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非非她想起来了,这不是她之前睡过的容宴家的客房吗?
她怎么在这?!
她捂住了脸,脑门一痛,她深吸一口气,怎么了这是?
顾非非手指摸索到还尚未完全消肿的包,她怎么还出现了一个包?
顾非非细细理了下昨天发生的事。昨天从早到她们寝室人吃饭都没出现记忆断片,但是她好像喝醉了……
既然她喝醉了,那么室友她们也会把自己送回寝室里去,那她怎么出现在容宴这里?
发生了什么?
顾非非低头一看自己被睡得松垮垮的衣服,里面什么都没穿,就是一件浴袍!
没吃过猪,也看过猪跑,没感觉,没发生什么事。
她挠了挠头发,该死,暴力地穿上拖鞋,走出几步,侧头看了看被褥,然后大力掀开被子。
还好,没有红色。她整个人一松,安心地走进了浴室。
顾非非看见了自己换下来衣服,确实是昨天的衣服。她照着镜子,有一个还未消肿的包。头发凌乱,上面还有一个深蓝色手帕,穿着的白色松垮浴袍,明显是容宴的。
脸上还带着刚起来的红韵,顾非非翕动小巧的鼻子,打开水龙头,往自己脸上泼了几把水。
再抬头时,清醒镇定了许多。水珠顺着她的脸颊再滑过她精致的锁骨消失在一条缝间。
顾非非把手帕从头发上顺下来,对着手帕陷入沉思。她自己扎的头发吗?手帕是容宴的吧。她把自己的头发理了理,想着等下问容宴,若是他的就还给他。
接着她把自己的贴身衣物洗了,放进烘干机里。其他的衣服则交给洗衣机,等前面的烘干后再将这些衣服烘干。
顾非非整理下床铺,把那条薄毯给裹上。
她开门时正好碰见刚健身完的容宴,两人目光交错间,仿佛有噼里啪啦的干材火焰声。
两人动作都停住,空气中弥漫着沉默,还是顾非非先开的口。
“容先生,昨晚,我是怎么来这的?”顾非非面无表情。
容宴同样也是,仿若两军对垒,“跟着我来的。”
他说的不错,顾非非确实是跟着他来的,昨天叫他名字,今天就称呼容先生了,顾非非现在这是在装傻?
顾非非在心里皱眉头,容宴现在这是在避重就轻?
“……”
顾非非正打算再问容宴,都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容宴“先下楼等着,厨房里有热鸡蛋,去热敷。”给生生憋了回去。
她只好先下楼,没人,桂婶不在吗?
顾非非双手环胸在柔软的沙发坐了一会,没去找什么热鸡蛋,她眼神没有焦距,也不知道心思飞哪里去了。
“顾非非,衣服会有人送过来。”容宴下楼说。
顾非非乖巧的脸上出现了僵硬的神色,“不用了,我昨天的衣服在烘干。”
又是衣服,忽然想到了在寝室衣柜里躺着的那套昂贵衣服。唉,她穿不起。
“对了,之前的钱可以分期付款吗?我现在手里还没有太多钱。”
容宴优雅一笑,“可以,不着急。”慢慢还……
顾非非看见容宴笑愣了神,他眼尾微微上扬,眼神深邃且带着暗光,配上他那天神的脸蛋,整个人说不出的媚与张扬。
“怎么没热敷?脑袋不是长包了吗?”
顾非非心里一沉,怎么听着就这么不得劲儿?
“不用了。”虽然忘记昨晚发生什么事了,反正她现在就是不想热敷。
“这个手帕是容先生的吗?”顾非非拿出布满了褶皱的手帕给容宴看。
容宴看着顾非非点下头。
“这个手帕,容先生还要吗?”顾非非对上容宴的眼睛,她看不出容宴在想什么,心里在打小鼓。
“......”
“我的意思是,以容先生的性子应该不要,可以赔钱你。”顾非非见容宴没回答,以为是他不懂她的意思,遂解释道。
“我的性子?我什么性子?”容宴问。
“容先生很好。”顾非非没想到容宴会继续追问,尴尬地回答。心里却嘀咕着自己什么人自己不知道吗?
“要的,毕竟不便宜......”容宴语调中有些许调侃意味。
顾非非愣神,再看容宴时,他丝毫未觉得尴尬。顾非非想着自己应该是听错了,容宴这人怎么会调侃,还调侃她?
她把手帕还给容宴,无意间瞥见了她的包,她拿出手机解锁,又是一大堆消息,没错,寝室群,还有私人消息。
看样子聊的挺欢。
她撇开一旁,打开微信,将二维码递给容宴,“先加个微信,方便转账给你。”再拒绝,就不给钱。
容宴似乎看出了顾非非的想法,摸出手机,扫了二维码,看见顾非非的昵称,心里咯噔一下。
楚?
他开始正视了顾非非昨晚说的话了。顾非非究竟是不是顾非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