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度虱多不痒债多不愁,反正一盘散沙,还能差到什么地方去。
凌度带队回到长风门,没想到吕琦雯来了,朱雄正陪着,由于朱雄元婴修为,吕琦雯自然不敢托大,凌度还以为吕琦雯是来兴师问罪的,没想到她并没有撒泼,反倒是很谦逊地说自己之前有些过分云云,凌度听得云里雾里:“吕掌门有何事尽管直说。”
吕琦雯说:“那我就开门见山了,本门功法有些残缺,想请凌掌门参详。”
凌度沉吟半晌:“不好吧,我一个外人,《玄阴心经》是贵宗镇派之宝,可不敢窥测。”
吕琦雯说:“只要凌掌门不对外说起,就没有问题,凌掌门的为人,我是信得过的。而且修成之日,我可以把此功传给阁下的三名女弟子。”
凌度摆摆手,说:“她们暂时不需要啦。”
吕琦雯顿时没了筹码,说:“蔡悠南离家出走了,我已经派人去找,至今没有消息。”说着递上了蔡悠南的书信。
凌度看罢,说:“朱雄,去把晓鹤唤来。”
又转向吕琦雯说:“弟子不懂事,擅自更改贵派剑法,实在抱歉。”
吕琦雯说:“比赛场上,研究对手,这是很正常的事。”
凌度说:“吕掌门通情达理,在下感佩在心。”
吕琦雯说:“我刚才提的事,凌掌门若有条件,可以提出,只要我或者我玄阴宗办得到,万死不辞。”
凌度说:“此事均弟子所为,我也是后来才知情,这......”
吕琦雯说:“我相信凌掌门的能力。”
正在此时,朱雄带着陈晓鹤来了,凌度把书信递给陈晓鹤,说:“蔡悠南为人单纯,体质特殊又身负修为,容易引起歹人觊觎,朱雄!”
朱雄说:“弟子在!”
凌度说:“你和晓鹤带上志华,无心,王图,齐玉,张涛,郑琼八人召集所有金丹期弟子,分成八组兵分八路寻找蔡师妹下落,我给你们八个传讯符,遇到危险捏碎传讯符,我很快就到。”
朱雄和陈晓鹤应下,凌度说:“先去鸽子,老鹰处购买消息,换身衣服,化下妆,便装出门,保不齐蔡师妹会躲着你们。记住,遇事多动脑筋,人员不可分散,专心找人勿惹是非,找到人立马传讯给我。”
二人退下,吕琦雯说:“多谢凌掌门。”
凌度说:“此事因晓鹤而起,我也有管教不严之责。”
吕琦雯欲言又止,最后也只好告辞,凌度把吕琦雯送到门口,吕琦雯说:“我刚才说的事,还望凌掌门考虑考虑。”
凌度嘴上应着,心中却在想:“如果我是蔡悠南,我会怎么走?”
想象下玄阴宗的地形,想象了两条路线,凌度唤来张远,给了他一道传讯符,说:“现在玄阴宗弟子出走,我们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现在出门寻找,若是有事,直接捏碎符咒,我便归来。还有,张济和勾测两个师兄,你要好好照顾。”
张远应下,凌度说完,就消失了踪影。
原来,凌度凭借着科学的态度,还是搞定了空间穿梭的问题。
凌度来到玄阴宗山下,两条路线都甚是偏僻,凌度选择了一条,按照她出走的时间,恐怕已经出行不下千里,蔡悠南形单影只,虽然单纯,但不蠢,定不会御剑飞行引人注意,遂来到鸽子和老鹰处,分别打探蔡悠南的消息,没想到,蔡悠南最后出现的地方,居然是长风门所在的飞雁城,而且是两天前。
料想弟子肯定已经在这范围内搜索,凌度心念一动,瞬间又回了长风门,这次凌度不再保留,灵识迅速笼罩飞雁城,只不过,茫茫人海,并没有蔡悠南的消息。
凌度大体画了一个活动范围,如果是一个人,不御剑又没有空间穿梭术加上不赶路的话,两日应该跑不出一百五十里,即便雇车也应该在两百里以内。根据传讯符大概感受了一下朱雄等人的位置,凌度又出了门。
“你为什么要帮我?”蔡悠南在飞雁城中一个茶馆中,给对面的老者倒了一杯茶,再给自己倒了一杯,她喝得很快,又倒了一杯。
对面的老者说:“因为有缘啊,你准备什么时候拜我为师?”
蔡悠南说:“我说过我有师父,并不打算改换门庭。”
老者说:“你这女娃子,不是已经叛出师门了吗?”
蔡悠南泫然欲泣,老者说:“好啦好啦,不就是修改下剑术嘛,我看你们玄阴剑术也不怎么样,跟我学,保证厉害十倍百倍,你那师父木头脑筋,教的学生也是木头脑筋。”
蔡悠南说:“前辈这么厉害,何愁没有弟子?”
老者一叹,说:“想着求着拜我的我看不上眼,我看对眼的又死活不肯,这怎么比年轻时相亲还令人头疼!”
蔡悠南噗嗤一笑,说:“相亲,成了没有?”
老者说:“当然成了。”
蔡悠南说:“你有妻子,怎么还一个人出来流浪?”
老者说:“那老太婆,不说也罢。刚才灵识找你的是你什么人?实力还不错,倒是想会会他,不会是你小情郎吧。”
蔡悠南面色一红,说:“你怎么知道人家是找我的?说不定是别的什么事呢,尽往我身上扯。”
老者说:“看来你是真的有小情郎啊,不得了不得了,难道是情侣间闹别扭了?”
蔡悠南说:“为老不尊。”
老者说:“哎呀,既然你不承认,那我就去会会他,从方向和距离上来看,位置应该就在那个垃圾门派长风门!”
蔡悠南脸色更红,说:“你凭什么说人家垃圾,人家可是在宗门大比上夺冠的。”
老者说:“这倒是没想到,我只知道他们掌门死了,后来弟子争权,名声臭出几千里,莫非换掌门了?”
蔡悠南说:“可不是,换了个年轻有为的掌门。”
老者说:“有趣有趣,我看那些弟子资质平庸却还不可一世,莫非这烂泥还让他扶上墙了?”
蔡悠南说:“你说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现在长风门很厉害。”
老者说:“要不,咱去长风门耍耍?”
蔡悠南说:“要去你去!”
老者说:“看来你师父榆木脑袋得很啊,这么好的弟子,硬是逼着四处流浪。”
蔡悠南本就想家,提起师父,更是情难自禁,老者说:“按理说,年轻时我最烦的就是你这种性格,怎么老了老了,反倒是受用起来了,我是不是有点贱?”
蔡悠南噗嗤一笑,说:“什么叫“反倒是受用”,好像我怎么折磨了你似的。”
老者说:“哎呀,看到你笑我就仿佛回到了年轻时候,啊哈,年轻真好,还能为心中的“大事”奋不顾身。”
蔡悠南说:“修仙者多半寿元极长,以您老的修为,恐怕再活个几千年几万年也不是难事,您老就当返老还童再来一遭不好吗?”
老者说:“你说的法子我也试过,可是心老了,想要退回去就不可能了,硬来那岂不成了演戏,那不是更加格格不入?”
蔡悠南说:“您说得很有道理。”
老者说:“走吧,方才那人朝着这边来了,奇了怪了,以老夫的手段,他是怎么发现破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