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何叔昨天从三小姐这替大公子做说客不成,回家之后就在晚饭桌上叹着气。
席间,他妻子,一个面色微黑,长相老实的妇人问他;“当家的,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闷闷不乐,像是有心事啊,是不是虎娃又惹你爹爹生气了?”说罢看着一个约莫十二三岁,长得虎头虎脑的小男孩,边说还边看着何叔的脸色。
小男孩正啃着手里的包子,吃的正香,听到娘亲这么说,立刻停下正在吃包子的嘴,对着老何和妇人说:“我最近可乖了,先生今天还夸我学问有所长进呢。”说完还扬起了小脑袋,对着老何夫妇笑嘻嘻的说。
老何听到男孩子的话,脸上的愁色也消解了不少,大力的揉了揉儿子的脑袋说:“你可要好好学,之前落下的功课要赶紧补上。”
男孩子问老何:“父亲,为什么李家、王家的哥哥们和我说咱们现在是给大公子卖命,咱们家不一直是在三夫人那讨生活么,应该卖命也是三小姐啊,您也从小教育我三夫人对我们有恩,怎么现在成了大公子?”
妇人听到这赶紧呵斥男孩:“小孩子好好读书做学问,大人的事别乱掺和,快去把今天功课温习一遍。”
老何听到这本来有些舒展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正在这时,院子里有人喊;“老何,今天去那个臭丫头那里,那个臭丫头怎么说?有没有同意大公子的想法,大公子招你现在去给他汇报一下情况。”
妇人看着老何离开的背影叹了一口气:“三小姐,也是个苦命人啊。”
却说老何见到大公子后禀明了今天我的回答之后,砰。只见一个精致的白瓷茶盏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茶水有一点溅到了老何的衣角。
“废物,你就是个废物,我白白养着你一家。还有那个臭丫头,给她三分颜色她就敢开染坊,哼,我等她这几天,看她来找我能说出什么花来。”一个面如冠玉,双眉斜插入鬓的男子恶狠狠地说,此刻他面色有些发青,阴冷的眼神配上略显刻薄的嘴角让他的气质变得有些阴冷。
花开两朵,咱们各表一枝。今天我在翠儿的帮助下,笨拙的穿上了一身月白色儒服,宽袍大袖,头发梳起,头戴学士巾。好一个粉雕玉彻贵公子。翠儿穿成小厮的模样,我俩看起来就是谁家青春好儿郎带着小厮出来闲逛罢了。虽说这世道也有女子读书做官,但是毕竟还是少数,加上我的身份就只能打扮成这样,和翠儿一起直奔东城我那好大哥替我管理的酒楼而去。
到了酒楼,对着门口迎客的小二说,领我们去二楼,随意上几道你们这的特色菜。
我和翠儿在二楼角落处坐下,吃着小二端上来的两冷两热四道菜,别说,味道吃起来还不赖。
正吃着,听到楼下乱哄哄的声音由远及近,看到一群人围着一个女子,大红色的衣裙,看起来是个美人坯子,但是整体五官给我一种薄凉感,在一群男子的讨好声中,红衣女孩趾高气扬的进入了包厢。
等红衣女进去后我看到翠儿有些发呆,便问道;“怎么了,翠儿,刚那个女孩子与你熟识?”
“小姐,刚,刚那是你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