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小院内,凌度一躺就是五天,等他醒来,伤势已经痊愈,灵识也恢复圆满。勾测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说:“嘿嘿,你好了!”
凌度说:“我怎么在这里?”
勾测说:“那天你唱着歌就昏倒了,是那个冷淡妞带你回来的,我说了要跟着你嘛,出现在这里不是合情合理?”
凌度听到“冷淡妞”三个字吓。。。得缩了缩脖子,发现严彩不在才放下心来,说:“你安分点哈,灵药谷大神太多,我又经常被针对,搞出事情会很麻烦,严彩仙长惹不起,你不要口无遮拦。”
勾测说:“好吧,可是你救了他们,他们却对你不闻不问,这灵药谷不好,我不喜欢。”
凌度看着他不太聪明的样子,说:“你又知道什么好坏了,我要不去,也不会出现什么变故,天幕收拾了混沌兽,啥事也没有,也不需要我救。”
勾测说:“他们根本敌不过混沌兽,都准备放弃了,还收拾个屁。要我说,你就不应该回来,想见两位美丽的仙子有的是机会,只要我在随时都可以,听说两位仙子参加什么内门测试,都不及格,而且还跟你有关。”
凌度一愣,说:“跟我有什么关系,躺着也能中枪?”
“听说你拔了别人一棵灵草回来做虫害试验,被人告了。”勾测。
凌度气道:“太恶心了!我他妈的,老子的刀呢!”
严彩和苍妍灵植工作就被打了不及格,门派的比试也失去了资格,本来二人也不用去了,不过掌门有令,二人只好去观赛,看着灵植长老身边的何蕾大杀四方,苍妍就一阵不服:“师姐啊,要是你出手,不用兵器她也过不了一回合,有什么神气的。”
严彩说:“你也一样。”
苍妍说:“师姐什么时候结丹?”
严彩冷色冰冷:“我想进入内门之后,再结丹。”
正在比试的灵植者都感觉到了一阵寒意,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灵植长老神色肃穆,偶尔和李青澈交谈几句,根本不看苍妍和严彩,掩饰不住的高姿态。严彩也根本没有把灵植长老放在眼里,苍妍却有些愤怒,却又无可奈何:“这些人岁月静好,却不知道我们为了门派出生入死,反而在这种小事上处处掣肘,凌度伤势那么重,我们去求一枚疗伤药都求不来。”
严彩说:“凌度没有同意那天发生的事就不能说,求不到丹药倒是没什么,他的天魔炼体境界极高,也不是太需要那些丹药。”
苍妍生了会闷气,说:“要不要是一回事,给不给是另一回事,师姐,凌度来了。”
严彩眼睛一亮,果然看到凌度从远处走来,只见他英姿勃勃,神采奕奕,调养的很不错。凌度看到苍妍和严彩,微微一笑,说:“两位仙长,怎么样了?”
苍妍噘着嘴说:“我们没有参赛资格。”
凌度看向场上的比斗,说:“果然是大门派,门下弟子也个个不凡。”
苍妍说:“凌度你有没有办法,让师姐进入内门?”
凌度微微一笑,说:“我觉得,严彩仙长的事用不着我插手,现在头疼的是你们掌门。”
苍妍瞪了凌度一眼:“掌门被长老欺骗了,她头疼什么?”
凌度说:“她无端免除对我们的责罚,肯定是有不可告人的勾当,一步失策,步步被动,身居高位也并不是刻意为所欲为的,此事的处理方式,绝对会使人心不服,大家不明真相肯定觉得掌门刻意偏袒我们,大失威信。况且以严仙长的资质,去哪里不是宝贝疙瘩。”
苍妍说:“说的也是,不过,你才不可告人。”
严彩说:“你恢复得怎么样了?”
凌度没想到严彩主动说话,说:“我已经好透了,明天就能搬出芍药小院。”
严彩神情一变,凌度感觉一阵寒意袭来,立马改口:“我嘴贱,嘿嘿,嘿嘿嘿。”
苍妍看着凌度傻乎乎的表情,忍不住想笑,说:“凌度你现在皮子痒敢开师姐的玩笑了?”
