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别动,你别动我,”白津渡刚想抱着她挪个窝,秦楼月就夸张的大叫起来,眉头紧皱在一起,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让我缓缓,突然动一下跟骨折了似的。”
然后白总裁就眼睁睁的看着她以诡异的爬行姿势胳膊肘撑着床一点一点蹭到了被子里。
“哈,”他没忍住笑出了声。
“笑什么?”后知后觉丢了面子的秦楼月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我这姿势……它不优美吗?”
“美,”白津渡说道,“好大一个蚕宝宝。”
半瘫在床上翻了几页书,又听了会儿音乐,居家好男人白先生亲自过来喂了饭,除了腿脚不便,秦楼月觉得这生活也是美滋滋的。
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她就乐不出来了。
坐着还行,一躺下,左腿就跟冻僵了似的,只能维持一个蜷缩的姿势,一动就牵扯着大腿小腿的筋抽抽着疼,腰也不舒服,酸的厉害,总想动一动,但是又动不了。
难受。
白津渡下午去了公司,回来的时候脸上仿佛罩了一层寒冰,秦楼月问他他勉强笑了一下说没事。
想到男人明天还要去上班,秦楼月咬紧了牙关强撑着,维持着侧躺的姿势不敢动。以为过了这阵就能缓过来。
不能动。不只是腿了,全身上下又酸又疼,秦楼月摁亮了手机,十一点二十四分,她是在是受不了了,一把掀了被子,猛地坐了起来。
“嘶——”一下剧烈的疼痛,秦楼月白了脸,双手抓紧了被子。
“还疼?”白津渡心绪纷繁,根本没有睡着,察觉到她的动作后把床头的小灯打开,柔和的光线不至于引起眼部不适。屋内的空调温度不是很高,秦楼月却出了一脑门的冷汗。他抽了纸巾给她擦擦,又亲亲她的鼻尖,“疼的厉害吗?”
“还行,”不知怎么的,秦楼月忽然很想哭,委屈,想对他示弱,“赶明儿我都想去庙里拜拜了,我才二十多,怎么就跟七老八十老太太一样,动一下一身的零部件咔咔的响。”
白津渡从背后环着她,很小心的用自己刚学到的按摩手法给她按着腿,下巴搁在她肩上,“你还信这个呢。”
“信啊,怎么不信,”秦楼月心想重生这么不可思议的事都砸我头上了我当然信了,“我坚决拥护党的领导,但这并不妨碍我的信仰自由。”
白津渡笑了下,右手很轻的弹了一下她的后脑勺,“说说看,你信的是哪路神仙?”
“你见过庙里的观音菩萨雕像吗?”秦楼月反问道,“他们大多是低眉垂首的,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观世音啊,”秦楼月顿了一下,“菩萨低眉观世音。”
“封建迷信了吧,真想不到这年头还有年轻人信这个。”白津渡的语气里藏着戏谑。
“得了得了我不跟你说,”秦楼月气恼的扭了一下身子,“没情调。”
“说谁呢,有这么跟老公说话的吗?”白津渡刁住她的耳垂嘬了一下,“咱们刚结婚那会儿你天天撒娇要我抱,又粘人又乖巧,啧,你看看现在……”瞄了一眼小妻子,发现人有点不开心,白津渡转了话音,“现在又懂事又体贴。”说着快速在她脸上啄吻几下,“我倒是希望你无理取闹一点,蛮横不讲理一点,好让我有机会纵容你,宠爱你。”