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看现在屋外正是临近正午十分,正好有一束阳光照在屋内床榻上那张因为沉睡而显得有几分柔弱的人儿脸上,阳光似乎有些让可人感觉有些刺眼,她的头稍微移了移,似乎在寻找暗一点的环境。睫毛轻颤,白皙的脸上有些紧张的样子,不知道梦里梦到了什么会让这个让人心动的女子露出如此的样子令人怜惜。
睫毛轻颤,我缓缓睁开了眼睛,本还有些迷糊的我看到周围的环境突然就精神了,我……我是复兴集团总裁冷鸢,不,冷鸢已经死了,随着阿福一起死了。我现在是冷画屏,东元帝国十三府之一的青山府府主,帝国一等忠勇伯,靖边大将军冷展锋的庶出三女儿。
我睡到这个时候也是因为脑中的消息过多大脑进行吸收分类需要一个时间,加上我本来大病未愈这才睡到现在。理了理脑袋中突然多出的讯息,我现在在的这个大陆正是相当于原来时空的唐宋时期。人们重视文治科举,农民阶级是社会的主要生产力,而不同的是,商业手工业的地位虽然不是很高但是也没有人觉得商人匠人们低贱,大商人,大匠师还是有很高的社会地位。
而这片时空的大地上,因为历史原因由东元和西元两大帝国还有一些小国统治,东元帝国分为中央君上所居住的天都和君上统治下的十三府。而西元帝国则是分为东西两京和九郡。东元帝国农耕土地较多,人民多崇尚辞赋风雅一类文人而西元帝国九郡中有半数为草原牧场,人民擅游牧射猎,民风悍勇,民多尚武。两大帝国之间隔着一些天然险地,如方圆千里都是高耸入云,极为难走的悬崖峭壁的天柱山群,还有江面宽达三万余米,水下暗礁丛生的圣祖江。
两国唯一顺利通行的地方就是东元帝国设立的靖边城,也就是我这具身体的父亲驻守的城池,他驻守靖边城二十年打退西元帝国十余次大型进攻,帝国百姓的心中他是边境守护神,朝中他是帝国边境柱石,而他对于这具身体的主人,也就是现在我来说一直都是陌生人。在记忆里只有每年一次的祭祖大会才能见到这位名义上的父亲一面,我从出生到十六岁的现在,每次见面只有不到五句话,而记忆中说的最多话的一次是在母亲死后的一个月,他才勉强和我多说了几句话,同时因为原主的性格过于软弱内向而导致那一次父女的对话成了尴尬的单方面训话,所以也就是说了一些安慰的话,他也就离开了。
而母亲在我的印象里是一位性格温和,对我嘴角永远挂着笑容的女子,身上总是穿着杏色的衣衫。母亲是西元人,在父亲一次追击西元带回来的俘掳,没过一年就生下了我,因为母亲俘虏的身份所以并没有名列族谱,而是被父亲安置在府外居住,用父亲给她的钱在城东盘下一座小酒楼,说是要作为我之后的嫁妆。说起来母亲也是一位很有才情的女子,用了两年时间把一座濒临破产的酒楼救活并且发展的越来越好,到我12岁母亲去世时,城中已经有了五家酒楼分店。
我们母女因为一个是敌国战俘另外一个是私生女所以家族里始终不待见我们,家中只有和我同为庶出的四弟冷杰,小杰小我两岁,他的生母在生他时因为难产而死,所以打小母亲就待他极好,所以小杰一直就和我亲近,族里人看到我们亲密也就并未阻止。在母亲死后父亲赶回来把小杰带走说是去军中历练五年,想想还有不到一年那个围着我身后的跟屁虫就要回来了,我不禁嘴角微微扬起。而母亲最大的心愿一直都是得到族里的认可,让我和她的名字名列族谱。
在母亲去世后,由于这具身体的主人不善于打理酒楼加上族中一些人的贪婪,慢慢的到现在,我手里的酒楼只剩下最开始东城的那一座了。而我也因为看到母亲的心血一点一点被蚕食,而这个时候家族里一些人丑恶的嘴脸慢慢出现,内心悲苦加上母亲去世后这些年的郁结之气就让这具身体一下子病倒了,也就成全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