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攸地一声诡笑,夹带着阴阳怪气的声调,不禁让人浑身鸡皮疙瘩都唰唰掉了一地。
连逸清一听,以超人的镇静警惕地环顾四周,他,来了。
这笑声空旷惊悚,着实有些非人的感觉。
“阁下既然来了就速速现身吧!”
话音未落,一清脆利落迅速的剑划破空气的声音从连逸清的耳边擦过,他猛地一闪,定睛一看,四周仍然还是一片漆黑。
“阁下既然来了,为何又躲躲藏藏?”话音刚落,四周仍然无人回应。
只觉一阵风从耳边吹过,想刀一样轻割着连逸清的脸庞,丝丝凉意瞬间涌入身体。
忽的又是一剑,连逸清手疾眼快又一个转身,躲了过去。
怎么,这是要和他玩躲猫猫?
思绪未停,又是一清脆剑声,随后又是一剑,紧接着只见一蒙面黑衣人直朝连逸清飞来,凌厉的目光透着狠厉。
连逸清被他这么一来,急忙抽出沧月剑,咣咣咣一阵剑来回碰撞的声音在沉寂的树林里格外刺耳。
墨冰此时顺着剑声匆忙赶到,环顾四周一片漆黑,不见人影却只听到刺耳的打斗声。
“逸兄!”
他,来了?!正专心打斗的连逸清被这熟悉的声音一惊,是墨冰。他终究还是来了。
“大侠,接招!”被墨冰这一句话一分神,连逸清竟没注意到那人竟突然朝他的胸口刺来。
连逸清急忙皱眉一躲,从树干上一个轻功落到了地上,沧月剑插入地上二分,勉强支撑住了他半蹲着的身躯。还好反应及时,否则刚才小命不保。
“你受伤了?”还没注意,墨冰此时已经扶住了他的胳膊。连逸清抬头看了一眼,只见他满是关切的目光,竟然有些莫名的温暖涌上心头。
他,这是怎么了?
“你没事吧?”
“无碍。”
方才只顾着躲那致命的一剑,虽没什么大碍,还是在胳膊上留下了伤,只见汩汩的鲜血从狰狞的伤口慢慢涌出,染红了包裹在外的那层衣服,顺着手臂缓缓流下。
墨冰听罢起了身,同样朝四周大喊道:“喂,既然敢来为什么不露面!快出来!”他墨冰可真的没兴趣跟他这么玩下去。
“人都到齐了,那游戏就开始了!哈哈哈哈!”又是令人浑身不自在又毛骨悚然的语气。
他究竟要干什么!
“来吧,墨公子。”
一转眼,一道剑芒直冲墨冰而来。
看来,要打一场了,墨冰轻勾嘴角,那就别怪我奉陪到底了。
“小心!”连逸清朝墨冰的的背影忍着一股子劲儿终究还是说出了这两个字。
墨冰轻哼一声,“知道了,先管好自己,别再受伤了!”
说罢,墨冰就消失在一片漆黑之中。
连逸清蹲在原地,闭眼仔细留心着传到耳边的剑声。
咣咣咣。
就目前的形式来看,两人竟是不分伯仲,难到此人的武功竟如此高深?刚才打过时明显有些吃力,想不到竟还能棋逢对手。
不觉已经过去了一刻钟,想不到这家伙体力竟是如此的好,仍旧势头不减。
“嘭。”
“墨冰!”连逸清眼看着墨冰缓缓倒下,急忙前去搀扶,谁料这一动,刚才微微愈合的伤口处传来一阵撕裂的痛。
“没想到逸兄这么关心我,呵呵,咳咳,咳。”墨冰捂着胸口嬉皮笑脸地说道。
“都什么时候了,还耍滑头。”他明显被一股极强的内力所伤,不过还好未伤及内脏。
那人的武功竟是如此出神入化,尤其是这一手的好剑更是让人措手不及,剑芒出鞘便带着一股无形的力,方才真是差一点就成为他的剑下亡魂了。
见墨冰体力不支,倒在了地上。
黑衣人邪魅一笑,“两位公子也不过如此嘛,呵呵。”一股子嘲讽的意味。
随后,他落地走到了两人面前三尺远的地方停下了脚步。
“敢问阁下尊姓大名?”连逸清朝着眼前的人影说道,“约我们来比有何贵干?”
“哼,既然游戏结束了,那我们就直接进入正题吧。”男人冷着嗓子说道。
“这秋水镇只剩下三天的时间,他们的命现在就掌握在你们手中。”
他这明显是要挟,“那阁下要我们如何做?”
“我要你们答应一件事。”
“何事?”
“我要你们先答应!”男子的语气里又多了几分狠厉。
“你这人,怎,怎么如此不讲理?”他墨冰真是从来都没有见过如此蛮横之人,怎么能强人所难呢!
男子冷笑一声,随后缓缓道来:“既然两位公子如此不配合,那秋水镇的上百条人名可就由不得你们了。”
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威胁!
连逸清朝墨冰使了一个眼色:相信我!我一定要救秋水镇的百姓!
连逸清只得随那男子去,为了秋水镇的人,他必须帮到底,“好,我答应。”
“呵呵,还是这位连公子爽快。”男子顿了顿,只将剑插回了剑鞘,“我,要你们,帮我家公子,报仇!”最后两个字,他咬的极重,像是满腔的怒火喷薄欲出一般。
报仇?
公子?
难到?
他是……
“你,你就是宋仁的下属?”墨冰怀疑地说,他也不敢确定,只听刚才那人这么说,他猛的就想起了昨天姬歌姑娘的一番话。
宋仁有一个下属,还没死。
“墨公子果然是慧眼识人,不错,我家公子就是宋仁。”看来,他提供的线索还是是有效应的,能留意到这里很不错了。
“离奇杀人案件难道也是你一手策划的?”连逸清问道。
“不错,的确是我的杰作。”那男人竟还有些得意,真是脸皮连树皮都比不上。
“为什么,秋水镇的人跟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对他们下手!”连逸清有些恼怒地说。
没想到,那男子不仅没生气,竟还哈哈地笑了起来,“杀他们,是因为他们该死。当年宋家一夜之间被灭门,他们只顾蹲在家里。事过后,他们竟然还想一把火烧了宋宅,你说我怎能不恨!”到最后,那人几乎是喊着说话的,听出来他对这件事十分耿耿于怀。
“那你为什么又要用那样的死法来惩罚他们!?”连逸清继续道。
这种死法简直是罔顾人伦,天理难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