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秀,该休息了。”调酒师望着方秀说道。
“休息?”此时方秀与调酒师正在一片树林间,方秀脚上与手上都带着沉重的镣铐,当方秀听到调酒师的话后,冷笑着说,“这个训练不就是最大限度地提高我的体力么?既然如此,在我走到走不动前为什么要停下来?”
调酒师默然无言,过了会儿,他突然开口道:“你的父亲,是个怎样的人?”
方秀楞住了,这时,在她的眼前,时间开始倒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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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方秀。
讲真我很讨厌这个名字——太普通了。
我的父亲是个好赌的垃圾,虽然我不想承认他是我的父亲;我的母亲早死,所以我与父亲一直生活。
我认为,我的父亲为了钱是什么都能做出来的,他已经赌疯了,他只想要钱,然后继续去赌。
偷东西什么的对他来说就是家常便饭,我也知道的——尽管他每次都瞒着我,但我就是知道,毕竟,人类,特别是我那个垃圾父亲真的都太好懂了。
世界是弱肉强食的,这是我父亲很早就教会我的道理——当然代价是挨了好几顿上门讨债的人的揍。
或许是名字的缘故?我长的还算秀丽,我住的街道附近总是有些自以为是的小屁孩来找我答话,让我烦躁,也让我不安。
前面说过了,我的父亲为了钱什么都干得出来,这不是开玩笑,我曾经亲眼看着他拿着把刀妄想走去一家店——但是因为胆小还是跑了回来。
甚至有人想雇他去杀了城主的女儿,如果成功便给他一大笔钱(我偷听到的),他当时的眼神我至今还记得——是贪婪,无穷无尽的欲望在他的眼中涌动,但在那无尽的欲望中,却还藏着恐惧,所以他拒绝了。
这种父亲,为了钱而卖掉自己的女儿也是正常的吧?
我是这样想的。
所以我不能坐以待毙!开什么玩笑?!为了那种人我凭什么牺牲我自己?我才不会成为任由他摆布的人偶!
于是我开始想摆脱他,我开始学很多东西,我也不知道,我一个七岁的小女孩为什么会想这么多,但这不重要。
我利用那帮小屁孩逐渐成为我们那个地区的孩子王,有些人不满我一个柔弱的小女生当老大,三番四次地挑衅,然而我只能说,小屁孩终究只是小屁孩。
的确,一开始我是凭借着我的脸让那群只会用下半体思考的男孩子奉我为老大,但随着时间的进展,我带领着他们用某些非正常手段赚钱,划分地盘时,他们已经被我用利益控制住了。
所以说,人心真是个极其好利用的东西啊!
但仅仅这样还不够,一帮小屁孩能做什么?所以我借着朋友的名义接近他们的家长,我需要跟他们搞好关系,不是见了一面的那种关系,而是能达成某种利益关系,只有利益,才能将人绑在一条船上,世道本就如此。
可一个七岁的小女孩怎么可能与那帮自以为是的成年人搞好关系呢?成年人只会当成时孩子的胡言乱语一笑了之。
“哎呀,方秀真的是个很乖的孩子呢,你爸爸一定为你骄傲吧。”
这是我听过最多的对我夸奖的话,对此,我只是笑笑。
骄傲?对啊!那个垃圾现在都估计还在偷着乐吧!毕竟像我这样的女儿应该能买个好价钱啊!
成年人就是如此,他们的思想早就被世道所束缚了,他们只相信大脑所想,双目所见。
一个七岁的小女孩可能最初在他们看来只不过是一个懵懂而又纯真的孩子吧。
对,最初。
一个七岁的小女孩的确无法跟成年人在商业上达成某种利益关系,这是岁月所带来的难以逾越的鸿沟。
但是,年龄小却还有一个优势——纯真。
对,纯真,但不是世人所认识的纯真,可又是世人所认识的纯真。
因为世人认为小孩子是单纯的,是不懂事的,他们“认识”的小孩是好搞定的,所以,在某些方面他们会对小孩放松警惕。
出轨,赌博,吸毒,盗窃。
把柄,掌握了这些把柄,我便有了与他们平等对话的资格了。
当然,做这些事的只是少数,但少数就够了,只要先接触到了一小伙人,我就能让我的影响力如同瘟疫一样弥漫开来。
毕竟,人类是这般的容易利用啊!
恐惧,惊诧,这些大人在一段时间后总是用着这种眼神看着我。
他们畏惧着我,他们痛恨着我,甚至有些人无时无刻都在想着要杀我灭口吧,但是他们同样却又被他们身为人类的那颗心,那个藏在那颗心里面的懦弱所支配。
但我并不在意,只要我能掌握自己的命运,就足够了。
人们总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在我看来,
到也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