剑剑魂阅历丰富,或可助你对敌。”
朱雄接过,再拜,凌度说:“你也去准备准备,等晓鹤和悠南出门后你再召集门人出门,若非不得已,所有人不得使用神力。”
朱雄应下,凌度又说:“你去把七个女弟子叫来。”
很快,七人带到,凌度让朱雄说了自己的任务,七人明白了前因后果,又说:“你们七人跟朱雄大师兄,修为上有不懂的可以多向大师兄请教,人在江湖,争斗厮杀总是难免,若是遇上实力差不多的歹人,就多让师妹们历练,你们可以使用神力。单蓉!”
“弟子在。”单蓉走了出来。
凌度说:“你天性单纯,又能分辨人心善恶,此次出行,要多利用这个天赋帮助师兄师姐们,江湖险恶,必须保护好身边的人,可不能因为心软隐瞒敌情误了同门。”
单蓉说:“是师父,弟子万死不敢隐瞒师兄。”
凌度又说:“好啦,你们下去准备吧,不可声张,否则你们就留在家里不让出门啦。”
七人赶紧应下,凌度给对朱雄说:“我这里有四枚疗伤圣药,是灵药谷的仙长求来给我的,有起死回生之效。不经历鲜血,恐怕无法成长,这药是给你的师妹们准备的,希望她们用不上,单蓉心思太过单纯,你对她不可太过依赖,也不可过于苛责。”
朱雄应下。
凌度:我这么操心会不会容易衰老啊!
翌日,陈晓鹤更蔡悠南拜别凌度,就朝着玄阴宗而去。接着,朱雄也带着众人乔妆出门,最后,凌度带着张远等人御剑而起,朝着相反的方向飞去。
陈晓鹤心情很好,因为他身边就是自己喜欢的女孩子,蔡悠南却有些拘束,陈晓鹤却总能找到话说:“蔡师妹,你修炼多久啦?”
蔡悠南说:“我打十四岁开始修炼,至今已经修炼四年了。”
陈晓鹤说:“真了不起,才四年就能修炼到金丹期。”
蔡悠南说:“在同门中我算是笨的了。”
陈晓鹤说:“师妹若是笨,那天下就没聪明人啦。”
蔡悠南被陈晓鹤夸得不好意思,说:“像凌掌门那样的才算聪明人,我这样的算什么。”
陈晓鹤说:“昨天师父跟我聊了聊《焚海经》,我觉得挺有意思的。”
蔡悠南说:“我也看了,但师兄说的有意思是什么呢?”
陈晓鹤说:“名字就比较有意思,海,只是水,怎么焚烧呢,怎么点燃呢?”
蔡悠南说:“难道不是说水和火的形态相似吗?”
陈晓鹤说:“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有焚天煮海的说法,哪有焚海的说法。”
蔡悠南说:“是啊,海水怎么能燃烧呢?”
陈晓鹤说:“是啊,师父也这么说,海水怎么能燃烧呢,海里又不是油,又不是酒。”
蔡悠南喃喃道:“海里又不是油,又不是酒,酒,油,对啦,难怪我看这功法怪怪的,却是转这么个大弯,如此说来,经中所说“焚海之火,可以克水”,是啦,火上浇油就是这样,原来这功法是如此,还好我没有贸然修炼,不然就南辕北辙啦,凌掌门还说什么了。”
蔡悠南说完,见陈晓鹤呆呆地看着自己,顿时面色一红,陈晓鹤却很自然地说:“师父就说了这些,我也不明白。”
“信你才怪哩。”蔡悠南笑着跑向前去,陈晓鹤追了上去,只觉岁月是如此美好。蔡悠南跑了几步,又停了下来,说:“不对啊,后面还有几句,说什么“焚海之火,天未能灭”又是什么意思?油锅着火了,盖上锅盖火自然就灭了,人们常说“天似穹庐笼盖四野”,为什么天也不能灭呢?”
陈晓鹤说:“这也是个问题啊,师父说,若是海天一色,何谈灭?”
蔡悠南说:“这么简单的问题,我却想不到。”
陈晓鹤说:“倒不是师妹想不到,是没敢往简单处想。”
蔡悠南说:“有一个问题,我一直想问,又不敢问?”
陈晓鹤说:“什么问题,让师妹这么纠结?”
蔡悠南说:“我说了,师兄可不能生气。”
陈晓鹤说:“说吧,我保证不生气。”
蔡悠南说:“我大致看了你们的修炼方式,很多东西都是凌掌门说透了,你们才开始修炼,这样大家所得到的东西,都是别人咀嚼过的,修炼也会自然去迎合这种看似最正确的方式,这样会不会抹杀自己的灵性,无法挖掘自己的长处?”
蔡悠南说完,见陈晓鹤一脸严肃,就有点后悔,正要道歉,却见陈晓鹤笑了:“就这个问题啊,我还以为是什么犯忌讳的东西呢!”
蔡悠南白了陈晓鹤一眼,陈晓鹤讨好一笑,说:“其实我们一开始也有过这样的问题,但师父说,他教我们的只是一种分析问题和思维训练的方法,就像是世俗的科考,考生拿到考题最先要破题,如果题目都读不懂,写偏题的文章,于考试又有何益,若是连秀才举人都中不了,又谈什么为官一方造福百姓。”
蔡悠南说:“若是最正确的方式却不适合自己呢?”
陈晓鹤说:“你只要掌握了方法,知道这个文章里的重点是什么,才能更好的认知什么是适合自己的,什么才是对自己最好的。修仙是讲究机缘,如果全凭机缘事事听从天命臣服天命消极等待,岂不是到老一场空。”
蔡悠南说:“不是都说天意不可违。”
陈晓鹤说:“在无可奈何的时候自我慰藉,倒是可以这么说,并不是人想做什么,努力做什么,就能达到理想结果的,这时候自我慰藉,表示放下,也是一种豁达。”
蔡悠南眼中闪着光,陈晓鹤说:“临走时,师父交待了一个任务,需要师妹帮忙,不知道师妹是否愿意?”
蔡悠南说:“自当为师兄效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