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非非中午回寝室睡了个午觉,她现在有点嗜睡,她管这叫夏盹。
睡醒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多。
十一给她发了消息,他说,容家那边希望扎一针能快点定下时间,病情不等人。
顾非非蹙眉,她现在还没解决手头上的事。
过了一会,顾非非敲出,三天后下午两点京都老地方。
十一秒回:收到。
然后,顾非非跟十七说,继续查,她就不信了,十七就这水平?她底下的人都吃干饭的?还让十七密切注意最近化妆品市场的动向。她怀疑幕后之人会把药流入市场,当然也不排除直接拿成果去参加比赛。
如果是后者就有点难办。
顾非非回了奥兰小区,准备手术该用的东西。
容宴正好也在奥兰小区。
“老板,扎一针定下了时间,三天后下午两点京都城郊的一个小别墅,扎一针助理发了定位。”
“我们要不要提前去盯点?”赵清说。
“不用,去的时候小心一点,别给扎一针惹麻烦。”
“让慕斯柯也跟着去,明天就把江淮洲带过来。”
“好。”
容宴下楼,直接去顾非非家楼下按门铃。他知道她是在的,查监控一目了然。
实验室隔音效果很好,顾非非压根就没听见。
容宴直接打了电话,可是顾非非沉迷于“学习”无法自拔。
容宴输了之前的3602,密码错误。该夸她好,还是不好呢?至少还有警惕性,但是这警惕性对他就不太好了。
顾非非穿着实验服,戴着护目镜,拿着胶头滴管,在往锥形瓶里小心滴不明液体。
如果这个过程做好后,就差最后一步:一周后,看有没有成功。这个给人做手术的东西可以先缓缓,把这个事先做好。
为什么没接电话?
身体出状况了?
其实他怀疑顾非非有人格分裂症,还有一身病。
容宴坚持不懈地给顾非非打电话,他想拿梯子了......
二十分钟后,顾非非取下护目镜,揉了揉眉心,满意地看着锥形瓶,她将锥形瓶放进恒温储备箱里。
伸了个懒腰,洗干净手,出了实验室。
顾非非悠闲地走回房间,换了家居服后发现手机震个不停,她拿过。是容宴,容宴给她打这么多电话是干嘛?不是还有六天吗?
“喂……”顾非非走到阳台上才接起电话,她躺在椅子上,漫不经心地说。
“你在做什么?”容宴声音里隐隐有着焦急。
“……”what?
“我们……好像不太熟吧?最多就是社会主义邻居情。”顾非非开口说。容宴这副语气,活像是捉奸妻子的丈夫。
“开下门。”社会主义邻居情?她可真会说,这是彻底放飞她内心自我了?容宴心里有点堵得慌,一双眼眸像是一汪深潭,直让人沉了下去,呼不出声音。
“你来我这了?”顾非非举着手机从躺椅上一跃而起,够着头往楼下看,还真给她看着了,容宴他就在她大门那。
容宴也抬头看见了顾非非,黄昏很美,光线柔柔地披在她小巧圆润的肩膀。她的头发很顺很明亮,逆着光隐隐约约能看到她红润的脸颊,像一颗刚刚探出枝头的水蜜桃。
容宴心里舒了一口气。
“先下来。”容宴沉声。
顾非非没听出来,按照她心里,容宴不总是这样的吗?
她心中诧异的是,找她做什么?
她下楼开门,“容先生,请进。”
今天容宴脱了外面的西装外套,估计是嫌热。顺着光看去,浓密的眉,高挺的鼻,光洁白皙的面庞透着丝丝冷峻,白衬衫包裹着他精瘦的身材。
顾非非狠狠吞了下口水,她有些尴尬,她有点怕容宴听出来了。
容宴狠狠蹙眉,楼下看的时候没看完全身。顾非非简单的宽大白T罩住她的上半身和下半身。看见顾非非大片裸露在外的腿部肌肤的容宴很不是滋味,他眼眸深深,心中暗想,要是她敢穿出去,打断她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