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要这干嘛,你开学不才上五年级吗。”傅琦把书给我很是不解。我坐在床上仰着头看他,朝气蓬勃的少年郎,眉眼间的纯真无邪,啊这才是这个年纪才有的样子呀!我这老妖怪是怎么也装不出来的呀!
他被我盯得不好意思,转身背对着我,“你……你要是有不会的地方……来问我就行。”我看他那害羞的样子,没忍住,站起来绕到他面前,手贱的挑了一下他下巴,“好的,新年快乐了。”
他被我彻底吓到了,捂着下巴跌坐到床上,“陈阳你吃错药了呀!”“哈哈!”我大笑两声,拿着书霸气的挥挥手,“走了,你这样真像小媳妇!”傅琦已经彻底凌乱了,内向腼腆的小姑娘是怎么一夜之间变成这样的,估计他得琢磨好一阵子吧。
回到家,我就抱着书一头扎进房间里。“嗯嗯,果然我这只笨鸟得先飞呀。”我感慨着,初一的语文和英语还好说,就这数学,我是一点也不会了。
想想自己曾经也是能做函数解各种方程式的人呀,可惜大学毕业后都还给老师了。现在又得重新捡起来了呀。
我拿起笔开始攻克数学这一个难关。笔尖在纸上沙沙的响着,我好像真的开始庆幸自己可以重新再来一次。
既然让我重生,那我就要让自己变的优秀,变得能挑剔别人,而不会再让别人给我介绍对象时再一提工作就遮遮掩掩的,说我不是正式的,给我介绍的都是些奇葩。不去见,就会被说,你一个临时工配这样的就行,这么大了还挑什么!
自己是个什么样的高度就会碰上什么高度的人,所以让自己变得更好才是王道,什么嫁入豪门,什么霸道总裁的,都没有自己的来的踏实。
我学得入神,我妈叫了好几遍我才停笔起身去吃饭。今天是大年三十,一家人围坐在餐桌前,共同举杯,“新年快乐!”
站在楼下我抬头望着天空一朵朵绚丽的烟花,绽放,消失。“新年快乐,陈阳。”小声对自己说道。我回过神来就看见了刘召晔,看见十五年前还是小兔崽子的她,真的是很很奇妙。
“喂,走这么快干嘛呀。”我突然出现把她吓一跳。“你吓死我了。”她佯装打我,“我回老家,我爸在大门口等我呢。”
她爸,得还是赶紧放这丫头走吧,她爸那个凶劲的,我可惹不起。我还记得她大学一毕业,考研没考上,她爸就让她考公务员,考了四年多,就是考不上。
她爸也不让她先上着班,就让她考,她和她对象的事她爸也一直不同意,谈了这么久,就一直拖着,男方家里都急了,她爸还是不松口,到我出车祸为止他们还是没个结果。
“这么晚了还往外走呀,回老家的话怎么不早一点呀。”我推着她让她快走,“快走吧,让你爸等着可不好。”
一提她爸,刘召晔连忙点点头,“对对,那开学学校见。”我点点头,“嗯,开学见。”
“这么嫩的刘召晔同志,真的是想好好欺负欺负呢。”我邪恶的笑笑。如果可以我真的是很想让她脱离她爸的掌控,自由的选择自己的生活。
大年初一,人人都没有睡懒觉的权利。还不到八点,我就被我爸从被窝里提溜起来了,可怜我昨天刷题练字忙活到凌晨才睡。
“老爸新年好,恭喜发财。”我哈欠连天的拜着年。“哈哈,新年好,你又长一岁了,是大孩子了,学习要抓紧呀。”我爸说完给了个红包,我接过红包,瞅瞅我妈。
“妈妈新年好。”我妈装作没听见,“吃点面条,等会去趟你姑奶奶那。”我撇撇嘴,老太太这扣从年轻的时候就出了名了。
我姑奶奶是个儿科医生,我姑爷爷是这个县妇幼保健院的副院长。家里有钱,说话办事也硬气。再加上是家里的长辈,一到过年来他们家里拜年的更是络绎不绝。
“姑奶奶过年好。”我乖巧的拜了个年,这个时的姑奶奶还活着,没有被病痛折磨得不成样。人看上去年轻,有精神。“好,过年好。”姑奶奶笑得和蔼,摸摸我头,“阳阳又长高了呀,给,新年快乐。”
我接过红包,嗯,很是厚实,“谢谢姑奶奶。”我冲她露出最灿烂的笑容。“二叔过年好。”二叔和二婶还有十五年后和我在一个单位的堂姐陈菲她弟陈国强,他们一家坐在沙发上,占据了沙发的半壁江山。
陈菲和陈国强见到我连招呼都不打,低头吃着果盘里的巧克力,深怕别人抢走了他们捞不着吃一样。
“过年好,”二叔起来给我个红包让我坐在陈菲的边上,“我看阳阳比菲菲要高不少呀。”“哪有,差不多。菲菲,国强这是给你们的压岁钱。”我妈掏出红包分给他们姐弟俩。
我隔着皮感受着红包的厚度,嗯难怪呢,我们家出两个,他们家还一个,这厚度,还算可以吧,毕竟都是爱面子的人呀。
“谢谢大娘。”这两姐弟从我和我爸妈从进门到现在坐下,他们俩就拿红包的时候开口叫人,其余时间都在吃巧克力,摄入这么多卡路里,不怕胖死。
二婶瞅瞅我再瞅瞅她闺***阳怪气的说道:“阳阳是小的还长过菲菲这个姐姐,说明她大娘舍得给她闺女吃,菲菲没得吃好的,肯定长不过阳阳了。”
听这话说得,我不怼她都对不起被她那一双儿女吃掉的巧克力。我说道:“二叔这么能挣,出趟国就给你挣个万了八千的,还能没有好东西吃,陈菲怕是吃得太好所以给压得长不高了吧。”
二婶听出来我在贬她,但碍于面子也不好和一个小孩太计较,只好说:“哪有什么好东西吃呀,农村人吃点咸菜煎饼的,比不上你们城里吃的讲究细致。”
说完还把放在我跟前的苹果拿走了,我原本还想怼回去的,我就不信凭我能把人噎死的本事,我能怼不赢一个农村娘们?
但看着这一屋子其乐融融的气氛,再加上我也才刚满十一岁,不能表现得太妖孽了。我伸手到陈菲姐弟面前把果盘里仅剩的那几块巧克力给挑走,“嗯,好吃。”
年仅六岁的陈国强看见我把他心爱的巧克力吃了,抑制不住内心的悲伤,“哇……”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