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意思?”
余笙突然脊背发凉。
白洲放下了茶碗,不紧不慢的解释道,“活人是看不到盛世公馆这个地方的。”
听到这句话,余笙蓦然睁大了瞳孔。
那,江少臣,他……
他不是活人,怎么可能?他不是江伯伯的儿子吗?
等等,我不是也能看到?
我难道也不是活人啦?
这什么情况?
总感觉自己进入了一个了不得的事情里面。
“那,师父,我为什么能看到啊?”
余笙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因为你是我的徒弟啊。”
白洲温柔地笑了笑。
余笙被这笑晃了眼,竟也忘了追问下去。
果然,美色误事啊!
这句话就当是师傅罩着我吧,那江少臣又是怎么回事。
“师傅,那江—”
“茶凉了,”白洲指节修长的手将茶碗的盖子轻轻地盖了上去,“换一杯热的来。”
余笙还未来得及说出口的话,在空中无声地逗留了一阵,又被塞回去了。
“是……”
余笙收拾好茶碗刚准备去厨房换茶,便听见白洲起身的声音。
余笙闻声回过头去,只看到一个玉色的背影离去。
空气中只留下淡淡的梅花香。
师傅好瘦好高呀,都感觉有点单薄了。
唉,师傅要多吃点饭呀。
果子狸趴在窗台上,明媚而忧伤地望着窗外。
“呦呵—”
一道清脆的男声传来。
“小崽子,你也在等待你的良人吗?”
魏公子端着杯茶溜达过来,无限感慨的说道。
余笙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而且肉眼可见的,果子狸的嘴角也明显抽搐了一下。
讲真,果子狸看魏哥哥的眼神,居然有一丝慈祥。
就像年迈的老母亲看着自己的傻儿子一样。
“神啊,请您赐给我一个肤白貌美大长腿的女朋友吧!”
魏公子对着窗户开始祷告。
说着还不忘了怂恿旁边的猫猫。
“来,果子狸,你也一起!”
“哈哈。魏哥哥,你求神,还不如去求师傅呢,说不定师傅还能给你变一个出来。”
“不,我信神。”
魏公子虔诚又嫌弃的回过头来对余笙说道。
“神也信你啊,魏哥哥,所以神就不会帮你啊。”
余笙耐心的给他分析。
“啊?他不帮我,我信他干嘛?”
刚说完这句,魏公子就后悔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罪过,罪过,阿弥陀佛。”
“开饭了。”
清欢温温柔柔的招呼他们过来吃饭。
在清欢姐姐说完这句话0.01s之后,魏公子便已经窜到了餐桌前。
余笙在风中默默石化。魏哥哥,这,不去国家队真的可惜了。
“去去去,洗手了没?”
清欢姐姐极其嫌弃地冲魏公子摆了摆手。
“大人还没吃饭呢,去把大人请出来呀。”
余笙乖乖地举手示意,“清欢姐姐,我去吧!”
余笙穿着拖鞋,刚走到师父房间的拐角处,正撞见白洲推门出来。
“师傅,正好,开饭了。”
“嗯。”
“师傅,今天清欢姐姐做了小龙虾耶。”
“嗯。”
在余笙正专心致志地剥着虾壳的时候,白洲喊她,“吃完饭收拾东西,跟我出去一趟。”
余笙的手中还抓着一只小龙虾,虽然十分茫然,但还是点了点头。
“大人,大人,也带我去嘛!”
魏公子使劲地央求道。
“你去干什么?”
“我能给你们端茶倒水啊!你们饿了,我还能随时随地的,给你们做一桌子菜。遇见敌人的时候,我还能首当其冲,为大人您,冲锋陷阵。而且我英俊的面容很有可能使敌人失了心智。再不济,我也能吸引敌人的注意力,给你们制造逃跑的机会。”
魏公子抱拳相对。
余笙:为什么我们要逃跑啊?为什么还有敌人,我们是出去降妖除魔吗?
白洲:算了,跟他也没有道理和逻辑可讲。
“那便跟着。”
余笙和魏公子跟着白洲到了来到了一栋别墅前。
“魏玠,去敲门。”
“好嘞,大人!”
门开了,一张年轻的面容映入三人的眼中。
“苏苏苏苏苏禾?!!”
余笙失声叫道。
“你认识他?”
白洲不经意地扫了余笙一眼。
“当然认识啊!不不不,也不算认识。”余笙扣了扣脑壳,“他是明星啊,师傅。”
师傅,以后我也要跟着你出来。
还有这福利呢。
不过魏哥哥要失望了吧?是个男明星。
嘿嘿。
苏禾好像没什么精神的样子。
兴致缺缺的给他们开了门之后,还没等他们说话便直接转身进了屋,只扔下一句“进来吧。”
魏公子在门口欲言又止,欲动作也止。
想要做出什么动作,却无奈的挥了挥手。
“大人,您请。”
好难,心疼魏哥哥一秒钟。
余笙进来之后,看到苏禾坐在沙发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见他们都坐下之后,苏禾便开始讲话。
“仙师,我知道的,您是仙师。”
刚说了一句话,苏禾却又低下头,双手紧紧的扣在一起,像是在隐忍着什么巨大的痛苦。
“我本来是不信这些的,但因着有人介绍才勉强信了这一次。”
这是请人帮忙的样子吗,确定不是来砸我师傅招牌的?
余笙在心里默默的为苏公子捏了把汗,悄咪咪的看了一眼白洲的表情。
还好,面无表情。
咦?不对,师傅好像一直是面无表情。
“最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晚上如论如何也睡不着觉,东西也总是吃不下去。我是个演员,因为这种事情,状态一直不好。公司已经暂停了我所有的活动,我已经快半年都没有戏拍了。”
“去医院里看病,医生也开不出什么药来。请外面的医生,他们也整不出什么正经的法子。”
“这才想着请仙师过来,看是不是沾染了什么晦气的东西。”
余笙打量着苏禾的样子,不禁心生疑惑。
他虽然是没什么精神的样子,但是,也的确看不出来是经历过那种事情的人啊。
一看就是精心打理过的样子啊,胡子也是刚刮过的吧。如果真像他说的那样,吃不下饭,也睡不了觉,还会有时间喷香水?
余笙嗅了嗅空中的香水味,很是无语。
“呵—”白洲勾唇,淡淡一笑,说道,“苏先生既不信我,又何苦多此一举骗我呢?”
而且还是这种极其幼稚的骗局。
果不其然,苏禾闻言立刻变了脸色。
“既如此,便不打扰了。”
余笙又是一脸懵圈,这才刚来,就又要走了?
师傅啊师傅,你千里迢迢的过来,只是为了拆穿人家的谎言吗?
那还不如等人送上门来拆穿呢,这样我们还少走点路呢。
苏禾并未起身,只是握紧了手中的杯子,声音愈发的低沉,“在下身体不适,便不送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