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香儿看着一副无精打采的云帝,虽然心中有些不喜云帝这种一副吊儿郎当的人,但还是给了云帝三炷香。
虔诚一拜,卫伊墨起身将香插入香炉里,看着飘着青烟的香,卫伊墨凝视一会儿,便转身向着佛堂后走去。
而云帝见卫伊墨离开也紧跟着离开,二人一前一后来到大殿后的花园,不大的花园被一层白雪覆盖,卫伊墨踩着松软的积雪看着眼前宁静而美好的寺庙,只觉世间万物都如此宁静而美好。
“请问可是卫施主?”正当卫伊墨沉寂在白雪的宁静之下,一个小和尚走了过来礼貌的对着卫伊墨三人俯了俯首道,“慧智师父有请!”
卫伊墨转身看了一眼小和尚,嘴角微微一笑做了一个阿弥陀佛的手势对着小和尚道:“有劳小师父带路了。”
“卫施主请!”小和尚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便走在卫伊墨的前方为卫伊墨三人带路。
苍翠青竹,微凉寒风。卫伊墨三人跟着小和尚便来到了护国寺后山上的小竹林,三人踩着青石板路一路向上最终来到一间极其简单的竹屋前。
“师父,卫施主到了!”
“进来吧!跟着来的公子也一并进来吧!”苍老而有力的声音,卫伊墨看了一眼被慧智大师点名的云帝,依旧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苍翠竹门打开,卫伊墨和云帝进了屋中,屋中桌子凳子皆由青竹做成,而慧智大师此刻坐在竹椅之上,带着几分和善的笑意看着走进来的卫伊墨和云帝。
“卫施主、云施主请坐!”慧智大师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卫伊墨和云帝便落座于慧智大师两边的椅子上。
“卫施主记得上次见面已是三年前的事情了,看来这三年来卫施主还未从魔障中走出!”慧智大师为卫伊墨和云帝一人斟了一杯青竹绿茶,一边高深莫测的说道。
“慧智大师多虑了,伊墨并不觉得那是魔障。”卫伊墨笑笑端起茶杯细品一口手中的青竹绿茶。
“哈哈,”慧智大师哈哈一笑,“卫施主慧根依旧,老衲也就放心了。”
“云施主近日十分无聊,不过既然云施主能来我护国寺,也是我护国寺的一大荣幸!”慧智大师神秘一笑,眼中带着三分晶亮,看着依然有些漫不经心的云帝说道,“不过老衲看云施主近日将陷入一个不可破解的魔障,还请云施主多多小心才是!”
“借慧智大师急眼,本公子此次来齐国就是寻找着魔障的,所以本公子倒也不怕入什么不可破解的魔障。”云帝说道,眼中闪过一次光亮,嘴角依旧挂着几分随意。
“贫僧就言尽于此了,阿弥托佛!”慧智大师说完,坐直了身体双手拿过放在边上的两根拐棍,拐棍撑在地上,慧智大师从椅子上起来,袈裟随意的晃动,而那本该有一双灵便的双腿的地方确空荡荡的,任由袈裟随意摇摆。
卫伊墨起身,看着杵着拐杖行走的慧智大师,慧智大师原是华国国寺的高僧,华国灭亡,慧智大师被请到了护国寺,相传慧智大师在到齐国的路上遇见一对被官兵欺凌的华国母女,于是慧智大师便自断了双腿来换取那对母女的性命。卫伊墨也曾问过慧智大师是否憎恨那个逼着自己断了双腿和那对在自己救了她们而丢下自己逃走的母女,得到的答案却是:恨如何,怨如何,只是做了自己认为应该做的事情便行了。
“走吧!”看着走进屋子里面的慧智大师,卫伊墨转身出了屋子,寒风微微吹着,空气中充斥着冰冷的气息,卫伊墨拢了拢有些凉意的衣襟,望向空中,原本该是一片白净的高空中飘着一缕青烟。
“香儿,那边可是祭坛?”
