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喝了一口,小布才瞧见南笙的手里抓着一只玉笛子。“少爷,怎么有闲情雅致吹笛子了?”
南笙放下手中的茶杯,看向了笛子,“这笛子,是义父给我的,要我练习,以后当武器。”说着,南笙抚摸起那笛子。
小布一听,“噗”的一声,他口中的茶水喷了一地,“什么!武器?哈哈哈哈,笑死我了,跟别人打架,你用笛子,那不是鸡蛋碰石头嘛!哈哈。”
南笙听了,默不作声。
一旁的小布倒笑的合不拢嘴,现在倒一只手捂起肚子,另一只手不停地在桌上敲着,“哎呦,我肚子疼。少爷,你可要对我负责啊!”
南笙面无表情地看着小布这笑态,“小布,别闹,是正经事。”
什么?正经事!小布一听倒笑得更厉害了,一边叫,一边呻吟,都笑出眼泪来了。
看到这情状,南笙也没有说什么,谁让小布这么开朗活泼呢。
小布笑了好长时间,见南笙没什么反应,渐渐地停住了笑,不情愿的啧啧嘴,“少爷,要不,你来一段让小布瞧瞧呗!”
南笙一愣,顿时脸上出现了窘态,“我,我没学过。”
“天哪!少爷!那你怎么拿它当武器?”小布一惊,捂住了嘴巴,一副震惊的模样。
南笙顿了顿,“义父说,明天会有老师来教我。”
小布一听,把手放到了桌子上,“哦,老爷也真奇怪,拿笛子当武器。”刚说完,小布突然一转脸色,“不对,少爷。”
南笙放下了手中的笛子,略有疑惑地看向小布,“怎么了?”
“少爷,小布早年听说这三十多年前的魔教就是拿乐器当武器的。”小布嘟着嘴,却一脸正经的说着。
什么?魔教?“你说的‘魔教’难道是已经消失的一字教吗?”南笙挑起了眉毛。
“是,正是一字教。”小布把玩着笛子上那串蓝紫色的流苏慢慢说道。
邪教?那义父让我学邪教的武功做什么?南笙的心里疑惑不解。
“少爷,那一字教多年前被四大神州门派联合绞杀后,以修炼乐器作为练武的方式自那以后就被禁止了,不知道老爷让少爷练乐器干什么。”小布歪着脑袋,右手食指伸到了嘴巴里,眼睛暼向了一边,好像在思考一般。
“小布,你说的可是实话?”南笙不确定,又在继续追问。
“当然了,小布说的都是江湖上人们之间流传的,好多人都这样说呢。”小布对南笙的质疑有些不满,又嘟起了小嘴。
南笙看了一眼窗外,“天色不早了,小布赶紧休息吧。”
“好吧。少爷早些休息,小布走了。”说罢,小布缓缓离开了房间,房间里只留下南笙一人。
昏暗的烛灯下,南笙静静看着桌子上放着的玉笛,他不明白义父为什么要这样,难道义父这样做和一字教有关?
这一晚上,南笙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这几年,他越来越觉得义父的表面下藏着些什么,但是这东西就是看不到说不清。
窗外,清冷的月光射到整个南府,天空黑漆漆的,星子亮晶晶的,府上静悄悄的,每个人都甜蜜地陷入了梦乡中。不时从远方的树梢上传来几声鸟叫。仿佛一切都在期待着第二天的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