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度打头阵进入遗迹,消失在视野里,其他人正要踏入却被挡在了外面,严彩说:“勾测,这里的禁制可以破吗?”
勾测看了看,说:“这个遗迹很奇怪,破是可以破,只不过破了禁制,这遗迹就会崩溃,师傅不懂空间之术,难以保全。我敢打赌,这个遗迹的主人还活着,而且只要我们不进去,在外围倒是不受影响。”
苍妍说:“嫂子,你看你愿意住在这里吗,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就给你搭个房子。”
张氏说:“他一个凡人进去,你们就不担心吗?”
勾测说:“放心吧,我师傅洪福齐天不会有事。”
张氏没想到这怪人居然叫凌度师傅,一时间疑惑极了,苍妍说:“勾测,你打个洞,我们去弄些材料来,搭个房子,给嫂子住下。”
勾测点点头,很快就弄了条通道,严彩和苍妍来到鸡冠山,飞剑纷飞间很快弄到了足够的木材,一间纯木屋很快建好了。苍妍看着凌度进入的大门,眼神中难掩紧张之色。严彩说:“他不会有事的,我们先去崇先城吧,勾测你搭好通道,你们每天早晚来看望大嫂。”
张氏说:“这样太麻烦大家了。”
勾测一动,便打开了通道,苍妍说:“你们先过去吧,今天我和小仙先留守,陪着大嫂等凌度出来。”
严彩点点头,跟勾测进入虚空之门,来到了崇先城,一面行医,一面打探消息,探查刘芸自尽的真相。
凌度进入大门,则是来到了另一个空间,他举目四望,只见眼前有一块石碑,上面刻了密密麻麻的文字。凌度等了半天不见严彩等人跟来,以为其他人被传到了不同区域,一时间大为焦急,如果仅仅是分散了,那么勾测应该有办法,只得看着石碑慢慢等待。
石碑上说:遗迹的主人叫孟飞扬,被世人称为刀圣,得此遗迹可以获得刀圣传承,遗迹有三关考验,打碎石碑,可以激发第一重考验--无情之刃。
凌度用力一拍,石碑当即粉碎,一个人影出现在不远处,渐渐形成人形,是一个豪放的中年男人,他说:“用你的刀术,打败我手中的刀,并且杀我七次,便可以通关,每过三天,我的实力增强一倍,你自己打算。”
凌度宝刀在手,说:“杀人我不习惯,可不可以换作别的?”
男子摇摇头,说:“你没有选择。”
凌度说:“如果失败了呢?”
男子说:“死在这里,即便选择传人,这遗迹的主人也不会选择残次品。”
话音一落,男子摇身一变,成了李宜珍的样子,持刀就向着凌度杀来。
凌度挺身而战,对方刀法极强,自己不管怎么用力用巧,对方都能压自己一头,而且对方虽然只有筑基实力,刀法看似简单,实则威力巨大,每一刀仿佛都有开山之力,自己的防御在他的刀锋面前几乎全是摆设。凌度从未见过如此怪事,他全力防守,堪堪能稳住局势。最令凌度难受的不是对方的实力,而是对方幻化成了老妈的样子,就算自己用破幻之瞳去看,对方还是李宜珍,渐渐地,凌度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完全把她当成了李宜珍,反而产生了一个更加合理的念头:李宜珍已经成魔,只要杀了她就能替天行道。凌度心悸万分,只记得自己的任务,然而让凌度无缘无故杀陌生人都不可能,更何况是自己的母亲。
凌度心有挂碍,越打越憋屈。心中暗自着急,难道要对老妈下手,这样的话,即便赢了,也将会成为自己的心魔,怎么办?还是用速度优势取胜,可是即便胜了,又有什么用,难道要下杀手?
凌度半醉半醒,思来想去毫无办法,有隐隐觉得场景不对,所有的事没头没尾,似乎是梦境之中,梦里杀人本来没有太大心里负担,但凌度又有一丝清醒,知道不能这么做,他几乎要发狂,分心之时挨了对方一刀,伤口痛彻心扉,虽然隐隐觉得这就是梦,可无论如何就是醒不过来,仿佛鬼压床一般的痛苦绝望,万般无奈之下凌度只能学习对方的刀法,凌度慢慢领悟,发现对方的刀法居然带着一种无视防御的怪异力量,其形易学,其神难悟。凌度一刀辟出一条巨鲲,朝着对方撞去,对方挥舞几刀,巨鲲分解成十三种能量,消失在了眼前。凌度大惊,加速制住对方的右手,对方全身都是武器,一时打得凌度手忙脚乱,稍用手段就挣脱了凌度的束缚。
凌度见难有喘息之机,又跟他比起了刀法,两天过去了,同样的刀法路数看了上千次,自己居然一点门道都没有。其实这刀法全是攻心之术,其破防之道就是以人的七情六欲为弱点,从而攻敌之弱,只要有情,其刀法均可破之,毫无阻碍。这第一关卡就是培养一种绝情之心。天道不仁,大道无情,或许无情就没有破绽。
或许无情之道确实是无敌之道,可即便是无敌之道,也不是凌度的道,凌度的修道,本就为天道所不容,因此他本不必执着于无情之道。这些道理本不复杂,可凌度处境艰难,眼下对手是至亲,总不能向老妈动手。凌度且战且退,荡开对方的刀,制住对方,说:“老妈,你入魔了,我来救你。”
说着正要以灵识之力来压制李宜珍的“魔性。”灵识之力爆发,凌度竟然恢复了清醒,也就是这关卡利用了凌度的人性之弱点,趁虚而入处处压制,否则以凌度的灵识怎么可能被压制,凌度挣脱了这股压力,却改变不了现状,因为这“李宜珍”从本质上来讲,是一个正常人,所谓的救治就无从谈起。
李宜珍很快挣脱束缚,再次交锋,凌度发现“老妈”实力又变强了一截,这时候,三天已过。
凌度努力跟“老妈”对打,由于自己防御无效,所以天魔炼体就失去了效用,而“李宜珍”实力增强之后,刀法更加诡异难测,凌度小心应付,渐渐地感悟到了对方刀中的怪异力量,一刀劈退“李宜珍”,说:“我知道你不是我老妈,所以即便是伤害你我也没有心理负担,不过也可以等通关了再说。”
对面的“李宜珍”神色变了变,继而变成了凌国和的模样,仍然迷惑不了凌度,他再次变成杜欣原,苍妍,严彩等等,都没有对凌度的心智造成任何影响,只得说:“没想到你的灵识如此强大,这一关已经失去了意义,而且你始终没有尽全力。你可以进入下一关。”
凌度说:“我不想进,我想先出去。”
那人说:“这里的关卡只有进没有退。”
凌度想一想,说:“其他人呢?”
那人说:“这遗迹为传承遗迹,只允许一人进入,他们只在外围。”
凌度说:“下一关没有这种变态的考验吧?”
说话间,已经进入了下一关,一块石碑又出现在眼前:碑中封印着一把好剑,你用此剑打败守关之灵,就可以进入下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