凌度说:“我什么时候不敢了?”
苍妍说:“自从那天之后,我就觉得你喊我们仙长好讽刺。”
凌度说:“哪能呐,所谓入乡随俗,规矩还是要遵守的,不然处处碰壁,可不好受。”
严彩说:“你这是还在怪我吗?”
凌度苦笑,说:“我们都是生死之交了,还说什么怪不怪的。”
严彩微不可察地笑了一下,把目光投向了比赛。凌度正看得津津有味,却见一个灵植者向他走来,说:“长老说了,擂台比赛事关门派机密,药童无权观看。”
凌度说:“哦,那好,你们忙,别推,我自己走。”
苍妍看着别的药童并没有被驱赶,唯独容不下一个凌度,心中更是愤怒,严彩眼神也有点冷,那人缩了缩脖子,又有点小人得志,挑衅地看了严彩一眼。
凌度一走,赛场更加无聊起来,严彩看了眼坐在远处的掌门李青澈,眼中平静无波。李青澈仿佛也感受到了严彩的目光,心中苦笑,自己算是里外不是人了。灵植长老不停地向她吹嘘着比赛,她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当日严彩等人消失的时候,灵药谷有如大难临头,但是严彩等人出现的时候,灵药谷又一切风平浪静,她盘问了二人,二人只说被天幕的人用阵法困住,而自那以后她寻遍四周,却再也不见天幕的踪影,莫非,这其中有什么关联?
更为奇怪的是,第二天她进入禁地内部,看到了不少天幕杀手的尸体,还有几个元婴高手,本来一年后将要诞生的混沌兽的事情也完全算不到了,就像从来不可能发生一样。四圣麒麟阵眼稳稳当当,并没有发生任何异常,而阵眼周围明显有高手打斗的痕迹,还有元婴高手自爆的痕迹,到底是谁救了灵药谷。
好在灵药谷没事,李青澈又加固了阵法,这才稍稍放心。等李青澈回过神来,下面的比试已经结束,灵药长老曹芳说:“比赛结果也出来了,分最高表现最好的是何蕾和杨迅,不知掌门以为如何?”
“两人表现是不错,可是想入内门却差了点火候,就没有其他弟子了吗?”李青澈若无其事地说。
曹芳说:“所有弟子均在此,掌门也是看到的。”
李青澈说:“严彩呢,怎么没见她上场?”
曹芳平静地说:“她在灵植一项就被淘汰了。”
李青澈说:“是吗,怎么淘汰的?”
曹芳说:“她顶撞师长,扣了两分,平日里我行我素不能容人扣了两分。”
李青澈说:“不是五分及格吗?”
曹芳说:“他的药童研究解药时故意拖延不给人治虫害再扣了一分。”
李青澈饶有兴趣地说:“还有一分呢?”
曹芳说:“她的药童故意毁坏别人的灵田,又减了一分?”
李青澈说:“还有这种事?具体说说。”
曹芳说:“他在研究治虫的时候,拔了别人的一株珍贵药材被人告了,我不得不罚。”
李青澈说:“这等告刁状的,直接逐出去吧。”
曹芳说:“恕师妹难以从命,如果我直接把检举者逐出师门,那以后师门有何不公还有谁敢说话,被人检举,自当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李青澈来了火气,说:“别人检举,你确认过了吗?”
曹芳非常淡定:“那药童研究虫害的时候,拔了一株三十年的火葵,他完全可以拔一颗不紧要的药材,显然是处于报复心理,不可放纵,我这么处置并无不当。”
李青澈说:“如果他没有研究出来药水,灵药全死了呢?”
曹芳说:“天灾人祸,自然与人无尤。”
李青澈气乐了,说:“师妹办事真的是越来越滴水不漏了。”
曹芳硬着头皮说:“全托师姐栽培,师姐把灵植园托付给我,我自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李青澈说:“这次内门试炼,我谁也不选。”
迎着李掌门失望的眼神,曹芳硬顶:“掌门,这恐怕有违祖制。”
李青澈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