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和何生夫妻还有她的两个兄弟大眼瞪小眼,相互发呆等着翠儿的消息的时候,那妇人何氏的一个兄弟突然说自己肚子疼,就出了这间屋子,临走的时候还跟他姐姐打了个眼色。
那人走后,何氏对我突然热情起来,拉着我和我聊一些家长里短。
“哎呀小姐啊,你这么漂亮,长得这么俊啊,有没有公子哥们在追你啊?可曾婚配啊?我这认识几位相貌风流,潇洒温良的公子,要不改日小姐你和他们见上一见啊,认识一下交个朋友。”
“何夫人,怎么突然想起小女子的婚事了,小女子还未曾婚配,家母早亡,家父呢你也知道一直在为朝廷戍边,再加上小女子年纪还小,说这些为时尚早吧。”我心里疑惑顿起,看这妇人的性子绝对不是一个好像于的主,怎么会突然和我说这些?心里有些疑惑但是面露羞涩的神情,低头不去看她。
“哎呀,我不合计这冤家宜解不宜结嘛,加上小姐你刚处置的方式我看着心里只有佩服两个字,大家都是邻里邻居,你母亲在的时候是出了名的心善,这不我就合计着小姐你自己管理这么大一个酒楼,如果身边没有当家的,这酒楼不好管啊,如果再出现不懂事的下人那该如何是好啊,小姐你说对吗?”
我一听她这话,心中的警惕便瞬间提高了起来,但是面上还是在微笑的对她说:“劳烦姊姊费心了,这个我们过后再说。”
那何氏见我没有拒绝,以为我被她说的有些心动,眉梢有些喜色对我说:“好,不急不急。对了小姐,你那侍女翠儿姑娘去了这么久怎么还没带人回来啊。”
我看了看窗外,也故作惊讶的对她说:“是有点久了,可能是回我房间拿东西去了吧,应该是快了。”
而这时,楼下传来那个大夫和人对话的声音。
“差爷,何生在我们这,嗯嗯他妇人何氏也在。”
“酒楼主事人?在、在,她们是一起来的。差爷,我去给您叫她们?”
话音还没落下,就听见咚咚的上楼梯声,只见四个戴交脚幞头,圆领衫,小腿裹行缠穿麻鞋,腰间挎着长刀的差役走了上来。为首一人衣服前胸绣着一只飞鱼。
这个时空的官家对于服饰是有要求的,《皇诰·服饰》有云:“凡朝服谓之具服,公服从省,今谓之常服。宋因唐制,三品以上服紫,五品以上服朱,七品以上服绿,九品以上服青。其制,曲领大袖,下施横襕,束以革带,幞头,乌皮靴。自王公至一命之士,通服之。士庶人车服之制。圣皇七年,诏曰:“士庶之间,车服之制,至于丧葬,各有等差。”
为首那人对我说:“是冷三小姐吗?我是序坊司的班头刘能,今早有人给我们序坊司递了状子,说冷小姐的酒楼涉及恶意下毒,售卖有毒吃食,冷小姐,有没有这么一回事啊?”
闻言我顿时盯着那为首的差役:“刘捕头,饭不能乱吃,这话就可以乱说了?我们酒楼这么多年的信誉了,不可能恶意下毒。再说,请问刘捕头,是谁状告的我们,人证物证何在?”
这时我转头看着何氏问道:“姐姐,是你去状告妹妹的么?”
那何氏赶紧摇头,面色严肃:“不是妹妹,我一直在这。”但是她看向那刘姓差役又看向我,眼神中闪过一丝得意。
那刘捕头闻言,脸色难看道:“是不是冤枉,还是请小姐和我们走一趟吧,先到酒楼去取点东西,再由司主来裁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