“是。”站在卫伊墨身边的韩香儿点了点头。
“看来是起风了!”卫伊墨敛下眉眼,转身看着从屋子里出来的云帝,出声问道:“不知云公子可有兴致陪本王妃演一场好戏?”
“演戏?本公子最在行了,不知道轩王妃要与本公子演什么戏!”云帝朗声笑道。
“香儿,你先驾着马车回王府。”
“是,”韩香儿领命便转身出了竹林朝着轩王府的马车而去,不一会儿便带着马车离开。
“走吧!”卫伊墨运起轻功直奔祭坛方向而去,云帝也不甘落后紧跟卫伊墨身后。
而此刻护国寺祭坛,一阵凉风吹来,吹起祭坛上的金色旗帜微微作响。
“失火了!”忽地祭坛上窜出一团火花,大火以迅雷之势包围祭坛。
“父皇,”站在齐恒身后的齐政一把将齐恒从祭坛上拉下来。
“陛下,”皇后知婉初焦急的看了一眼齐恒,发现并没有受伤才放心下来。
“朕无碍,”齐恒淡淡的答道,之后便一直看着在自己面前焚烧的祭坛,熊熊烈火如火龙一般吞噬着祭坛,不消片刻钟祭坛便被大伙包围。
“冯尚书,”看着被大火焚烧的祭坛,齐皇出声道。
“臣在,”刑部尚书冯义杰听到齐恒的声音,立即从百官的队伍中走出。
“冯尚书,此事就由你来负责。”齐恒说道。
“臣遵旨。”冯义杰领命正要下去,忽地一个物体从天而降然后重重的摔在地上。
“什么人?”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令在场的人一个个面色肃穆,这里可是有着重重禁卫军包围,莫说人就是一只苍蝇也很难飞进来。
“这不是吏部尚书家的公子吗!”原本有些惊魂未定的臣子在听见这一声疑问后纷纷朝着那徒然被礽入大殿的人看去,有见过的人都说是吏部尚书的家的二公子赵德。
齐皇听着群臣的议论之声又看了一眼地上狼狈不堪的男子,面色微怒道:“赵慈宋。”
赵慈宋听到齐恒叫到自己的名字,身体一僵,佝偻着身体颤颤巍巍的从人群中走出跪在齐皇面前,“臣······臣在!”
“你给朕说说这个人你可认识?”齐皇看着跪在地上的赵慈宋厉声道。
“认······认识!”赵慈宋抬头看了一眼地上狼狈不堪昏迷不醒的男子待确认是自己的儿子赵德更加的惶恐不安,感受着高处来自齐恒的视线,赵慈宋只感觉脊背发凉全身无力,犹如泰山压顶般的难受,却又不得不艰难而惶恐的回答齐恒的话,“请······皇上赎罪!”
“赎罪!”齐恒利眼一眯,在其身后是被大火不断吞噬的祭坛,火光照亮的黑暗,齐恒脸色已经几近锅底,剑眉肃立,厉声道:“来人呀,将此人压入天牢,听候发落!”
“是,”齐恒一发话立即就有两名禁卫军上前将地上昏迷的男子拖下去。
“赵尚书。”
“臣在!”赵慈宋心神一沉,将头扣在地上,额间冷汗直流。
“即日起革去吏部尚书赵慈宋的职位,来人呀,拉下去。”
“是。”
“谢皇上恩典!”赵慈宋逼了闭双眼,对着齐皇扣了头起身任由两名禁卫军摘下自己的官帽和朝服。
“回宫。”发落完赵慈宋,齐皇看了看依旧被大火吞噬的祭坛,转身带着一干臣子离去。
“这就是你说的好戏?”云帝挥动着手中的折扇看着齐皇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离去,有些无聊的看着站在身边的卫伊墨,道,“这个赵德运气也太背了,我看他那样哪里是昏迷,分明是宿醉还没醒。”
“云公子慧眼,戏看完了,走吧!”卫伊墨转身足尖一点踩在树枝上飞落入地。
“去哪儿呀?”云帝也跟着卫伊墨足尖踩在树枝上飞落在地,紧跟着卫伊墨。
“醉仙楼。”卫伊墨淡淡的答道,脚下越走越快。
“醉仙楼可是个好地方,哎等等我呀!”云帝加快脚步跟在卫伊墨身后,依旧是不改那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而正当卫伊墨和云帝以急速的步行速度前进时,一个身形闯入卫伊墨的眼中。
“等一下!”卫伊墨停下脚步,云帝也跟着停下脚步。
“怎么了?”云帝站在卫伊墨身边正为卫伊墨为什么停下脚步而发问,猛然耳边传来一声女子的娇喘,对于长期流连于花间的云帝而言这个声音再熟悉不过了。
“啧啧,”云帝看着眼前的香艳图,半讽刺道,“没想到你们齐国民风这么豪迈!”
云帝和卫伊墨站在一棵大树旁,身前由几株矮木灌丛挡着,所以对面看不见卫伊墨和云帝的身影,而卫伊墨和云帝则可以很清楚的看见对面正在地上打得火热的一男一女。
卫伊墨淡淡的看着远处缠绵的男女,此处乃是护国寺后山的树林,今日初二护国寺后山并不对平民百姓开放,那么眼前这二人会是?
而正当卫伊墨疑惑时,远处那缠绵在男子身下的女子抬起头双眼深情款款的看着男子娇羞道:“千誉,我按你说的跟那个老不死的说了我怀了她儿子的孩子,虽然因着这几日新年逃过了把脉这一关,但终有露馅的时候,所以你必须得让我尽快怀孕。”
“我的宝贝,”俯身在女子身上的男子低头看着身下双脸娇红的女子,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嘴角却含着一丝微笑带着几分深情,然后不知从哪里拿出一颗红色的药丸,对着身下的女子柔声道:“把这个吃下,过了今天你就会怀孕!”
“真的!”女子看着男子手中的红色药丸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丝毫没有怀疑一口吞进肚子里,脸上还扬起一丝灿烂的微笑对着男子笑道,“千誉,我还要!”
“馋猫,”男子指尖轻碰了碰女子的鼻尖,然后薄唇覆盖上女子的唇瓣,又是一阵翻云覆雨。
“尚千誉,齐玉!”卫伊墨眯了眯眼看着远处相交的男女,嘴角勾起一丝浅弧,尚千誉没死是在预料之中的事情,只是齐玉和尚千誉什么时候勾搭在一起的,这就令卫伊墨百思不得其解。
“呵呵,已死的镇南王府二公子和镇国公府的三夫人齐国的五公主在这护国寺的后山偷情,这可是大新闻。”云帝晃动着手中的折扇,嘴角勾起一丝嘲讽和讥笑。
“走了!”卫伊墨转身足尖轻点,很快便消失在树林深处。
“唉,等等!”云帝飞身紧跟在卫伊墨身后,而那树林深处缠绵的二人依旧打得火热,只是女子呻吟不断,男子却面若寒霜的看向卫伊墨和云帝消失的方向,在那毫无情感的双眼深处是一闪而逝的萧杀。
“走这么快干嘛!”云帝跟在卫伊墨身后,二人飞檐走壁很快停在了一个庭院里。
“你在这里等一下!”卫伊墨一转身便进了庭院的一间屋子。
“嗯?”云帝疑惑的看着进了屋子的卫伊墨,百无聊奈的看了看庭院,这是一个不大的庭院,池子、亭子、假山、花圃也齐全,只是很普通,普通到让人一看便不会记住的那种普通。
“这倒是有趣!”云帝随意走到庭院里唯一的一个亭子里坐下,看着满院的雪景,翘着二郎腿,倒也悠哉。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